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果贺闳再问,她就会想法子点出自己是被陷害,有人故意把鸟放到她窗前的事。
虽不知毛有余是怎么做的,但肯定是她没错。
没证据没关系,毛有余散播出去的那些关于鸟的流言不也没证据?可还是弄得自己满水脏水,所以戚莹打算以牙还牙!
可谁知……
贺闳并没有再问,只点点头,就继续喝汤了。
他并不好奇。
开玩笑,国事那么多,他忙都忙不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有空去关心这些鸟事?
不过……瞧见戚莹,他想起来毛氏仿佛和她住在一起?
也不知她最近如何,好些日子没见了……
心不在焉地用完膳,便又去侧殿处理政务。
戚莹在贺闳面前露了个脸以后,便也不敢在多留,瞧着薛贤妃的眼色告退了。
出了承明殿,她就沉下脸来。
走出去好远以后,才开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竟不明白?既已决意提拔我,偏又要提防着我。”
好端端地提那野鸟的事,分明就是故意的。
阿橙傻乎乎的:“可薛夫人今天还是把您叫过来见圣人了啊?”
戚莹美眸一翻:“想将我收为己用,不给点甜头怎么行?只是这给出来的糖也是掺着沙子的,吃着硌牙。”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不过没关系,以后会好的。如今我位分低,而这后宫里能够依附的也就只有薛贤妃,所以少不得要对她忍耐一二。”
阿橙哦了声。
其实也没明白什么意思,继续安静地撑伞。
雪路难行,戚莹深一脚浅一脚。
鞋袜尽湿,她越走越烦躁:“圣人也是奇怪,偏挑这么个雪天来后宫,他就不嫌路难走?”
阿橙:“圣人有辇架,不用走啊。”
戚莹瞪她一眼:“你非要呛着我说?”
“婢子不敢。”阿橙低下头去,片刻后小声说,“婢子听说,薛夫人当年是在初雪那一日被抬进东宫后院,正式做了良娣的,自那以后每年初雪,圣人都会去陪薛夫人。”
“真的?”
“嗯。”
“圣人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戚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薛贤妃这样得宠,对她好,却也不好。
她依附着薛贤妃,薛贤妃受宠,她自然是好;可她也是妃嫔,薛贤妃这样受宠,那她何时才能出头?这就是不好。
更何况戚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贺闳长得好、待下又温和,她没有不喜欢的。
所以一听他待别的女人这样好,心里难免妒恨。
戚莹不甘心地嘀咕,“薛贤妃比圣人还大三岁呢,人老珠黄,又不能生育,圣人喜欢她什么呢?”
阿橙哪知道,就不说话。
两人一路回到福熙阁,戚莹见阿余那屋亮着灯,不由得问:“她这几日都没出来?”
阿橙摇摇头:“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很少见余美人出来。”
戚莹不太相信:“真叫薛贤妃教训老实了?”
不应该吧?
揣着疑惑,戚莹回了屋子。
这时候,被“教训老实”的阿余正坐在屋里头,怀里抱着痰盂,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只小乌龟。
小乌龟是她最近收纳的小帮手。
代替黄鹂帮她探听消息。至于那只水烟嗓的黄鹂鸟……迁徙去了。
听乌龟汇报完,阿余啧啧两声:“这薛敏珠,真是越活越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