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能忍的苦难,于是我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父皇的道路虽然残忍,却意外的好用,习惯了白日装傻夜晚学习各种知识,渐渐的就连我都忘记了,人和人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直到他的到来,那日我记得的很清楚,天气有些闷热,一身青衣的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转了几圈没找到合适的位置,他干脆将包裹甩在了外间。
姿势……是那般的随意!
甲乙丙丁戊五人显然也已经习惯,我几乎有些麻木的听着,他们围在一旁下注,赌这人什么时候离开!
“我赌半年!”男子压下了一锭银子,眉眼全是自信张扬。
半年?
窝在角落,我忍不住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这些江湖人当真习惯了说大话,看来最近……又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然而就在我神情戒备的盯着他时,他却没事人似的,很是随意的在王府生活了下来。
哼……持久战吗?
百里涧倒是找到了一个舍得用脑子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对我采取任何行动,不……甚至说,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我身上过。
一般这种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或者他是装的!
不管哪种,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我开始主动出击,意外的是他对我没有丝毫防备!
不对劲!
以往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对手,一瞬间我有些茫然,竟就这样呆呆的站在他床头立了半晌,直到醒悟过来,这人早已经睡死过去!
第二夜又是如此,直到第三夜我终于发现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允许任何人脱离我的控制!
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伪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我在一个刚见过三天的人面前漏了馅。
杀了他!
脑海中不断响起这个念头,手中的力道越发收紧,我突然皱紧了眉头,面瘫的脸上有些茫然……为何?
为何下不了手?
触电般的松开了他的脖颈,我闪身快速回了里间,耳尖喘重的呼吸声似乎就在耳边,我呆呆的在黑夜里看着那只手。
脖颈光滑的无一丝凸起,细腻滑嫩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手心,我敛下眉梢动了动唇,无声道:“原来……是女人吗?”
我知道那夜她是醒着的,多年的秘密终于有人与自己一同分享,心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兴奋,我几乎忘记了,通常那种人应该早点解决掉。
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一时心软,注定……这辈子都和她牵绊纠缠!
昨夜的印记没有消落,反而经过酵化,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越发触目惊心,我撇了一眼便快速的低下了头。
他咬了咬牙,趁着我白日不能行动的空隙,堂而皇之的开始折腾我。
洗澡?开什么玩笑!
我一个堂堂王爷岂是你这种贱民能碰的?
女装?
那是什么东西!拿走!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很是无聊的她坐在我耳边嚷嚷了一天,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我真的聋了,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还嗡嗡作响。
“呀呀,霍兄真是好人呐,可惜我们王爷无福消受……”五个蠢奴才,看见她这副模样竟然全部感动的稀里哗啦。
我:……
一群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