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过了三天了,叶钧的大伯、三叔等人都早就回去了,忙着张罗迎新春的事宜,倒是小璃跟小氺留了下来,其他的堂姐堂妹也都一并走了。
这三天里,最急的就属叶钧了,侯晓杰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电话询问张娴暮,对方也是摸不着头脑,听口气不像是说谎,这就让叶钧更不解了。当然,张娴暮若是要对付侯晓杰,这也说不过去,所以叶钧才疑惑不解,按理说,侯晓杰不可能一到燕京就失踪了。
“难不成,是孙凌搞得鬼?”叶钧灵光一闪,隐隐生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不行,得立刻跟张娴暮联系,如果真是孙凌干的,就糟糕了。”
叶钧并不担心孙凌搞什么花样,他是担心侯晓杰的安危,孙凌的做事风格,他是有所领教的,这疯子是什么事都敢干出来的混球,当初灭了程泽建一家子,至今还记忆犹新。
想到这,叶钧也隐隐有些后悔,如果那时候不是多了些顾忌,就该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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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娴暮一听孙凌这名字,顿时也吓了一跳,他立即答应去调查。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显然坐立不安,等待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尤其等待的事情相当紧急。不过,他也知道当前只能等,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出是孙凌所为,这只是一种猜想,当然了,也是最合理的一种猜想。
但是,侯晓杰到底去了哪?
事实上,眼下的侯晓杰,正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只不过不能跟外界接触罢了,听到脚步声响起,看到是帝陵进来了,他满脸不悦道:“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但不是现在。”帝陵淡淡一笑,道:“如今,外面狼烟四起,看似平静,可并不平静。”
“这句话你重复了很多遍了,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侯晓杰也知道帝陵没有太多的恶意,所以语气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但隐隐还是透着一种焦躁。
“你应该听过孙凌这个人吧?”
帝陵若有所思的看着侯晓杰,当听到孙凌这两个字,侯晓杰当即安静下来,好一会,他才不确定的抬起头来,道:“孙凌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他醒了。”帝陵平静道。
“醒了?”
侯晓杰一惊,孙凌醒来了,这可是一个大消息,他是知道的,这孙凌跟叶钧是极度不对眼,最关键的,就是孙凌是被叶钧搞成植物人的,这神经病如果醒了,不报复叶钧才怪。
不行,这事必须立即通知叶钧,不能让自己的老板平白无故吃个哑巴亏,侯晓杰暗暗的想着。
“别胡想,告诉你,叶钧早就知道孙凌醒来了,只不过他不在意罢了。”
帝陵仿佛看透了侯晓杰的心思。
侯晓杰闻言愣了愣,然后怒道:“那你倒是说说,让我天天待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该死的孙凌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害死我?”
帝陵冷冷的盯着侯晓杰,沉声道:“你来燕京不是玩的,对,孙凌是不敢光天化日害死你,可不代表他就不敢从中作梗。以前他有燕京党扶持,现在没有,或许在你心里面,他的实力就会大大受损,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帝陵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你太小看孙凌了,国家有好些人曾因为他昏迷而甘愿退居二线,也因此在他醒来之后,而选择东山再起。”
“那与我有何关系?”侯晓杰心事重重道。
“自然有关系,这只怪我低估了孙凌,或者说低估了他背后的那些人,才给你造了势。眼下,你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必然会立刻进入他的视野里,那么到时候,你来京谈的一切,都会被他得知。到那时,必然会出现许多阻力。”
帝陵很平静,可侯晓杰一点都不平静,他怒道:“难道如今的孙凌,还想对付老板吗?”
“你太小看孙凌背后的关系网了。”
帝陵摇了摇头,平静道:“想想看,江陵市二十几年的河坝问题都能牢牢控制着,你觉得这只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吗?”
顿了顿,帝陵忽然自嘲道:“我干嘛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这些,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侯晓杰反忿忿不平道:“很多事老板都跟我说了。”
“他也不懂,他如果懂的话,当得知孙凌醒来后,就应该采取对策,而不是置之不理。”
帝陵露出一丝轻笑,道:“或许,大环境下,如今看似落魄的孙凌整不出幺蛾子,可别忘记了,你们设计的项目是要撒遍全国,如今的北方,确实渐渐在我的控制当中,但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向着孙凌的余孽,怕也就天知地知。”
侯晓杰脸色微变,他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有些沮丧道:“那是不是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了?”
