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知自己没有什么本事,有吃有喝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是李贞总在我耳旁念叨,我才一时猪油蒙了心……陛下,太皇太后,我有罪……”
他说着,拽了一把李贞,李贞此刻已经面白如纸,她满腹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跟着耒阳郡王一道儿,拼命的磕起头来。
周羡没有理会他们,他等待了这么久,又怎么可能只是要动一个无甚出息的郡王爷呢!
他想着,看了一眼池时,又瞪了一眼常康,常康一瞧,麻溜的给他搬了个凳子来,周羡一屁股坐了下去,抬了抬脚,却到底没有翘起二郎腿来!
池时瞧着这场景,差点儿没有将口中的酒水喷出来!
但凡见过她查案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她常干的事么?周羡居然学她!
周羡清了清嗓子,见众人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到底还是站了起身!怎么池时这么干的时候,他觉得气场十足,排面比皇帝还大,到了他这儿,就尴尬得脚趾扣地!
他想着,趁着众人还没有议论起来,走到了万钊跟前,“先前你像踹狗一样踹开了黑针,现在轮到你了。”
万钊闻言,一脸复杂的看向了沈大舅,“沈大人的确毫不知情,我们是想着,若是救了沈三,这样的话,沈家就欠了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弟弟万叙在滁州已经做了很多年的知州了,他一直想要回京。若是得沈家美言几句……”
周羡摇了摇头,“在你们屠了卢氏满门的时候,沈铎可并没有犯事,难不成你还开了天眼不成?”
万钊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沈家人一眼,又道,“沈大人的确毫不知情。我们拿了金牌,原本想着等有了新的汝南王之后,便把金牌给他换前程。”
“可没有想到,沈铎出事了,新的汝南王又太不上话,是以我们方才要救沈铎,换前程的。我承认,卢家的事情,的确是我弟弟领着州兵做下的。”
万钊说着,对着周渊重重的磕了个头,“臣有罪。”
周羡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池时心中叹了口气,沈家乃是一个庞然大物,周羡拉沈铎下马,那是打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可一来他们有了警觉,二来能走到这地步的人,也不可能都像沈铎似的是个傻子。
只要万钊不松口,沈家抵死不认,这事情无论如何就都扯不到沈家的头上去。
这事儿,怕不是到万钊这里,便结束了。
她正想着,就瞧见一个铜酒壶嗖的一下飞了下来,朝着那万钊的面门袭去,万钊瞧着,双目一闭,任由那壶砸到了他的脸上,瞬间鼻血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有罪有罪!你们这些狗东西,当着朕的官,吃着朕的粮,竟然还这么丧心病狂,无视我大梁的国法!有罪有罪,你他娘的怎么不出去自己个把脑壳砍了谢罪!”
这声音说他声如洪钟,那都是夸大了洪钟!简直就是如同雷击,震耳欲聋。
池时发誓,她感觉自己面前的酒盏里,都生出了水波纹。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瞧见打人骂人全都亲自上阵的皇帝!
当然,她也只见过周渊这么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