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
周玉香一身若隐若现在薄纱覆身,满头墨发倾泄而下,面上化了一个精致的魅惑妆容,眼含秋水,脸色了绯红,心跳如同小鹿一般扑通扑通乱跳着。
今天晚上,皇上召她侍寝了,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是否英俊?是否会被她迷住?今夜过后,她是不是就可以像乔美人一样,盛宠后宫了?
想到临进宫前,麽麽教了她不少床塌之术,周玉香的脸更红了。她真的要这么放浪的做吗?这里只有她跟皇上两个人,应该没事吧,就算做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只要皇上喜欢就好,只要能够盛宠后宫,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她再也不想当一个小小的德仪了,简直有失她的身份。
今夜过后,她便有资本在那帮妃子面前炫耀了,至少后宫佳丽无数,可她不仅见到了皇上,还被皇上宠幸了,若是能够怀上一子半女的,那么……后位也许就是她的了。
皇上到现在,可还连一个皇子皇女都没有,谁能怀上皇子皇女,后宫还不横着走。
抬头,看向静悄悄的凤鸾宫,周玉香开始忐忑起来,不断幻想着一会皇上来后,她该怎么动作?
表现出含羞带怯?还是主动迎合?皇上对她会很温柔的吗?
若是皇上不喜欢她怎么办?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猛然间,周玉香想到被叮当公主放狗咬死的许文,周玉香身子有些颤抖,手脚也开始哆嗦了,虽然现在皇上宠幸她,是她莫大的荣幸,可是今天晚上,才经历那一场血腥的场面,她实在很想呕吐,也很害怕。
周玉香掐了掐手指,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许文的事,尽量让自己把身子放松,好好伺候皇上,要是这次没有伺候好,只怕以后再想伺候都没有机会了。
皇上怎么还没来?都快二更天了……莫不是皇上把她给忘记了吧?周玉香越发忐忑地坐在六尺宽的床塌上,心情起伏不定。
正当这个时候,外面传一句拉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皇上来了?
周玉香急急起来,整了整衣裳,尽量让自己酥胸半露,透明的白纱若隐若现,跪在地上,恭迎皇上的驾到,急得手心沁汗。
“哐啷……”殿门被打开,进来七八双腿,为首的一双,正是以金丝绣着祥云飞龙,嵌着东海极品珍珠的龙靴。
周玉香身子一震,媚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玉香以为皇上很快会让她起来,也会让身后的人出去,毕竟她现在穿的可是薄纱,若隐若现的薄纱,身上的大片肌肤根本遮挡不住,若是被人看了,那她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上首的皇上没有,不仅没有理会她,也不让那七八个下人下去,周玉香有些摸不透皇上的主意了,不是他主动找她侍寝的吗?为什么对她那么冷淡?
不管如何,周玉香也只能忍着寒冷,继续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命令,她不敢抬头,她怕触怒皇上。
寂静的寝宫里,忽然有一瞬间的宁静,除了上首的皇上手握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外,再无其它半丝声响,静得她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周玉香能感觉得出来,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射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全部看透。
而她,为了能够更好的挑逗皇上,所以特意被了这么一件挡不住春光的薄纱,如今在这道没有任何情。欲,只有冰冷的视线里,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难道现在起来,开始迎合皇上吗?可旁边还有很多人看着呢?她怎么好意思?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她每次招人侍寝都会这样的吗?
就在周玉香忐忑不心,冷汗即将要冒出来的时候,眼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人,却轻飘飘留下一句,“起来吧。”
周玉香如蒙大喜,领旨谢恩,“臣妾多谢皇上。”
抬眼,偷偷打量皇上,这一看,周玉香直接傻眼了,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半天移不开眼睛。
眼前这个丰神俊秀,剑眉朗目,唇若涂丹的男子,真的是当今皇上?
她听说过,当今的皇上是楚国属一属二的美男子,可她竟不知,他是那般的美。他的一举一动,虽然慵懒,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他虽然只是执着茶杯,静静站在那里,但他的绝世容貌,她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也许任何言词对他来说都是侮辱吧。
不可否认的是,周玉香动心了,彻底动心了。
她本来就喜欢他,如今她更喜欢了。他不止有掌握生杀大权的权力,还是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人,且……长得又是那般俊美,若是能够嫁得这样的美夫君,那么她这一辈子,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周玉香几乎打定主意,这辈子就认定他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认定他了。
看来,这次进宫果然没错。
见到周玉香如此花痴的眼神,楚宇晨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屑,状似无聊的淡淡道,“看够了吗?”
