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身教的人来了,也双方合力对敌,胜算更大。
至于青城山,还是如往常一样,灯火阑珊,不过却多了一位客人。
此刻,那位客人在章凃的陪同下,到处给章凃挑刺。
一位身穿白色中山服的老者,双手负背,趾高气昂,在青城山中到处乱逛。
走着走着,中山服老者突然跺了跺脚,指着路面上的龟裂的石板,大声道:“这路都裂开了,还不赶紧补补,万一哪个小朋友不小心陷进去,你章凃担得起责任吗?”
跟在身后的章凃一脸阴沉,没有说话。
指甲大的裂缝,你跟我说人会陷进去?
紧接着,中山服老者又看向旁边的盆景道:“看看!叶子都枯萎了,还不赶紧给它浇水,等这些花草全死了再花钱换新的吗,你这掌门是什么当的?”
其实那是黄丽,一种黄色的多肉植物,在中山服老者嘴里,泛黄就是枯萎。
对此,章凃还是忍了。
紧接着,中山服老者继续挑刺,看着青城山正在练拳的弟子说道:“你们弟子把拳练得乱七八糟,你作为掌门还不过去教他们,跟在我身后干什么?”
这次章凃不忍了,大骂道:“这还用说?就是怕你这老家伙在青城山随地大小便,败坏我青城山的风水!”
“青城山有风水吗?别眼瞎了章老头,我龙虎山那才叫风水!”中山服老者得意起来。
此人正是龙虎山的掌门,也是龙虎当代天师,张仲清。
章凃嗤笑道:“龙虎山风水是不错,但那也是老天师在位的时候,你这败类天师一上位,身上的晦气早就把龙虎山的风水都给冲没了!”
张仲清冷笑:“我身上有晦气?那是谁天天看星秀,还美其名曰红尘炼心,把青城山弄得乌烟瘴气?”
章凃大声道:“是谁天天泡洗脚房、桑拿房,然后被警察抓了?”
“老子那是养生,警察是误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是你和俞老头报的警!”张仲清大怒。
他口中的俞老头,正是武当掌门俞远宋。
“是我们怎么了,一个道士到那种地方养生,可不可笑?”章凃冷笑道。
“那地方怎么了?别人去得,道士就去不得,道士就不能享受享受?”张仲清脸红脖子粗,差点对章凃动手。
听到两个老头大庭广众之下互掐起来,青城山众人纷纷围观过来,当吃瓜群众。
没人上去劝阻,一旦劝阻,众人就听不到两老头互爆黑料了。
就在两个老头差点打起来的时候,夜空突然明亮,在青城山上方出现一个大太阳,炽热且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危机,因为那不是太阳,而是一个巨大的火球。
感受到危机降临,正在和章凃拌嘴的张仲清果断舍弃章凃,转身一跃而起,血色的雷光弥漫全身,对着空中的火球拍出一记血色雷掌。
“轰!”
雷与火的对碰让青城山上空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雷光与火焰四溅,如巨大的烟花在青城山上面绽放,照亮的整个青城山,远远都能看见。
地上的青城山众人并没有闲着,以章凃为首,一个个施展防御,挡住向下蔓延的余威,不让这王级的威力伤到青城山的弟子。
空中的光芒很快消散,夜空再度恢复平静,张仲清从空中落下,脸色凝重的看着远方。
青城山的弟子纷纷面露恐惧,在长老们的保护下,警惕看着黑暗的夜空,严阵以待。
“本以为是青宁前辈多虑,没想到真的来了!”张仲清冷冷道。
与章凃不同,张仲清觉醒的时间要比章凃早一些,早就突破到王级。
正因为如此,青宁才请张仲清来照看一下青城山,在青宁离开蜀城之前,就已经让张仲清从扬州赶来,不给祀身教任何机会。
“走了?”章凃过来问道。
章凃不是王级,所以感受不到王级的气息。
张仲清点头道:“一个右边装了机械臂的人,一击不中就远遁。”
章凃冷笑道:“上次峨眉出事,小师叔废了冥旦一条手臂,而且是右臂。”
毫无疑问,来袭之人正是冥旦。
不过冥旦只是过来尝试,没想到青城山早有防备,一击不中就离开。
张仲清讥笑道:“你们青城山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才让祀身教一直盯着你们不放?”
章凃没好气的道:“我掘了他老母的坟,行了吧?”
鬼知道祀身教为何一直盯着青城山。
“咦?怎么跟救命恩人说话呢?”张仲清瞪大眼睛。
无视张仲清的不满,章凃道:“房间已为你备好,青城山周围没有桑拿房,早点休息。”
张仲清不跟章凃一般见识,拍了拍自己白色中山服上的灰,然后补充了一句:“来回路费你得给我报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