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是唐家,如果我要做事,哪里需要这么多时间。”
唐三十六伸了个懒腰,有灰尘从衣服里迸出。
这个懒腰他伸的非常舒展,甚至隐隐可以听到喀喀的声音。
然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从祠堂里拎出一把太师椅坐了上去。
现在的他依然蓬头垢面,依然浑身灰尘,但是他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淡漠,而是明亮至极,甚至显得有些锋利。
再没有什么死气沉沉的感觉,他的身上充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生机。
看着这幕画面,唐家老供奉微微眯眼。
“那个长生宗的怪物叫除苏?名字很嚣张啊,我很欣赏。”
唐三十六伸手从哑仆的手里接过一碗茶,喝了口后继续说道:“他如果这时候已经离开汶水,我到哪里抓去?”
老供奉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事,表情有些怪,说道:“从他进城的第一天开始,老太爷就派人盯着了,他走不了。”
“那还用得着我做什么?”唐三十六把食指伸进茶碗里蘸了点茶水,对着身后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弹了弹,说道:“至于第二条非常简单,大供奉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向老太爷证明二叔和魔族之间的关系。”
老供奉面无表情说道:“那这时候您要做什么?”
“把七叔喊过来,把十六叔喊过来,把嘉尔巷的舅老爷请过来。”
唐三十六看似很随意地说道:“好久没看见这些亲戚了,别说,还真有些想。”
老供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这几个人,和要查的这两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守在祠堂外的人们也不知道。
但唐老太爷说的很清楚,这一个时辰的汶水城,全部由唐三十六负责处理。
不要说他只是想见这几个人,就算他想把全族的人喊到祠堂来,也得照办。
哪怕今天的雪有些大,也没有人敢违逆唐老太爷的意志,没有用多长时间,那三个人便来到了祠堂。
看着坐在太师椅里的唐三十六,三人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教宗来了汶水城,祠堂的门便开了,听说老太爷还给予了唐三十六重权,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难道眼看着便要失势的长房,又要重新翻身了吗?
“没别的事,老太爷难得给了我一个时辰放风,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唐三十六看着他们说道:“所以我喊你们三个过来陪我打牌。”
三人有些吃惊,对视了一眼,然后望向老供奉。
唐三十六看着老供奉说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自然也包括打牌咯?”
老供奉面无表情,说道:“是。”
牌桌很快便准备好了。
翠绿的玉竹麻将子儿摆的整整齐齐,看着很舒服。
“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七叔你说是不是?”
唐三十六用指腹轻轻摩娑着牌的背面,感慨说道:“不知道这寒冬腊月的,竹园里的风景怎么样。”
包括他的七叔在内,牌桌上其余三人只是看着眼前的牌,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应。”
“让枫堂的人过去看看,把竹园封起来,里面的卷宗和一个人都不能丢。”唐三十六看着牌说道。
老供奉没有说话,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他微微点了点头。
祠堂外有无数老宅的管事下属等着,随之而去。
听到这句话,那位七叔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唐三十六一眼。
唐三十六没有任何反应,摸了张牌,继续说道:“云组去静寓,川堂去合泗,我要静寓的地图,合泗的帐单。”
到此时,牌桌上剩下的两个人也终于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