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滑雪比走路可快多了,而且不用拐太多弯,这么一算的话,到他们家猎场也就半个小时就够了。
说走就走,打猎那套家什早就准备好了。
三人带着一只半大猞猁很快就出发了。
他们先在自家猎场转悠了一圈,现在陷阱基本是报废状态,都被大雪填满了,不过雪地也有好处,能看到动物的足印,顺着足印下几个套子,没准就会有收获呢。
叶冰也学了几手,但是她不用,反正在能自己单独打猎之前她是不会用的。
“嗷嗷…”朱白在一个大树上嗷嗷叫。
养了它半年,对它的叫声也能猜出两分来,叫的这么急是有情况啊。
叶冰用雪杖一个支撑,转了个弯滑向了朱白,在树下仰着头,“怎么了?”
朱白探着爪子往一个树洞里够什么东西呢。
“是找着冬眠的松鼠了吧。”林二舅他们也赶了过来。
叶冰有了兴趣,虽然松鼠没啥肉,可是这毕竟是朱白头一次自己找到的猎物,她得支持啊。
叶冰蹲下解开滑雪板,“我上去看看。”
“慢点,树上都是冰,滑!”林大舅叮嘱了下。
叶冰坐在树杈上,将朱白挤到一边开始往外掏,两只冻僵了的松鼠,身上是黑灰条形纹,还有长长的尾巴。
将松鼠直接扔到二舅后辈的筐里,“接着!”
松鼠窝里可有好东西,叶冰又掏了几下子,得有两三斤的松子和榛子,“这个怎么拿啊?”他们筐都有些漏啊。
“我们一人往衣兜里揣点就拿回去了,下来吧。”叶冰用大棉手套将松子啥的先装下,然后在从树上溜下来。
他们这片林子多是松树,松子当然不少,每年九十月份,山上的松子、榛子、橡子成熟了,大家都要上山采摘的,每个村子都有任务数的,是要上交的。
年头好,国家能补助点钱,年头不好,给打白条也是有的。
以前家家采完都上交国家,家里剩不了啥,主要是大家都互相盯着呢,谁要是私留被发现问题就大了。
现在她们家住在半山腰,叶冰娘拿着木筐直接回黑牛屯的牛头山去采,那边树多根本采不完。
按照往年的数量交上去一部分,绝大部分被留下来了,除了自己吃,她家的鸡、猪都跟着享福了。
她家鸡大冬天还两天就下回蛋呢,猪比秋天长的还快,照这个速度,明年四、五月就得有二百多斤,到时候肯定能卖几个好钱。
林大舅他们更不缺这点东西,三人随意往兜里一揣,就继续出发了。
“这有狍子脚印!”林二舅有些激动。
叶冰一看是一溜两指的蹄印,还挺深的,而且应该是踩下不久,要不然就早被风吹雪给掩埋住了。
“我们顺着蹄印去看看。”林大舅下了决定。
运气好能打到一窝,狍子不算是群居,它一般是成对行动,但是冬天的时候,一个雄性狍子往往会带着二三只雌性狍子和几个幼年狍子挤在一起生活。
越往前蹄印痕迹清晰了…旁边还有模糊的痕迹。
叶冰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她听到了嘶吼声,她抬眼看了看朱白,发现它也没继续前进,而是隐藏了起来。
总总迹象表明,她们遇到大家伙了,舔舔嘴唇,吐出口气,她压抑住兴奋,“估计是狼。”
林大舅二舅惊讶的瞪大了眼,也蹲在观察了下,这些脚印很轻,有尖钩,这绝对不是狗的,那就是狼的了。
在林子里遇狼最危险了,因为一下子可能是一群,谁知道狼群多大。
再加上狼生性奸诈,它们还记仇,所以不到万不得了,他们是不会打狼的。
“趁着狼逮狍子,咱们赶紧撤吧。”林二舅压低了声音。
林大舅也点头赞同。
想过去看看的叶冰也只能同意,招呼了下朱白,三人往回滑去。
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两只精瘦的狼正在撕咬一只雌性狍子,大口的吞咽血肉,看它们进食的速度就知道饿狠了。
回去的路上,叶冰打了只兔子,林二舅抓了只野鸡,这只野鸡一被追居然一头扎进雪堆里了,林二舅拔萝卜一样给拔出来的。
“那我们明天还打猎么?”叶冰担心狼还在。
“我回头告诉叔爷爷一声,问问他的意思,咋滴得和村里人提个醒。”林大舅没想到第一天就不顺当,心气就有些不高,“你明早该来还来。”
叶冰自然没有不应的,要不是两个舅舅看的紧,她真想会会那狼,狼皮大衣啥的肯定拉风又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