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一时她又提起南平王世子要娶莫熙儿的事:“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
莫熙儿上辈子嫁的还挺好的,日子好像过得也不错,这辈子竟然要嫁给南平王世子。
她是不想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去奔赴这短命场的,但是当初她帮王玉梅,是好歹有所为,若是想帮这莫熙儿,怕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她若说阻止人家去嫁南平王世子,怕不是人家以为她嫉妒成病发疯了!
一切只能看莫熙儿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改变嫁过去一年就香消玉殒的命运?
本想和齐二讨论下这个问题,不过她想想还是算了,齐二这个人是个大醋坛子,若是自己再提南平王世子娶亲的事,保不准他怎么想,还是不惹他了。
正这么想着,齐二却抱着她将她放平了。
“夫君?”她还一门心思想着丹药的事,不明白他这是干嘛。
“好了,我们现在应该干点正事了。”齐二一本正经地这么说:“那些世子丹药,都是朝政大事,我们在榻上,总不能只商讨这些。”
顾嘉:?
齐二说完这个,他低下头,开始去探红梅了。
顾嘉无言以对,她脑子慢,没办法像他切得这么快:“……这叫什么正事!”
齐二:“娘子心中有所期盼,这自然就是正事。”
……
过完年后,国公府的男人女人都要忙起来了,男人们不用上朝,但是需要上下走动来往,而女人们则要惦记着各处的人情往来,过年过节的,需要考虑得比往常时候要多。
因孟国公府是才娶了新媳妇的,这礼节就比寻常的年更要多一些,譬如族中各房要请新媳妇过去用膳,譬如容氏带着顾嘉去平时来往密切的世交那里拜会。
到了哪里,顾嘉都难免被人夸赞一番,新媳妇嘛,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
于是这几日,顾嘉就格外地费衣服。身为国公府的儿媳妇,出门去穿的戴的那都是门面,不是说你讲究不讲究,是府里头必须让你讲究,讲究得好,才能出去体面,容氏那里看着也高兴。
为了这穿戴,可是费了心思,七巧儿更是每次都要在顾嘉的发髻上费工夫,争取梳出更别致更好看的发髻来。
而在顾嘉为了穿戴烦恼的时候,她没想到的是,齐二所说的那大氅竟然就这么送来了。
雪白雪白的貂毛,摸上去柔软干净,通体浑然一色,都不带一丝一毫的杂毛的,披在身上,走在雪地里,怕是别人都认不出来的,能完全和白雪融为一体的。
这实在是让人惊叹。
白貂大氅不是没有,但是颜色这么上等的,还真是少见。
最让顾嘉意外的是,齐二竟然两手准备,命人给自己做了一身白貂大氅,还另外给容氏做了一身紫貂大氅,款式略有不同,颜色也不同,但都是上等好货。
容氏眼睛都亮了,笑得合不拢嘴,穿上在自己屋子里来回走:“你们瞧,这是小二子让人给我做的,好看吗?”
确实是好看的,容氏年纪不小了,穿白色肯定不合适,如今穿这种紫貂大氅,贵气华丽,雍容端庄,这感觉一下子就像是进宫觐见皇上皇后的那种气势了。
底下丫鬟仆妇,再没一个不夸的,都说好看好看,说二少爷一片孝心,眼巴巴地惦记着您,为了给您做这个,怕是花了不少银子!
容氏心里却明白得很,笑着道:“他啊,哪里是只为了孝敬我,他是给他媳妇做,怕我心里过意不去,就特特地多给我做了一身,这样我就不眼红他媳妇了!这傻小子啊,我往日只说他笨,没想到他小心眼还挺多的!”
话虽然这么说,容氏还是挺满足的。
须知这儿子傻,往常可没少让她气恼,更不要说给她做什么好衣裳了,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如今可倒好,娶了个媳妇,知道孝敬娘了。
容氏心里高兴,连带着对顾嘉更满意了:“我那儿子可没这心眼,定是阿嘉在那里吹枕边风,提点着他,让他孝敬。”
听容氏这么一说,旁边的嬷嬷丫鬟都纷纷夸起来二少奶奶,夸她贤惠懂事,夸她聪明孝顺,夸她模样长得好,夸她识大体,夸她能管家能做事,当然也夸容氏眼光好,挑了这么好一个儿媳妇。
问题是这儿媳妇哪里是容氏自己挑的啊,容氏心知肚明,是儿子自己看中的。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得了一个好儿媳妇。
顾嘉披着那身白貂毛大氅走进容氏这边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一片夸赞之声。
而就在夸着的这群人中,自然也包括喜鹊,就是上辈子背地里说顾嘉是不下蛋母鸡的那位,而且喜鹊还是夸得最卖力的哪一个。
她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世间虽然荒谬,但是也挺好玩的。
路就在人脚底下,端看自己怎么走。
自己怎么走了,别人就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