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高,一听便明白了。”
“那第二重境界又是什么?”童渊好奇的追问道。
“第二重境界是执道之境。”
韩诺便又将柳永的《凤栖梧》唱出: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执道之境,是执着还是执迷?”童渊有些皱眉,问道:“是最后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三重境界呢?又是什么?”
女子对于这类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的抵抗力,向来就差,阴后正是听得心痒难耐,连声催问。
“第三重境界,便是悟道之境了。”
韩诺唱着辛弃疾的《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它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求道,执道,悟道?”
“我是哪一重境界?”
五人之中,童渊境界最高,年岁也是最大,听到的感触也是最深。
只是,即便是童渊,在这时也是有着一些,明明似乎就是看到了更高的境界,可却偏偏不得其门而入的焦灼。
韩诺看他们都是陷入了沉思,却是知道这类问题最容易让人钻牛角尖、走入死胡同,便从旁提点道:“要思考这三重境界之前,首先便要想明白,自己想要的道是什么!”
“昨夜西风凋碧树,乃是求道之因;独上高楼,只因求道之路哪能假借他人?至于望尽天涯路,正是求道之路漫漫而长远,不知尽头。”
“你们,真的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道吗?”
听了这话,别说是才刚踏进宗师之境的赵云了,便是童渊都大皱眉头。
“我这练武一辈子,求的自然是武道。”
“不对,如果说求的是武道,是因为练武的话。那么,我最初练武,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报仇?还是逞一时之勇?又或者保家卫国?”
“时间太过久远,我自己都已经忘了么?”
这时,却又听韩诺说道:“还有一种说法是:悟道之初,看山便是山,看水便是水;道中有悟,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大道彻悟,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这话阴后倒是听出些名堂来,问道:“那我们刚才,看字不是字,便是第二重境界么?”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真正说来,却又有些不对。”
韩诺摇头道:“你们刚才所看到的问题,其实只是一种错觉,与境界并没有多大关系。”
“如果你们能够从这些文字,看出当时写字之人的精气神状态如何,那么你们就是进入了书法的第二重境界。”
“如果你们从中看到的,是运筹帷幄的智谋、治国安邦的策略,那么你们就是进入谋略的第二重境界。”
“如果你们能够从其他地方、其他事物之中,看出一套武功,那就是武道的第二重境界。”
张宁终于恍然大悟:“大叔你是说,这石碑上边,藏着智谋策略咯?”
韩诺点头:“没错!”
祝玉妍想的更深一层,问道:“是能够发光的,像是武功一样的智谋、策略?”
韩诺赞道:“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