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昨天就看见钟天瑜了,没想着避避风头?”
“避或不避,他对我的怨恨都不会有丝毫减轻,只会因为我的退让变本加厉,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避?”
“……好像有点道理。”
“我驴你的,其实是避不过去,上赶着给他递消息的太多了。春波台的人,都爱看戏。”
“……”
程千仞想,明天就要收战书了,这俩不打算聊点正事吗?这么自信?
他只好开口打断他们:“徐大,你有几成把握胜他?”
没想到徐冉真的很自信:“两百成!我方才掷刀未尽全力,刀势余威就将他震出三步,真元太不扎实了,简直像是拿灵药堆出来的境界。看来四大贵姓里的人,也并非个个都有出息!”
顾二解释道:“他若有出息,也不用来这里了。院建费可不是白交,恐怕是冲着学院唯一的院推名额来的。拿南渊学院做跳板,要进礼政司。”
徐冉不明白:“院推?他不是进了青山院的武修吗?”
学院每年有一个名额,推荐到三司之一任职,比普通晋升道路至少快十年。
而武修一般不用院推,军部或大宗门来的强者,一眼就能看清你的底细。
“院规里没有明文规定,说你院不能占院推名额。他进青山院,当然是因为你院规矩少。”
程千仞对这事不怎么上心,他没有做大官的野望,成绩也只在中上。他们院要排到前三甲的人,才有资格争取院推。
第一次听说时,还是因为林渡之去年进入了复议名单。或许是先生们想让他再多历练一年,名额最后给了春波台一位师兄。南山后院里疯传,今年一定会是他了。
现在看来,这位南山榜首,可能会输给别人的院建费?
学院是这世道难得的讲道理、讲规矩的地方,然而任何公平都是相对的,学院这次会怎么选呢?
程千仞心里想着,嘴上把话题引回来:“虽说徐大有十足把握,还是要小心一点。顾二知道对方功法的路数吗?”
一阵沉默,只有细雨敲击伞面的声音。
半响,顾雪绛道:“我们可能忘了一件事。”
“剑侍可以代表主人出战,如果是那位仆从,你有几成把握?”
又是一阵沉默。
徐冉极不确定的问道:“……一成?”
程千仞被这变故吓傻了:“你们认真的?一成?不能再多点吗?!”
那仆从看上去年龄很小,表情呆滞,我们看见的是同一个人吧!
徐冉:“两成不能再多了。”
“他今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给我很大压力,武者的直觉,如果他动,我会很危险……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跟姓钟的磨一晚上嘴皮子?他都拔剑了!我肯定早去揍他了啊!”
程千仞:“……”
顾雪绛:“别慌,我来安排,现在两手准备。”
“徐大,我今晚给你讲钟家功法与凛霜剑。程三,你可以准备点棉布,要好的。”
程千仞被这种镇定感染,心想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湖主。能扛事。
可他还是不解:“准备棉布干嘛?”
“让逐流帮我做一副护膝吧,跪得舒服点。他不是经常给你补衣服吗,针线活应该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