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好像记得,滚落山坡的时候,是他紧紧抱着她的身子,护着她的安全的。
“哇靠,这个丫头果然好奇怪啊,她……她身上……她身上……”白林一个惊吓,松开搭在杨楚若后背的手,连连往后倒退,一脸惊恐地看着杨楚若。
白灵赶紧扶起杨楚若,一个横眼瞪向白林,“老爹,你没喝酒都能醉吗?没看到姐姐伤得很重吗?下手没个轻重的。”
“丫头,丫头你告诉我,是谁在你身上封印了一股庞大的内力?”白林惊恐过后,屁颠屁颠地又凑了过去。
杨楚若有他内力相助,身子好了许多,也多了不少力气,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杨楚若还是疑惑道,“内力?什么内力?”
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内力?杨家所有人,就只有她跟姐姐不会武功。
若是有武功的话,也不会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你不知道吗?你身上被封印一股庞大的内力,起码封印十几年了,不然你以为你受这么重的伤,能挺得过来吗?”
杨楚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封印十几年了?她怎么不知道?
那是谁封印的?爹爹?哥哥们?还是谁?
“这封印能破开吗?内力能化为已有吗?”杨楚若虚弱道,若是可以的话,她倒是想要。
“开玩笑,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怎么破开,再说了,破开的话,你能吸收得了吗?要是无法吸收的话,可能还会把你给撑破了呢。”白林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去,抢过白灵手里的酒葫芦,打开瓶盖就想咕隆咕隆的喝了下去。
白灵又是一抢,白林身子迅捷一闪,几乎看不到他是如何动作的,便闪开白灵的攻击范围,一仰脖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发出一声享受的舒服声。
冷不防的,白林想到什么,连酒都顾不上喝了,屁颠屁颠地又跑到杨楚若身边,谄媚道,“丫头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哥哥是从哪里得到的令牌,你又知不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
杨楚若紧攥令牌,不用想也不知道他在打这块令牌的主意。
如果是一般令牌,他们想要,拿去便是,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可这块命令是哥哥送的,绝对不会送给别人的。
“不知道。”杨楚若短短三个字直接打发了。
白林怎么可能接受这种结果,至尊令牌关系重大,不搞清楚,怎么跟族里千千万万的人交代。
“你仔细想想,你哥哥到底从哪里来的这块令牌。”
“不知道。”当年她还那么小,可是哥哥早已名震天下,赫赫有名了。
令牌是三哥的,三哥常年在军营,一年都没回来几次,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她甚至都不知道哥哥手里有这么一块令牌。
“那你哥哥是谁,你总该知道了吧。”白林抓狂,她不着急,可是他着急啊。
“这块令牌有什么不对吗?”杨楚若警惕地看向白林说话的方向,虽然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但她绝对可以肯定,这块令牌绝对不止普通令牌这么简单啊。
“你倒是先告诉我啊。”这丫头,嘴巴那么严实做什么,如果她真是这块令牌的主人,如果真的也姓杨的话,那她就是他的主人了,也是白族千千万万的精锐的将士的主人。
至尊令牌一出,天下必会发生动荡,这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哥哥姓杨,名叫杨楚白,家中排行第三,前辈认识?”
“杨?你说你哥哥姓杨?莫非你们是天凤国赫赫有名的杨家人?”白林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欣慰,连声音都带着颤音,想不到……想不到先祖传下的话都是真的。
至尊令牌的主人姓杨,来自天凤国,终有一天,杨家的后人会来寻找他们,他们没有命令,永生永世不可前往天凤杨家认主。
“是的,前辈真的认得我哥哥?”杨楚若倒了生出一丝亲切感,这位少女与这位老人,都让她有一种陌生的亲近感,条件性的想要相信他们。
“我不认识你哥哥,我也不认识什么杨楚白,但我知道杨文才,那可是一个能文能武,铿锵正义的大英雄啊。”白林说着说着,心朝澎湃。
“杨文才?那是我的爷爷。”
“我爷爷?我当年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才十几二十岁,怎么就成你爷爷了?那小子,闯祸可是厉害得紧呢,你不知道,有一次,他父亲逼着他娶尚书府的小姐,所有的婚礼事宜都安排好了,就等着拜天地,那小子,竟然就在成亲当天,易容成一个端水丫环,逃出杨家,还硬生生一脚踹向尚书府的小姐,将她踹成落水狗啊。”
杨楚若嘴角溢出一丝笑容,眼里柔和了一起,仿佛可以想像得出来婚礼当天,到底有多乱,也能想像得出来,爷爷有多好动。
可惜……在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就过世了,她甚至都记不得爷爷长什么样子,听父亲说,爷爷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是一个大英雄的。
“哇,姐姐的爷爷了好厉害,可惜我当时没在,不然我肯定有一场好戏看的。”白灵拍手叫好,恨不得亲眼看看那一幕。
“去去去,别说你,连你娘那个时候都在娘胎里呢。” 白林别了白灵一眼,眼里却有化不开的宠溺。
杨楚若却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位姑娘喊他阿爹……他又说,那会她娘亲还在娘胎里,难道是……
“姐姐,我叫白灵,你可以叫我灵儿,他不是我的亲爹,我是他的义女,不过在我心里,阿爹就是我的亲爹。”
白灵……灵儿……她也叫灵儿……
杨楚若情不自禁想起沈初灵,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应该生活得很好的吧。
“对了,那你哥哥呢?这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的,我记得令牌传男不传女的啊。”
“哥哥……”杨楚若心里一痛,黯然垂头,“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看她突然落寞下来的悲伤情绪,白林与白灵互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再多问。
“那你知道这块令牌的作用吗?”她哥哥难道没有告诉她,这是至尊令牌,可以号令百万精锐雄兵吗?
“没有。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她记得,她跟无名大哥在雪地里走了许久,寒风冷得刺骨,为什么这里这么了暖和?
“这里是白族,我们在后山看到你,所以就把你给救回来了,你怎么会在后山啊,那儿一般人都不去的呢,要是不是我跟阿爹凑巧进去了,只怕都没有办法发现你呢。”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断了一只右臂,不会讲话的男子?”
“哦……你说他啊,他也伤重了,伤势比你还重呢,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他紧紧抱着你,把你护在怀里呢,姐姐,那个男人是谁?灵儿好喜欢他,阿爹说,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死,那他一定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他把所有功力都注入到你的身体里了,他的身上连一丝内力都没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