入营三天了,枫桦根本没来得及到处看看。
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敢死营,你一走开,你的床位就没有了,简直比穿越前首都出粗床位的竞争还激烈!
枫桦也没办法把自己和二蛋弄干净,外面那么多的雪,擦擦身体的量总是取之不尽的。然而就你脱下衣服的空档,回头衣服就会没了。这帮狗崽子,不稀罕你的破衣服,也要偷走扔掉,冷死你丫的!
现在的四队帐篷中,明显分了三派势力,一个自然是枫桦二蛋新人派,一个是叶老大带领的四队老人派,还有一个则是五队的八个人。
枫桦扭头看了看满身满脸都是伤口的二蛋,那些伤口总是结痂了又因打架裂开,新血旧痂混在一起,让二蛋清秀的脸变成红色老树皮一般恐怖。
枫桦心里明白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算二蛋再勇猛,也撑不住每天被五个成年男子群殴,更何况旁边五营的人也对他们虎视眈眈。难道,敢死营冬天吃自己战友的传言,是真的?
但枫桦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应对的方法,天气严寒加上她还在连日低烧,本来脑子就不灵活,还每时每刻都要准备着和人争抢,嘴仗,斗殴。
这不,吃饭的鼓声响起来了……
敢死营并不像其他正规的军营,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真实有多少人,只知道有108个队,然而其中许多是人数不齐或者根本就团灭的。再加上敢死营的内部斗争,每天都还在不停的死人,对于新加入的新兵蛋子,则更是苛刻。
人数不定,自然伙食也不定,不止是在量上,更是在时间上。
整个东边军好像都没把敢死营当做自己人,这样的意识反映在每件或大或小的事上,落在吃饭方面,便是想起来了,给一顿饭,想不起来,就没有了。传说最长的一次遗忘,长达半月,也正是那半月,传出了敢死营吃人的传闻。
无论如何,这是枫桦进入敢死营以来,第二次饭鼓。而上一次,因为不知道那鼓声的含义,他们根本没吃上饭!三天了,枫桦和二蛋饿得眼睛都绿了,这个时候让他们为了吃饭杀人,他们大概干得出来!
而上次吃上了饭的叶老大派也同样绿着眼睛,吃上了饭,可不代表吃饱了饭!
鼓声一响,各帐篷并没有立马一窝蜂跑出去。就像四队,五队的其中六人和叶老大的五人一字排开,由于人数劣势,叶老大一听鼓声便动手了。五队剩余的两人是想冲出营帐的,可叶老大的人显然更勇猛,五个打八个也不在话下,只是没有余力再派人去抢饭了。
两边的人都出不去,最后只会便宜了其他队的人,他们一个帐篷都别想吃上饭。然而就是谁都不愿意先让开,宁愿把希望寄托在别的队也许跑得没那么快上头。
枫桦和二蛋一直在角落里,两队人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你想啊,两个为了守住床位连上个厕所都不敢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大本事?
你看吧,你看吧,那瘦高的都害怕得骑在那壮实的头上了……哎,等等……再害怕也不能这么个姿势啊!
两队人渐渐有人停下了手,惊讶地望着“合体”的枫桦和二蛋,那两人就那么摇摇欲坠地几步走到营帐门口,然后撒丫子开跑了!
一个满脸血泡血痂的雄壮兄弟,头上驼着个柳条儿似的猴子兄弟,撒丫子在雪地上狂奔……还居然越过了不少人!
偏偏两个人浑身都乌漆嘛黑的,破衣服跑动起来还条条缕缕的飘,像触手一样,不明真相的群众乍看起来,不就像个一人半高的怪物速度飞快地朝自己奔袭而来嘛!
于是许多跑在第一线的人听到陆续接近的惨叫声,往身后一张望——哎哟!我的妈!敢死营真的生出怪物来啦!
跌坐在地上跪拜念佛的,四散尖叫着逃跑的,不计其数。
最后第一个到达取饭点的居然是枫桦两人!
吃食非常的少,不过100人饭量,却要供起码500个饿到极点的人!
但现在并不是悲愤生气,感叹老天不公的时候。枫桦命令二蛋蹲下,自己爬下来,首先把一箩筐一箩筐的馒头一个一个叠起来,叠了将近一半五箩包子,然后问二蛋,“五箩筐,扛得动?”
二蛋一秒钟犹豫都没有,豪气冲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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