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在幽暗的灯光下,这白脸女人哭的瘆人,有人实在看不过去就拨了报警电话。没曾想女人止住哭声,挖了一眼好心男人,收拾地上的包裹就要走。
“哎,这位大姐,这人你不管了?”
宋玉华扔下黄老三想跑,让围观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情真意切,一对恩爱伉俪,这怎么听说报警就想走?宋玉华用手悄悄掐了一下地上的黄老三,接着又开始“咿咿呀呀”的哭起来。
黄豆豆烦躁的想堵住耳朵,这两口子一点见不得她好。
怀丸子的时候,她就爱睡觉,这宋玉华总弄出些噪音干扰她,后来月份大了,丸子有了小小的法力,有一天趁宋玉华洗脸时,在水盆里变出一张脸皮,宋玉华眼神不好,以为是面膜就敷在脸上,从此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一张惨白惨白的脸皮,比电视里日本艺妓的脸还要吓人,宋玉华大病一场,对黄豆豆的折磨更加狠厉了。
围观群众本来就对宋玉华挺打怵的,这老娘们也不知道为啥把脸抹那么厚一层粉,偏偏哭声像刚出生的小猫崽,大晚上的阴气森森,有几个胆小的就躲得远远地。
黄豆豆睡意全无,顺着塑料布的缝隙盯着宋玉华两口子,总觉得他们身上有点古怪,这天眼就是没看出到底有啥不一样。
眼皮抬高,斜睨着上方看热闹的隗水,妈呀,这黑鬼咋还把舌头伸那么长?不会惨遭吊死了吧?
担心这保镖任务没完成,自己先回了地狱,黄豆豆“呼啦”一下掀掉塑料布,跑到他下面仰脖看。有人吓了一跳,突然蹦出来个女孩子,脏了吧唧,像个小叫花子,抬头看啥呢?
隗水那条黑舌头,轻轻地晃了晃,黄豆豆才把担忧的心稍稍放下,敲了敲酸胀的后脖颈,才现身旁的一位老大爷仰头瞪着眼珠子,“闺女,你看到啥了?”
“……大爷,我刚才鼻子流血。”黄豆豆哪敢告诉这位老人家有鬼诈死,还不吓坏他。
老头子脾气很大,觉得自己跟傻波儿一样被叫花子给戏弄了,气哼哼转头继续观看白脸老娘们在这儿哭丧。
“哎,那位女同志,你快别哭了,赶紧送你家老爷们去医院啊!”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小孩子,遇事就哭根本不像东北人性格。
“……呜呜,我们身上没有钱,看不起病啊!”宋玉华哭啼啼的说道。
众人顿时明白了,要有钱还会大晚上蹲候车室,早去住宾馆了。“……钱在孩子身上,也不给她爸看病,成心想害死她爸啊!”宋玉华适时的指指远处的黄豆豆,嘴唇哆嗦着好像很害怕。
黄豆豆正跟隗水说话呢,“娘娘,那男人养的怨灵被你给度了,我刚才用舌头试了他的内息,他和那个女人,应该被人控制了,主人一定知道被谁控制的。”
隗水弓着腰,撅着屁股,只把嘴巴送到黄豆豆耳边,生怕被她的镇魂符给电着。
黄豆豆皱着眉头,想仔细看看三叔,抬起头看到大家都带着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有人凶巴巴的喊道,“一个女孩子家还想做大人的主,快把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