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壮胆回望一眼,便见一员骑在马上的明将忽然一声大喝,直接将手中马槊向他投来。
刘二眼中漏出惊恐之色,瞳孔瞬间放大,但他还未来得急躲避,马槊已经刺穿他的后背,又将满口是血的他直接钉在地上,瞬间要了他的性命。
槊杆插在地上晃动着,刘良佐打马过来,将马槊拔出,然后向前一指,官军骑兵呼啸着从他身边疾驰而过,肆意收割流寇的人头。
王家屏拔腿狂奔,他壮着胆的回望一眼,看见方才的一幕,又见骑兵追上来,他吓得脸色煞白,顿时脚底生风,边跑边骂,“贼配军,真要赶尽杀绝,娘的怎么不追别人,就会追老子这队~”
刘黑子和高义欢看见骑兵冲杀,又见山林中冒出无数火红的官军步军,两人脸色齐齐大变。
“娘个劈啊,真有埋伏!”刘黑子一吓傻眼,不用说也晓得东岸的人这下完了。
东岸的人马一片大乱,木桥上挤成一团,河里大批的流贼涉水回来,而骑兵的速度极快,向旋风一样杀到河边。
西岸被涉水逃回来的溃卒一冲,也跟着慌乱起来,几个都尉带着属下抽出腰刀弹压,让人沿着河岸布防,不过一些在睢县抢了不少东西的人马,却推着车辆向北逃窜。
刘黑子额头冒汗,忘记了与高义欢的不快,急声道:“高掌旅,快让你的人,帮我把东西运走,咱们赶快逃命。”
人马没了可以再拉,命没了就都完了,刘黑子看见官军骑兵,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官军对手。
高义欢却没理他,而是紧张的四下张望。这时已经有骑兵直接涉水过河,西岸有人马朝骑兵射箭,箭矢大多落在水里。流寇见官军过河,顿时又一哄而散。
“走,随我去南面的山头。”高义欢观察了一下地形,见不远处有个小山头,顿时挥手急呼。
官军骑兵不少,要对抗骑兵,必须要有严密的步军阵形,而周围的流寇连走路都一团糟,根本不能指望他们列阵。高义欢已经预想到,他们被官军掩杀的场景。
刘黑子听了,又想发怒,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商量,“高掌旅,你护送我走,这些东西分你三成。”
高义欢鼻子里出了口气,“刘都尉,你不怕死,就带着这些东西走。”说完,高义欢便一挥手,领着自己人快速向南跑。
“督尉?”刘黑子的亲兵看了有些傻眼,不晓得该怎么办。
刘黑子脸色阴沉,并没有跟上高义欢,而是忽然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拉着东西跟老子跑。”
高义欢带人爬上山头时,已经有官军骑兵涉水过河,冲到了西岸,流寇已然全线溃败。
这一仗,实在窝囊的很,数万人还没交手,就被官军吓得漫野逃窜。高义欢眉头紧皱,急忙让人在山顶把阵形排开,并赶快搬一些石头过来。
王家屏领着十多人,仓惶涉水逃到西岸时,已经有官军骑兵冲到了他们的前面,这让他不敢继续往前跑。
西岸许多人马仓皇四顾,忽然看见远处的山头,顿时便向山头跑来。
“逃命啊!”骑兵在平原上追杀溃兵,官军步军也在涉水过河,王家屏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山头,顿时大呼一声,便向山头跑来。
他吆喝几声,领着十多名属下跑到山脚下,后面其他队的溃卒,也向山头跑来。
等接近了些,他看清山上的人,才知道是高义欢的丙旅,不禁微微一愣,但遂即还是往山上爬,但就在这时,山头却射来一箭,一下把他旁边的一名士卒射翻,仅接着几枚石头砸下来。
“别让他们上来!”高义欢冰冷的声音传来。
王家屏见旁边的人被射死,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顿时破口大骂,“高二傻,你见死不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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