楚宇晨的笑容是讽刺的,可看在周玉香面前,却如春风拂柳,让她置身于美妙的人间仙境。
皇上笑了……皇上对她笑了……皇上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激动之余,周玉香也反应过来了,皇上在跟她说话呢,周玉香正了正身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诱惑,嗲声笑道,“皇上,您长得真好看,臣妾从来都没看过像皇上这么好看的人,臣妾一时看得都有些痴了,请皇上恕罪。”
楚宇晨狭长的凤眼一挑,拖长声音,“哦……可是朕觉得,爱妃也很美呢。”
“皇上……”周玉香扭着纤腰,骚首弄姿,尽量让自己笑得魅惑诱惑,想凑到楚宇晨身上,更想摸索他的身体,好挑逗他,可是她的身子才刚刚上前一步,便又顿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七个太监宫女们,咯咯一笑,含羞带怯,“皇上,今夜……嗯……咱们能不能让他们先退下?”
“他们?朕看他们在这里挺好的啊,有什么需要,还可以请他们帮忙呢。”
啊……
周玉香张大嘴巴。
请他们帮忙?帮忙什么?皇上不是要宠幸她吗?既然要宠幸,为什么不把人给支走?反而还留下?这样子,她情何以堪。皇上不会是要他们在一边观看着吧?
周玉香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一看,皇上却依旧没有将他们支走的意思,周玉香多少有些明白了,今天晚上想让那些人退下,怕是有些难了吧。
想不到,皇上长得那么好看,没想到,癖好却是那么怪……要是别人看到她穿成这样,早就把人都给支走,然后将她扑倒了。
虽然不喜欢有人看着,可是她也只能接受,她不想失去这一次的侍寝机会。
“皇上您真坏。”周玉香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子凑近楚宇晨,眼中还朝着他抛了几个媚眼,媚声道,“皇上,今晚就让臣妾好好服侍您吧。”
咝……
就在周玉香即将靠到楚宇晨的时候,楚宇晨却从腰间抽出一把极为精致的玉笛,将她柔媚的身子拦下,忽然邪邪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似有非有的嗜血,“爱妃,今晚,不如我们玩些特别的吧。”
周玉香一怔,为什么她忽然感觉他的眼神好冷,冷得她如置冰窟,冷得她灵魂都在害怕?
玩些特别的?什么特别的?
周玉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楚宇晨对着几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太监会意,脚步一动,甚是粗鲁的将她的双手制住,拖到龙塌上,不知按到什么机关,六尺宽的大床上,立即出现一个圆形的铁圈,太监将她的手套进铁圈上,又是咔嚓一声,铁圈合上,仿佛量身定做似的,将她的右手死死固定,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效。
周玉香慌了,因为她的另一只手与两只脚也被这么固定住,全身以极具耻辱的大字型展露在众人面前。
“皇上……”周玉香的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麽麽们教过她不少床塌之术,可她还是处女,她心里还是很矜持的,今日里,她穿这件透明的薄纱……全身上下,根本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的,极具诱惑,也极具羞涩,如今被人以这种形式固定在大床上,她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转头看去,却见刚刚那个温润如风,低眉浅笑的俊美皇上,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如今虽然还是皇上,还是如那般的俊美无涛,可她却感觉到一种恐慌的害怕。
因为现在的皇上,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不,他有笑意,只是他的笑意好恐怖,好像从地狱里散发出来的,他身上的寒气,更像地狱里刚爬出来的修罗鬼煞,带着满满的阴邪之气。
周玉香怔怔地看着他舔了舔嘴角,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似乎想看该从那里下嘴,那双似清泉般的双眸,此时只有幽幽的嗜血,莫名的,周玉香将他那双嗜血的眼睛与叮当公主的四只狼狗的眼睛融为一体,脑中再次闪现出许文被一口一口撕咬啃吃的画面。
周玉香挣扎了几下,全身却被固得死死的,吓得全身都在打着哆嗦,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要是哪里了做错了,您可以跟臣妾说的。”
“嘘……不许说话,游戏从现在开始。”楚宇晨疯子似的嘘了一声,招呼旁边几个太监宫女们过来,将周玉香围成一团,好好欣赏她的表情。
周玉香再蠢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皇上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叫这么多人看着她……她好害怕……姐姐……爹爹……你们在哪里……
“轰隆隆……”
就在周玉香一阵害怕的时候,楚宇晨却打开了一座暗门,只是这座暗门一开,周玉香的脸上咻的一下,突然煞白,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着,惊恐地看着那扇门背后,密密麻麻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各种各样的鞭子,有烙具,有绳索,有银光闪闪的薄刀,小剑,以及她从未见过的各种刑具。
而那个恶魔般的九五之尊,却托着下巴,时而撇向刑具,时而撇向她,似乎想看看,到底哪种刑具更好玩。
最后,伸手要了几个蜡烛,踏踏踏地朝着她走来。
周玉香挣扎得更凶了,她不想侍寝了,她要回去,她要回家……这个皇上根本就是个变态。
“爱妃,要不,咱们先玩滴烛吧,朕怕爱妃一下子玩得太刺激,会承受不住,所以,咱们不着急,今儿晚上,咱们把这些玩意儿都给玩一遍如何?”楚楚宇忽然趴在床前,笑容款款地看着她,那眼中的清澈就像个小孩一样,哪有半丝阴邪,周玉香忍不住以为,刚刚她看错了。
可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样让人惊恐。
滴烛……滴烛是什么……?爹爹好像也玩过这种把戏的吧,最后差点没把那个小妾给玩死了……虽然她没有玩过,可她能感觉得出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满屋子的刑具……全部都玩一遍?
