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去找申振兴!没钥匙没法开门!这兔崽子,他老婆都出事儿了还在打麻将!”
等到110、120来了之后,现场乱作一团,急救人员从里面抬出来了昏迷不醒的韩玉梅。
一头乱发、在麻将席那儿玩了两天没回家的申振兴黑眼圈浓重,也跟着上了救护车,看都没看唐眠他们一眼,也没一声道谢。
唐眠跟唐惠舒悄悄地走了。
在路上,唐惠舒一手抚胸,长出一口气,“幸亏你多了个心,要不然可就出大事儿了!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她老公也不回家,等她儿子晚上回来,说不定人都凉了。”
唐眠低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微微叹气,“是啊……”
不知道怎么,重生后救了人,却没有多高兴的心情。
也许是改变了一件事儿后,才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事情,人是无法改变的。
甚至,还有别的连锁反应。
比如说……
唐眠在晚上下晚自习之后,背着书包回家。
她在放学的路上也没有放松自己的学习,边走边背着知识点。刚拐过一个胡同,唐眠忽然心头一跳,顿了顿脚步。
她的身边,是昏黄的路灯,拐角的时候,偶然看到一个被拉长的影子。唐眠想了想,似乎从几分钟前,她就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下了晚自习已经是九点半,冬夜的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这种情况下还顽强跟着自己的人,必然不安好心。
唐眠心跳咚咚,她想报警,却没有手机。唐眠咬了咬牙,从书包里掏出美工刀,握在手心。
然后,唐眠撒丫子跑起来。
身后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冷冽的空气几乎要将肺给撑爆,唐眠感觉到背后的人追上了自己,一把扯住了她的书包带。
唐眠刚想喊救命,身后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天旋地转,男人将她抵在胡同的墙上,制住了唐眠。
唐眠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在黑暗中盯着男人。
她快速镇定下来,看清楚是个瘦削的男人,在黑夜中,只有头顶淡淡的月光微撒,看到细长的一双眼睛。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你别说话,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你。”
唐眠“呜呜”了两声,显得极为可怜。
男人心底略微放松,又说,“我只是很倒霉,想要找个倒霉的人,让他也倒倒霉。所以……”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我不会杀了你,你不要乱动,让我划上一刀,就放你走。”
月光折射在匕首上,闪过一道光亮。然后男人拿着匕首就要往唐眠的脸上划。
唐眠的心底也闪过一道光亮。
日!去他的什么倒霉!
这个男人的说辞无非是让唐眠以为这是一个偶然的事件,是唐眠倒霉!
所以……脸被划伤的唐眠,自然无法参加之后的三选试镜了!
如今的唐眠,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能这么对付自己的,无非是程雪儿!她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大傻逼来对待了,竟然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
唐眠在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匕首的刀尖也即将划在唐眠的脸上,她一咬牙,绝对不能让男人得逞!
在刚才,唐眠呜呜地示弱,就是为了降低男人的警戒心。
她张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手心,男人痛呼一声,唐眠这才听到,竟然不是刚才他发出的低沉声音,而是一个略微年轻的声音。
她没空想这些,如同行云流水般,在同时脚下狠狠一踩,手顺势脱离出来,打开的美工刀顿时划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吃痛,“啊”了一声。
唐眠痛打落水狗,又是一记撩阴腿。
随后,唐眠拼命地跑出了胡同。
男人没有追上来,唐眠跑到安全的地方,这才痛苦地喘着气。
幸好她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弱鸡,在前世,她当过群演、当过武替,知道怎么样处理这种情况,这才没有遭到毒手。
唐眠咬了咬牙,心底狠狠地念出那三个字:程雪儿。
不远处有个小卖铺,唐眠用公用电话报了警,又打了唐惠舒的电话。
十几分钟后,警察跟唐惠舒都赶到了。
……
另一边会议室,郝编剧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三个女孩子一选、二选还有三选的视频录像。她微微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挑的女孩子,都有些……她的味道。”
靳盛之神色淡淡的,“你这不是废话吗?”
郝编剧耸了耸肩,“心里有意向了没,我本来以为你早就定好了,谁知道你还在搞什么培训。”
“三个女孩子,都挺好。我总想着,再慎重一点,”靳盛之说,“我都折腾这么久了,不在乎再多折腾折腾。你呢?喜欢哪一个?”
“我觉着那个程雪儿不错,”郝编剧想起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心性坚定,姿色又美,以后必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