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一个点。两百多人,怎么会一个都发现不了?但是她也不能确保。
连胜开始倒数。如果对面没有枪响,就由她来了结这位运气绝了的男生。
男生拎着试了试,发现是有重量的,确认是个新箱子。他难掩兴奋的要朝同伴走去,忽然背后一阵钝痛。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被埋伏了,夸张的叫了一声,扑到地上。顺便把箱子甩到他同伴的脚跟前。
多么机智的青年啊。
连胜在对方开枪的同时,迅速调转方向,朝着子弹射出的位置发出一枪。
机智青年的同伴显然辜负了他的临场发挥,只听见了两声枪响,别的什么都没看见,以为是狙击手连开两枪。骤然被吓到,整个人颤抖的后跳了一步,更不要说去辨别什么方向为他报仇了,连箱子都不要,扭头就跑。
山上显然会比这里更危险,所以那人往山下跑。可是这样,就把自己送到连胜的面前。
连胜再次调转枪头,扣动扳机。
付教官在众学生的苦苦哀求之下,带着学生绕到了计分点的后面,然后在那里留恋不去。
他让学生自己在原地训练,踱步到光脑旁边看战绩。
上面只登记了上场人员的名字。
付教官快速扫了一遍,看见几个熟悉的人,而后面击杀数的格子填写的全是零蛋,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毕竟是指挥系,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他正准备转身走开,就听记录员拿着水惊叫了一声:“喔——!最快双杀。”
付教官一个大力扭头,看向屏幕。
连胜的名字跳到了最前面,在统计的击杀数里,显出了数字“2”,而距离她到达半山开始计时起,才过了不到三十分钟。
“哇——!”
周围一片惊叹声。
孟江武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见此情形,干笑道:“这运气可真好……”
随后数字一跳,变成了“3”。
众人刚叹出去的气又瞬间抽了回来,纷纷伸长了脑袋。
屠杀者啊!什么情况?!
一人小声道:“再涨一个?”
他话音刚落,数字瞬间跳到了“4”。
空气忽然安静。然后所有人都不能淡定了。
“……这机子坏了吧?还玩意儿还是声控的?”
“这是有人排队等着她杀还是怎么的?怎么可能!这不是作弊吗?”
登记员默默打开对讲机,向监控室的人发去询问。片刻后收到回报,点头说:“正常。”
众人脸色各异。
正常个鬼啊!正常了那就更不正常了啊!
之后数字终于稳定下来,没有继续上跳。可众人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往她名字那边飘去。
见鬼了吧这是?
连胜杀的第三个人纯属意外。是最早倒下的尸体一号。但他没有死透。
他原先也以为自己死了,根据规则,躺在地上等着指令退场。等了等,发现没有。偏头一看信号灯,没有灭,只是转红了。
重伤状态,没伤到致命位置。诶!他还活着!
于是他太兴奋,准备趁对方过来悄悄玩个反杀。又等了等,没人过来。抬起头查看情况,当头就是两枪。
“尸体”瞬间僵住:“……”
连胜也是一吓。
她原本担心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在,谨慎的心理让她选择继续按兵不动,结果那尸体自己抬起了头。
连胜就猜他或许是假死。
她实在没想到对面那不知名的朋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竟然都没将人击毙。
而与她几乎同时射击的,来自她的更左侧。
这一片还真是个大网。
连胜想也没想,抬枪就朝着可疑位置开去一枪。上膛,稍稍偏离,又打去一枪。为了保险,一连打了四发。
对面的开枪速度比她快,上膛速度也比她快。两发子弹接连朝她这边射来,可惜都偏了。
随后连胜清楚的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卧靠!”。
教官的声音出现在他的对讲机里,语气冷漠道:“尸体说话,扣一分。”
尸体四号:“……”
尸体一号还骄傲的昂着他的头,茫然四顾。
连胜走出来,看着那位奉献了自身,还钓出了三条大鱼的同志,手往下一按示意:“尸体,把头放下。”
那哥们儿都快哭了。不带这样的啊。
这下真的是,各方位确认无误了。
连胜过去清剿他们四个的枪支和子弹。
她来到那位枪法也很精准的人面前,低头捡起他的枪支。
果然也是一把狙击¨枪。
尸体四号见他靠近,猛得抬起头,连珠带炮道:“虽然说话会被扣分但我还是要说!其实我比你更早埋伏在这里你开第一枪的时候我没有看清你的位置但是你开第二枪的时候我已经看清楚了就是视线被挡我不知道你的射击姿势如果能再给我两发我也一定能打中你可是我——”
他深吸一口气,悲痛道:“没子弹了!”
连胜:“……”
那人含泪道:“再见!”
对讲机:“扣两分。”
尸体四号:“……”
连胜打开他的弹匣一看,发现果然没子弹了。于是把枪重新放了回去,转身离去。
物资箱里一共放了四种子弹,混合在一起一共十五颗。加上几人残余的,能用不能用一共二十九颗。
枪太沉了,连胜不能都带上,多摸了把步¨枪防备,携带所有的子弹,去往下一个点。
方见尘深刻反思自我:“早知道开场我就不去拿人头了简直是在浪费子弹,鬼知道才开场多久啊第二个点居然会有这么多人!我说……”
教官冷漠打断他:“你不可以说话。”
“啊?”尸体一号惊诧回头道,“聊天也不可以吗?”
教官:“你可以。”
方见尘:“……”
“我还以为你说你要成为制霸山头的王者,靠着先发优势带领单兵系的兄弟们取得集体性的胜利的话是真的。”带队教官斜他一眼,“呵呵。”
方见尘:“……”
方见尘捂着嘴,沉痛道:“教官,我可以解释!”
方见尘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灰溜溜的抱着自己的头盔,叹了口气,忧伤抬头,仰望上空。
赵卓荦和另外两位队友一起过来,围在他旁边,以谴责的目光审视他。
身为一名狙击手,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你上去都干了什么?”赵卓荦不可置信道,“你这就……回来了?”
方见尘坐到旁边的石块上,脱去身上沉重的装备,萎靡道:“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