周玉香闻言,差点昏死过去,要是这些刑具都玩一遍,那她还有命在吗?
想到这里,周玉香的眼眶忍不住红了,想哭泣,可是看到一众下人都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周玉香生生的又止住了,她不想在下人面前,那般没面子,只能求饶道,“皇上,求求你饶了臣妾吧,臣妾害怕……”
“别怕,很好玩的,朕保证你玩一次后,还想再玩的。”楚宇晨说罢,将手中拿着的蜡烛点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着,将她全身尽扫一遍,最后定格在她酥胸上,眼神忽然一冷,扬手将她的薄纱掀起,露出一大块如玉的肌肤,与起伏不定的雪峰。
“啊……”周玉香惊恐的大喊一声,根本不敢抬眼,因为只要一抬眼,她便能看到八双眼睛都定格在她的身上,这种羞耻感,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嗯……”一滴滚热的烛泪滴在她敏感的雪峰上,周玉香忍不住痛哼出来,全身都在打着颤,酥麻酥麻的,却又疼得她眉紧蹙。
“不许叫。”头发被人狠狠扯起,周玉香突然听到楚宇晨一声厉喝,声音之大,将她的心脏吓得差点跳了出来。
周玉香赶紧闭嘴,只是用一种近乎求饶的眼神看着楚宇晨,可楚宇晨哪里会在意她求饶的眼神,只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外泄的身子。
手中的滴泪一滴两滴三滴,滴滴直落在她的。裸。露的身体上,烫得她全身都弓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滚热的烛泪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起来,只是那种凝固前的疼痛,让她越加的疼痛,嘴里忍不住求饶,“皇上,饶命,呜呜……饶命,臣妾知道错了,嗯……”
周玉香话未说完,嘴里便被粗鲁的塞了一块白布,将她满腹的话全部都吞进肚子里,根本无法开口。
然而,那个皇帝却手足舞爪的,玩得甚是开心,从一边又拿了几根蜡烛,全部点燃,滚热的烛泪,从她的脖子,锁骨,胸脯,下腹一直往下滴滚,疼得她眼泪啪的一下,直往下淌。
睁开眼睛,便是七个下人,同样以一种疯狂兴奋的眼神看着她。
若不是被布塞着嘴,周玉香直想咬舌自尽。
“好玩好玩,哈哈哈,红了,都红了。”楚宇晨啪的一下,终于扔下蜡烛,指着几个太监,命令道,“你们几个,把她身上的烛泪都掰下来的。”
“是,皇上。”
周玉香惊恐的摇摇头,条件性的想躲,可身体却被人固定住了,哪里躲得开,只能求救的眼神看向皇上,可皇上却兴致勃勃的,又跑到刑具前,挑了一把闪着乌光的蛇皮鞭,嘴角含着一抹款款的笑意,对着她一步步地走来。
周玉香更慌了。除了害怕,更多的是羞辱。
长这么大,她的身子从来都没被碰过,如今却被太监们四处抚摸,每一次抚摸,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且那些凝固的烛滴,每被掰下一个,又被轻轻吹了一口凉气,她就忍不住想落下一滴泪水过来。
她终于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苏沁侍寝的时候,寝宫里一直传出求饶的哭泣声了,苏沁定然也跟她一样,被皇上狠狠折磨了的。
难怪……难怪姐姐虽然欺待皇上来找她,却不主动去找皇上,因为皇上有这种癖好……折磨人的癖好……
“乖,爱妃别哭,这才刚开始呢。”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泪水,楚宇晨忽然像哄着小孩似的哄着她。
周玉香眨了眨眼睛,心中着实不明,他为什么变化那么大,时而像个恶魔,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又温润如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怕是现在,才是真的他吧,人前的温润如风,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啪……”楚宇晨甩了甩手中的蛇皮鞭,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里,极为刺耳,同时无声的将周玉香的内心防线打破,让她恐惧直发抖。
“爱妃,这声音好听吗?爱妃的肌肤如此美丽,若是打在爱妃的身上,声音定然更加好听的。”
周玉香使劲摇摇头,她不想侍寝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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