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油出产地,只要占据这里,不仅他们自身的能源安全也稳了,甚至还会威胁大明的能源安全。
激进派分子以索额图、明珠和佟国维等人为领袖,因为实干派大臣文和做首相已经二十多年,基本上就是一个孤臣,没有结党营私,所以文和的声音已经变得非常有限。
而费扬古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他乘坐汽车,跟许久没有亲切谈心的承麟坐在一块,奔驰在巴黎外的田野公路上。巴黎的公路修得不错,汽车开在上面非常平坦舒适,温暖的阳光从车窗投射进来,晒在身上很惬意。
费扬古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在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近黄昏的中年人一样,似没有雄心壮志,只是安然地享受着下午时光。
“承麟,你恨朕吗?二十年夺你兵权,置你于一教书先生的位置,让你为我大清培养后继之才,二十年无荣耀加身,富贵随行。”
费扬古突然问了这个问题,他没有看承麟,从他的眼底,能够感觉到一丝忐忑。
承麟低着头,也没有看皇帝。能够坐在皇帝的身侧,与皇帝一同乘车,已经是极为显赫的殊荣了。
“不恨。”承麟的回答很承麟。
费扬古突然轻轻一笑,叹道:“你啊,总是让人觉得奇怪。你这一生,可以说是做了许多人都做不到的大事,人都言你是大才。可是大才也总有怪癖,你不喜与人交往,除了自己的一干老部下,也不结交权贵。甚至当年我的妹妹喜爱你,原本可以结亲,你都拒绝了她,伤了她的心,也让朕恨得牙痒痒。可是到了今日,你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是孑然一身,无亲无子,你这一生图什么?”
承麟沉默了许久,最终回答:“臣,不知道。”
费扬古愕然,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相信你,朕有的时候也会有这种茫然吧。只是你比朕幸运,你不知道做什么,朕却知道你的能力,能够像挥舞利刃一样挥舞你,让你发挥作用。但是朕怎么办?谁来告诉朕应该做什么?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啊!所以朕只能如履薄冰,一点点地自己走,不得丝毫茫然失措。”
承麟点头:“皇上辛劳了。”
费扬古苦笑摇头,“你啊。”似拿这个不善言辞的绝世统帅没有什么办法。
承麟还是低着头,费扬古觉得他刚才所回答的不知道,是肺腑之言,符合承麟的人设。可是承麟却很清楚,自己撒了谎。他这人一生就只有一个任务,从内部颠覆鞑清!
费扬古突然问:“朝廷内就国朝战事争论颇大,有罢战派,要与各国修好,休养生息,壮大自身,麻痹大明;也有激进派,要攻入天方,夺取油田,以壮大清国本。你怎么看?”
承麟还是答:“臣,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