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早的便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他便穿好衣服,出了房间,转过几个走廊,漫步出了山庄的大门。
深冬寒晨,朔风凛冽,这里又是在山区,清晨时气温极低,寒风一吹,顿时让姜北打了个冷颤。
他抬头看天,见天边隐隐有一丝光亮,在群山之后,映衬着微弱的光芒。
此时已入深冬,大地一片冰雪苍茫,庄园里的花木早已凋零,一片萧索景象。
“你起的真早啊。”背后一个声音说。
姜北听出了这是盖德的声音,他回头笑笑,说:“你也起的很早啊。”
盖德走到姜北身边,与他并排站立,一同感受着这凛冽的寒风和漫天的冬意。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寒冬里山庄的景色,很有默契般,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轻松自然。
经历了这么多事,在姜北心里早已把盖德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想必盖德也是。
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不是两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而是两人就那么站在一起,即使谁也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
太阳爬升的很快,山后的光芒越来越炙亮,大地的黑暗在这光芒中渐渐被驱散。
最后,还是盖德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的伤怎么样了?”盖德问。
“已经没有大碍了。”姜北说。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盖德问。
“你指什么?”姜北问。
盖德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姜北沉默片刻,说:“因为我在神庙中见到的东西,让我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我突然觉得这一生毫无意义,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没有人的一生是毫无意义的,只是他们没发现其中的意义而已。”盖德笑道。
“但是如果我们的一生本身就是虚幻的,那又何来的意义呢?”姜北问。
“虚幻的一生就没有意义吗?”盖德反问。
“当然,虚幻的一生就像梦境一样,不管是惊悚还是甜美,一觉醒来便灰飞烟灭了,哪有什么意义?”
“但如果你的梦境够长够真实,那你有怎么区分梦境和现实呢?真实,虚幻,这些都是相对的概念,又何必执着于这些呢?即使我们现在就在虚幻的梦中,与其哀叹迷茫,何不努力把这一个无聊的梦变成美梦呢?只要过得无憾就好,管他有没有什么意义呢?”
姜北听了笑笑,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姜北问:“盖德,你曾经也获得过短暂的神启吧?”
盖德点头。
“这么说你也见到过赤白了?”姜北问。
“赤白?”盖德反问。
“哦,就是神庙里的那位主神,赤白是他的名字,起码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字。”姜北说。
“见过,”盖德说:“但是我只听到了他的声音,没见过他的样子,而且时间很短。”
“那……”姜北踌躇片刻,问:“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哦,不,是一个怎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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