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骨头被人踩至了粉碎,若即使医治或许还能恢复如常,但现在他是伤上加伤,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医治他,不过即使好了,只怕腿也会短上少许。”
手本就是残废,现在连腿都瘸了,也难怪杜北生一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了生气。
“多谢你,淳于师兄,你只要尽力好,我答应你的事情必不食言。”白得得道。
淳于根走后,白得得凑到杜北生跟前,知道他在灵矿坑里受了不少苦,可能比她所能想象的最苦的事情还要苦。而眼前这人还只是个孩子。
白得得替杜北生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别灰心,我知道你是怕不能做剑修了,可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奇药叫回春丹,没听过吧?”
杜北生还是不说话。
“回春丹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还能让断肢重生,不仅你的腿,就连你的手都能重新长出来。”白得得道。
杜北生猛地抬起头,“你说真的,师傅?”
“那当然。”白得得道:“就是有点儿贵,以师傅我以前的零花钱来算,存一百年一分不花就能买到了。”
杜北生无语地看着白得得,他觉得自己都快灰心丧气得自杀了,她师傅居然还跟他开玩笑。
白得得道:“你放心,我爷爷赚钱的能力强着呢,我娘也存了不少私房钱,大不了我以后衣服鞋袜都不买了,也不下馆子了,钱都存着给你买回春丹,说不定十几年就存够了。”
杜北生哪里敢指望白元一他们把灵石用来帮他买回春丹,只是知道这世上有这种丹药总算是让人不至于那么绝望。灵石,他自己也可以赚。可话虽如此,杜北生当然还是要在白得得面前装出绝望的样子来。
白得得又摸了摸杜北生的脑袋:“你放心吧,师傅一定帮你把回春丹买回来。”白得得轻轻咳嗽了两手,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指头,跪在地上对着屋顶道:“我,白得得愿意发下神魂誓言,一定帮我的小徒弟杜北生买回回春丹。”
杜北生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得得,“师傅,你怎么发神魂誓?”这可是对修者最具约束的誓言,如果违背了誓言,将一生心魔缠身,且死后魂飞魄散。
白得得却是毫不在意地道:“现在你该相信师傅了吧?别难过了,师傅已经反省过自己了,以后再也不那么莽撞,以后都由师傅保护你。”
杜北生的鼻子有些泛酸,他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受尽了磨难的小孩子,迄今为止除了他记忆中的爹娘,无条件对他好的就只有白得得一个人了。
“师傅。”杜北生喊了一声,眼圈就红了。
白得得将杜北生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哭了,是师傅不好,害得你一个小孩子受了这么大的罪。”
杜北生只觉得白得得怀里的香气清甜甘沁,是他闻过的最好闻的味道。
白得得则是揉了揉鼻子道:“那个,你该沐浴了。”
杜北生脸蛋一红,从白得得怀里抬起头来,“刚才那位丹香门的淳于师兄你是答应了他什么?”杜北生问。
“我答应给他写张条子,他可以拿着条子去找我爷爷,让我爷爷帮他炼一个药鼎。”白得得道。
“这一个月你都让白长老帮你炼了多少东西了啊?”杜北生无力地问。
白得得道:“你当我傻啊?每个人如果都能轻易让我爷爷炼制东西,那我爷爷的名头还能值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伤,我才不会欠淳于根人情呢。”
杜北生心想,他师傅还算有救。“师傅,我走的时候,你说你找到了自己的道,是什么啊?”
说起这个,白得得的眼睛就笑成了弯月,“我的道就是拼爹。以后拼爹我再也不要输了,所以我以后要严厉督促我爷爷,我爹爹,还有我娘亲努力修炼。”
杜北生看着白得得真的很想晕倒,“这,这就是你的道?”
得一宗以前是以炼丹而闻名,所以炼丹一门居于一脉,现在么则是风光大不如前,被三脉给超越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脉也就只比三脉差一点儿而已,可依旧是财大气粗,木可婉是丹药随便吃。
结果吃得她不思修炼,全靠丹药增加修为,身体却又消化不了那许多丹药的药效,弄得现在胖得有白得得三倍之多,走起路来肉都在颤抖。
白得得和木可婉以前没什么太大交情,两人各霸一方,现在则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心灵的距离立马就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