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瞧她不像那种人。”
“可这后宫的女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程美人瞧着路上栽着的大树:“我家世不如她、宠爱也不如她,年纪又比她大,她害我做什么?”
“娘子!哪有您这样贬低自己的?”
“这不是贬低,是看得清自己,人得看清楚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上、该做什么事儿。”
芸豆不是很明白,“其实娘子一直以来都保持得很好,也不必非要去受她的恩惠。”
“保持得很好?”程美人撇她,“瞧不出你主子都要馋死了?”
“娘子……”
“我倒也不是非要吃这一味甜,只是顺便和余美人交个朋友罢了。”
“娘子入宫这些年鲜少与他人亲近,怎的非要与她交朋友?若说亲近,盈妃、禧贵嫔都是好脾气的。”
“我去亲近盈妃、禧贵嫔,难免有投靠之嫌。”
“那与您平起平坐地还有个戚美人呢?”
程美人啧了声,嫌弃地瞧她:“成日里我份例里的好吃的都便宜了你,怎么吃这么多也不见你变聪明点?”
芸豆脸红:“婢子也没吃很多呀……”
程美人翻个白眼:“那戚美人最是个会借刀杀人的,我凑上去,不是擎等着给人当刀?”
芸豆不敢再多说。
程美人继续往两侧的树上去瞧,“总之,我瞧余美人心眼不坏,也挺有趣的,值得一交……诶,你说。”
“娘子?”
“这哪棵树上的果子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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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余给了程美人一个香囊。
五味叶已经被她剪碎了,配着其他几味香料放在一起,闻着还挺好闻。
程美人接过来闻了闻:“每天带着就行?”
阿余点头。
程美人有些不敢相信:“闻一闻,就可以吃什么都是甜的了?”
“是呀。”
“好神奇。”
“西疆神奇的东西多了。”
这个出身倒是给了阿余不少便利,因为毗邻异国,西疆域内也流传着许多奇闻异术,以这个为借口,令阿余行事方便了许多。
阿余给程美人东西这一幕,凑巧叫郭才人瞧见了。
她与程美人在闺中时私交不错,入宫以后为了避嫌疏远些,但关系也算不错。
于是在阿余离开之后,便走上前去:“阿尤。”
阿尤是程美人闺名。
程美人瞧见是她,瞬时露出笑意来:“是你啊,好些日子没见了,去我做吃盏茶吧。”
“今儿心情不错?”
“瞧出来啦?”
“嗯。”郭才人看了眼阿余离开的方向,“我方才瞧见余美人好像给了你什么东西?”
她与程美人有些交情,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程美人也没隐藏:“是个香囊。”她把香囊拿出来,顺道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这东西好不好?”
“应该没问题吧,余美人说是她阿娘给她带的。”
“还是小心为上。”
“可我……”程美人是真的对这个东西很动心,而且如果余美人真是好心,她要是不用未免不大好。
“我也没不让你用。”郭才人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是个嘴馋心软的,“只是让你多留个心眼,先请个女医来给瞧一瞧,确定没问题再用。”
“哦哦,是,你说得对。”
请女医来看一眼,确保无误,对两人都有好处。
于是郭才人陪着程美人一起回了殿,又遣人去请了女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