“不,你只需要继续待着就行。”帝陵摇头道。
“为什么?”侯晓杰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在他看来,如今遇到这么大的阻力,必然要先回去跟叶钧商量,而不是选择继续在这里瞎混。
“因为只要你一天不出现,那么叶钧就会着急,那么要不了几天,他就会亲自来燕京。”
帝陵的这番话让侯晓杰露出愧疚之色,他咬着牙,怒视着帝陵,吼道:“卑鄙!”
“卑鄙?”帝陵冷冷的笑了笑,道:“我只是为日后咱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展开而做出一点点的贡献而已,谈不上卑鄙,你如果真这么认为,只能说你还太幼稚。”
说完,帝陵转身就走,不再给侯晓杰任何的分辨余地。
又过了两天,侯晓杰依然杳无音讯,叶钧十分着急,他已经记不清跟张娴暮通了几次电话了,可得到的回馈依然是让他心急如焚的未知。
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叶钧相当生气,因为如今这算什么?
他决定,即日开赴燕京,如果真是孙凌摆出的鸿门宴,他去吃上一顿饭又如何?如今的他,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欣欣,若是你爷爷来了,就转告他,为了义字,我要毁约了,必须去一趟燕京。”
朱纯挚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相反,他还很感动叶钧为了朋友,甘愿涉险。至于陈欣欣,完全就是没主见的那种,她点点头,笑眯眯道:“放心吧,叶哥哥,你尽管去,如果爷爷敢说你,我抓他胡子。”
陈欣欣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可爱。
王三千神色平静的走到叶钧身旁,只说了一句我陪你去,之后,就走到阳台边上独自叼着烟头。
经过一番整理后,叶钧先是让杨婉在近期加强清岩会所的防护工作,尽管觉得孙凌派人到江陵搞事的可能性并不高,但也不得不防。至于苏文羽、郭晓雨等人的安全工作,自然会有相应的对策,比方说闲来无事的朱纯挚倒是很乐意护送郭晓雨上下班。
叶钧跟王三千就这么离开了江陵,走得很急,也很突然。
再次来到燕京,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的燕京气温很低,路面上还掺杂着不少白色的积雪,零下摄氏度的气温导致街边的路人很少很少,连出租车的司机都懒得打开车窗揽客,而是窝在车子里开着暖气看报纸,一副爱搭不搭的样子。
叶钧跟王三千随便钻入一辆出租车里,然后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就靠着车椅子闭目休息。
一路堵车堵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停停走走的抵达酒店,下车后,叶钧立马办了两间客房,就跟王三千各自提着行李回房整理了。
大概半小时后,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随便点了些东西吃了后,就双双戴上帽子,离开酒店。
咚咚咚…
“来了!敲什么敲,敢死队啊!”
屋里面传出一阵相当不耐烦的声音,等吱的一声大门打开后,这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两步,才一脸的戒备道:“你们找谁!”
“少废话!”
王三千的模样最是吓人,跟叶钧一样戴着副墨镜,还戴着口罩,这模样出门,还敲别人家的门,哪能不吓到别人?
当下,王三千指着手中的照片,沉声道:“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这男人叫寇轻,叶钧曾问过张娴暮关于侯晓杰下榻的酒店,张娴暮事后查了一下,得知就是这个叫寇轻的男人在当天夜里把侯晓杰扶上电梯的,这寇轻也是那家酒店里的服务生,当晚值班。
寇轻神色戒备的看了看王三千,然后才把目光放到照片上,起初,寇轻皱着眉,似乎在回想着到底有没有见过,很快,就打了个响指,不过看着王三千那一脸的凶相,顿时撇过头去,满脸不爽。
“我没什么时间,就问你,见没见过,见过,这两百块就是你的,没见过,钱也是你的,只不过…”
叶钧话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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