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这个具体的怎么处理。”
曹一方问白荼要了湿纸巾,狠狠的擦了擦脸,用力的扔到一边,闷声:“打个电话就行了,耽误工夫。”
白荼讪笑:“诚意嘛。”
等待的过程很不好受,本来嘛,做这行的对这行最大的风险当然都有准备,可真正事到临头,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几个亿的赌局,赢,也就一般开心;输,那就撕心裂肺啦。
曹一方的脑海里交织着观众的失望,金钱的亏损,以及资方还未来的责问,想着第三季该如何是好,不拍了?观众会怎么骂自己呢?如果真的像田安邦所说,不急,慢慢来,以后环境允许了再拍......那是猴年马月?自己已经二十七,大满贯没着落,电影的门槛也没摸到,好些他的同龄人直接靠电影出道,已经走上国际......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啊。
焦虑就是把所有问题都混杂在一起,这像是一个永远无解的数学题。
人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除了数学题。
工作室里气氛压抑,他走到外头过道,一摸口袋,有打火机,再一摸,没烟。
哦,自己又戒了。
短暂斗争了一会儿,他还是去买了一包,就坐在罗森外的马路牙子上抽了两根,不是什么繁华街道,可总有路人,期间不少人侧目打量,却不敢认他是曹一方。
晚五点,逛了一圈,回到工作室。
奇点视频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审核工作的,一个是影视板块的总监。
女总监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实际年龄要小十岁左右,被工作摧残的有些显老,她苦笑着说:“这个事情我们就算有准备,也没办法,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由你们制作方,先把有问题的片段剪掉,然后我们内部再审核,没问题的话,就再安排上线。”
曹一方点点头:“比如说呢?我们应该怎么做。”
吕惊蛰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什么都没抱怨,换了他上学那会儿,就算不是他的事,听说了都得指天骂地一番。
现在长大了,能深刻理解不可抗力了。
就凭良心说,无限乐园两季,剪辑得已经足够紧凑,许多镜头剪得他弟弟都疼......你说要再加工?真的,一刀都切不下去。
听到曹一方的问题,女总监看向男审核组长。
年轻的审核组长看着有点为难:“我也只能凭经验猜测,可以把一些太过于血腥暴力的镜头剪掉,一些打擦边球的,涉及X暗示的或者带有粗口性质的低俗的台词,修改修改,这部分可以直接剪,也可以重新配音。”
曹一方忍着气,“这是你的猜测吗?不是说点名了吗?上面怎么指导的?总有说法吧?不然我们甚至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去改,有被人举报吗?”
男审核组长总有点提不起气,感觉特没底气,讪笑着怂了怂肩膀,“唉怎么说呢......影视剧举报什么的......听听就行了,中国人口这么多,总有一撮人闲得慌,而且竞争对手相互举报也是常态。”
“举报没用的......没有一部剧是没被举报过的......”
“被点名了,大致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是上面看到了,不太满意。”
“指导的说法,比较难理解,是说......这部剧不太能展现国民风貌,不符合我们要输出的核心价值,充斥了廉价的低俗台词,暴力画面等等......要改。”
他双手一摊:“就这样,你觉得怎么有的放矢的修改?不行吧,只能凭经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