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全村子里的人都闹翻了,区区几只鸡,在城里人眼中可能算不得什么,可是放到这贫穷落后的乡下,却称得上这些人的命根子,眼瞧着村里的鸡成片成片的死亡,村里的女人们全都跑到二公那里哭上了。
我被舅舅变相地监禁再加,反正闲来无事,也跟着上去凑热闹,刚走到村长室,就被摆在地上的死鸡吓了一大跳。
这些人居然全都把死鸡带到了这里!
“二公,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我家伢子下半年就该上初小了,我和他爹前几天还商量着把鸡背到镇上去,卖了换点学费呢,这一晚上全死光了,可咋办啊!”
我还没顾得上研究这些死鸡,就听见二公家里吵成了一团,接着便传出了好几个妇女嘤嘤的哭泣声,不一会儿,又有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行啦行啦,我不正在想办法呢嘛,你们放心,我这就召集全村的男人们过来,跟我一起到山上看看,一下子死这么多鸡,估计又是糟了黄鼠狼了。”
他们这村子背靠大山,往里走一点,据说什么野物都有,村子里早些年常闹黄鼠狼,所以一出这事,村长首先便怀疑是被野物攻击了。
不过我瞧着却不像,按理说,村子里近一百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鸡,总共加起来起码也得有上千的规模,什么样的黄鼠狼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叫村子里的鸡在一夜之间全死得干干净净?
赶跑黄鼠狼的动员大会还没开出结果,奇怪的事情却接踵而至。
第二天夜里,村子里的狗突然集体狂吠了起来。
听到动静,全村人纷纷拿出扁担和锄头跑出去,然而找遍全村,却发现外面风平浪静,连一只鬼影都没有。
村里人大叫晦气,纷纷披着衣服钻进被窝,可没多久,村里的狗又叫了起来!
来来回回地折腾了不少趟,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发现全村的男人全都无精打采的,顶着黑眼圈在地里干活。
第三天夜里,狗没叫,可是猪牛羊却全死了!
这些牲口的死法保持着高度的一致,全都是脖子处出了一排牙印,浑身血液被人放干。
这下子,就连傻子都猜出事情不对劲了。
自从发生了这些怪异的事情开始,舅舅便成天绷着个脸,脸色有些阴郁,估计也是有了不祥的预感。
第四天早上,舅舅照例呆在老屋子里守着我,没过多久,二公便带着那几个本家的兄弟子侄找上门来了。
一关门,二公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顺子啊,这些事,该不会是那个被你抓来过阴魂的女人阴魂不散弄出来的吧!”
顺子是我舅舅小名,他这话一脱口,我舅舅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铁青,瞪着二公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村里遭了灾,全怪我咯?”
“咳,顺子哥,二叔不是这个意思,陈睿刚走没几天,我们都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也别憋火了。”
二公僵着脸不说话,他旁边却有愁眉苦脸一个中年人站起来缓和气氛,这人叫陈四,是个猎户。
“顺子,我们今天来呢,也没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你也晓得咱们村条件不好,死的那些牲口,那可都是全村人的命根子啊,再这么死下去,怕是全村人都该遭殃了。”
平日里跟我舅舅关系最亲近的几个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凑到我舅舅耳边絮叨道。
见这么多人都把矛头对准自己,舅舅顿时冷哼了一声,说得,你们到底想怎样,敞开了说吧!
听到这话,那几个庄稼人你看我、我看你,全不晓得应该怎么开口,二公这时候赶紧站了起来,拉着我舅舅的手叹气道,
“来之前,我们全都商量好了,看起来村里的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枉死的女人做的,不如……”
二公将嘴巴凑到舅舅耳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看到舅舅的脸色变了,额头上青筋绷得老高,死死地看着二公,
“你说什么,要我去跪那个女人?还给她披麻戴孝!荒唐,哪有公公跪儿媳妇的道理,你们都疯了吧!”
舅舅说完,便下起了逐客令,伸手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推到了门外,这时候,几个本家人也发火了,开始跟我舅舅推攘,其中一个人不阴不阳更是地开口道,
“顺子,乡里乡亲的,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你最好还是先照我们说的话做,否则那事一旦抖落出来,你怕是没好果子吃!”
“哼哼,”
舅舅板着一张脸,冲那人回敬道,你说这话未免有些晚了,别忘了那女人可是你们跟着我一起绑回来的,那事你们难道没干?我告诉你,我陈顺要是坐了牢,你们一个个的也别想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