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出发的,可是从这里出发去到赫铭的军营快马加鞭也得要两日,把霍廉留在此处,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霍将军哈哈两声,应答的很不自然。
“可是霍将军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这时候出去岂不是会加重伤势。”
“哦!还没有好利索吗?我怎么看霍将军忙前忙后,上窜下跳很是乐呵!”
苏皖似笑非笑的调侃。
大家都狐疑的看向霍将军。
霍廉被苏皖戳穿后脸立即涨红了些许,这个村落到处都是陷阱,自然想了解是什么一个情况,他每每行动都是选择她们休息的时候,自以为非常隐秘,没有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咳咳!我现在没什么事,差不多也好了,保护苏姑娘还是没有问题的,苏兄大可放心。”
最后苏舟易硬是拉着霍廉比试了一番。
因此输的非常难看,甚至还把自己整抑郁了。
面对其他人安慰,他更为难受,他何必自找无趣。
苏皖牵着两匹骏马出来,惊呆了霍廉。
“苏姑娘,荒山野岭的,你在哪里弄的良驹?”
“哦!路边捡的。”
霍廉:“……”
苏姑娘还真如她们说的一般,什么都能捡到,反正他是不相信她真是捡的。
苏皖不管他信不信,翻身上了马。
霍廉见她熟练的模样,又迷惑了,苏舟易说她大姐是一个大家闺秀,喜爱的也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是碰都没有碰过。
如今他看着怎么也不像没有碰过的模样,上马的动作比他还要利索。
“霍将军发什么愣?”
霍廉骑上马追上苏皖的步伐,大声道:“苏姑娘,我们是要去何处?”
“自然是要为你死去的弟兄报仇啊!”
“你说什么?”
霍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一再确认后他脑子已凌乱。
“我们两人?你确定?苏姑娘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我与我的人联系上商讨对策再前往也不迟。”
“哦!不急吗?你的副将如今还苟延残喘被囚禁着,晚两日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了。”
“你说什么?单琅还活着?你是如何知晓的?我为何没有听说这个消息?”他的人根本没有与他说起,苏皖每日也在村里又如何得知外面的消息?
“霍将军病重养伤自然不知,霍将军若是不愿意救人,我们现在回去便可。”
霍廉如今哪还顾得上其他,心急如焚,一扬马鞭飞驰而去,将苏皖甩出老远。
苏皖叹息一声很快追上了他。
原本两日的路程,硬是缩短为一日半,若不是苏皖提前给马匹喂了药,估计如今早已经累死。
霍廉恨不得立即冲进军营把单琅救出来,可是青天白日的根本混不进去。
“霍将军不必急于一时,说不定晚上我们的帮手便来了呢!赶路怪累的,还是先好好休息休息。”
如今附近也无客栈,苏皖只能将就睡树上,说实话赶路确实挺累人的。
霍廉面对苏皖如此做派实属无奈,苏皖能睡着情有可原,他实在是睡不着。
他得想办法去打探消息,救人不能横冲直撞。
“苏姑娘,我去打探消息,你保护好自己。”
一路上的相处,他知道苏皖绝对有能力自保,即使功夫不咋地,她的轻功绝对了得,若是跑路完全没有问题。
苏皖并没有回应他,任由他走远,自己则是闭眼假寐起来。
【宿主,不跟着去看看?】
“用不着,若是他被抓了,大不了晚上多救一人,若是被杀了,我只能说他命该如此。”
系统满脸黑线,不对,系统直接黑屏。
苏皖再度醒来已经是傍晚,她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在背包里拿出吃食不疾不徐解决后,才往军营的方向而去。
军营里灯火通明,军营里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从外面看便能知晓人家这是在庆祝。
“念雪,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赫铭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在念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失去了觅音,却又迎来了念雪,而且如烟偏偏就像长在他心坎上的一朵娇花,在床笫之间也是无比契合。每每想到觅音,他的心情就不由得低落起来。
自从觅音惨遭杀害之后,他对其他女人便再无半点兴趣。
然而,念雪的出现,却如同一股春风,唤起了他内心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甚至,他对念雪还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前世便已相识。
“赫铭,这么多人看着!”
“看着便看着,谁敢说半句不是?”
“老大,霍廉已经晕死过去了,还要继续吗?”
“把人弄醒,继续。”
念雪对着赫铭娇羞道:“不要把人弄死了,我们这么费劲心思把人抓住。”
“这是自然。”
他一个阶下囚既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他,如今不看看谁才是主宰者,若不是看上他手中的虎符,如今人早去阎王处报到。
此刻军营五公里外。
“霍廉果真在里面?”
“是的,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已经探查到消息,绝对真实,现如今还在办庆功宴。”
贺寨主顿时火冒三丈,之前是猜想,如今已经坐实,他与赫铭的仇恨再也不可能化解。
赫铭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人带走了,锅让他来背,好处都得了,还倒带一趴。
“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今日我要拿到赫铭的人头。”
“大哥,我已经安排人去给他们酒里投毒,现在我们出发,时间差不多应该刚刚好。”
“好,今日若是成功,定会好好重赏你。”
苏皖看着被吊着满身伤的霍廉,不由得啧啧出声。
伤好不容易养的差不多,现在又得重新养了。
霍廉也算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做事着实让人不放心,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到如今的,与传言中有些不符。
苏皖敲晕了一个士兵,将衣服换上,直接潜入了主帐篷内。
她打量了一圈,视线停留在赫铭怀里的女子身上。
苏皖内心不断吐槽,人家可真能活,心想下次捅心脏会不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