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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姗被顾子卓拒绝,羞得满面通红。
堂堂博野侯府千金,竟然要去被搜闺房?
顾子青看不过去了:“哥,阿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顾子卓淡望了顾子青一眼:“那你觉得阿嘉会做出这种事吗?还是你认为把顾嘉一手养大的萧伯父萧伯母会做出这等事?”
顾子青顿时无言了。
他看看那萧家父母,突然意识到,这是顾姗的亲生父母。
那个萧母尤其和顾姗长得相似。
顾姗的亲生父母,会做出这种事吗?
可是顾姗……为什么都没有帮着亲生父母说话?
顾子青陷入了迷惘之中。
众人站在那里,谁都不敢动,大家都在等待着这个搜罗的结果。
萧母有些无奈地望着顾嘉,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顾嘉笑了下以安抚萧母,让她放心。
萧越站在那里,紧皱着眉头,一声不吭。
过了一盏茶功夫,那王管事脚步匆匆地回来了,脸色犹如大便一般,神色犹豫,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向顾子卓禀报。
顾子卓笑了下,淡声吩咐道:“说吧。”
王管事不敢看旁边的顾姗和顾子青,硬着头皮道:“刚才在大姑娘的闺房中,发现了……发现了那花卉罐,属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请大少爷裁夺。”
顾姗跳起来:“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王管事叹了口气:“是真的,姑娘不信,我这就命人呈上来那花卉罐,确确实实在姑娘闺房中找到的。”
顾姗坚决不信:“好你个王管事,你竟然敢污蔑于我?你故意构陷我?怎么可能在我房里?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偷这个?”
王管事苦笑:“大姑娘,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大家都看到的,等下送过来那花卉罐,姑娘一看就知道了,是一个青花五彩开光人物的花卉罐是不是,上面还有仁康年间的印章……”
顾姗听着王管事说得一点不差,脸色煞白,猛地望向那鲁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我房中?”
鲁嬷嬷顿时慌了:“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顾姗几乎想掐死鲁嬷嬷:“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不是说让你藏好的吗?”
顾姗这么一吼,大家都呆了……
为什么鲁嬷嬷应该知道?
为什么大姑娘理所当然地认为鲁嬷嬷应该知道?
既然大姑娘认为鲁嬷嬷知道,那么为什么还不说,还非要去搜萧家父母的客房?
真相一下子就这么呈现在大家面前,由不得大家不信。
所有的人几乎在这一瞬间都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场的丫鬟仆妇小厮那是一群一群的,大家神色各异,不过无一都是发现了大热闹的样子,若不是现在少爷姑娘的都在,怕不是当下都激烈议论起来了。
大事件啊,大事件,姑娘指使着自己房里的鲁嬷嬷构陷乡下的亲生父母。
啧啧啧,儿不嫌母丑,以为自己是侯府长大的就能看不起乡下爹娘了?
看不起赶走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羞辱人家?
众人都不由得对顾姗鄙视起来。
一个侯府大小姐,没想到竟然是这等品性?
萧父萧母便是再老实,也能看清楚当前这桩子事了。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来不敢指望顾姗会认自己,毕竟那是侯府里养大的千金小姐,自己这穷爹穷娘的,哪里能入得她眼,若是真认了,少不得还连累她的荣华富贵,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构陷自己一家!
萧越更是冷笑连连:“好一个博野侯府大姑娘,不喜我们上门,直说就是,竟然用这种隐私手段!”
顾子青也有些懵了:“阿姗,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给我说清楚,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是不是?”
顾姗呆呆地望着顾子青,又看看众人,她感觉到了有人笑话她,有人瞧不起她。
她一下子累了,心累。
这么多年的骄傲在这一瞬间被掰碎了踩在地上。
她就这么成了一个笑话。
顾姗身子一歪,眼睛一闭,摔倒在了地上。
……
众人睁大眼睛望着,得,这是真相被揭露活生生吓晕了?
就在顾姗晕倒的时候,顾嘉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姐姐,其实我就猜着你知道这事儿真相的,所以特意请王管事帮着我试探下你,那花卉罐根本没在你房里寻到……”
听得这话,众人俱都傻眼了,还可以这样?
顾嘉摊了下手:“没想到姐姐这么不经吓,竟然自己就把自己做的坏事都抖搂出来了。”
想想这还是齐二以前说过的一个计谋,就叫将计就计。
如今施展一下,真真是管用呢。
顾姗其实并不是真晕,她只是闭上眼睛躺在那里装弱而已,原本打算干脆病倒好让人心疼,谁知道如今听得这个,顿时气得胸口蹭蹭蹭的火往上冒。
那王管事竟然骗了自己?顾嘉什么时候串通了王管事?
她竟然施计害自己?
顾姗猛地睁开眼睛,站起来:“顾嘉,你竟如此害我!你勾结了外面的管事一起构陷我!”
顾嘉眨眨眼睛,惊奇地道:“咦,姐姐,你突然不晕了?”
顾姗一怔,自己也意识到了,一时愣在那里,就在众人好笑的目光中,竟然是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
人群中不知道哪个,再也忍不住了,发出噗的一声笑,一时之间,底下人哄笑起来。
再是侯府规矩严,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是他们做下人的这辈子见过的最最有趣的事了,怕是可以说道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