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协议,虽说这只是初步的合作意向书,但也具备很高的约束力跟执行力,反倒是派人前往德联邦签署的余下协议还是次要的。
之后,两人也谈论了很多未来的展望,面对一位凡事都讲究学术论跟实践真理的科研天才,如果不是叶钧有着超前的知识,还真容易落入下风,不过就算叶钧说不出太多专业性的词汇,但光是一些几年后兴起的新兴事物,也是让康纳获益良多。
在康纳心目中,叶钧确实是一个合格、成熟的企业家,尽管年纪不大,彼此也有着至少二十岁的差距,但康纳还是很信任叶钧,因为在叶钧身上,康纳看不到一丁点不成熟的毛头小子的影子。而且在康纳心里,他从观察叶钧的谈吐、气质来说,反倒是认为叶钧更像是那种三十岁以上的企业家,这让他有种跟同龄人洽谈的感觉。
叶钧最后是让赶回来的洛克跟康纳前往德联邦的,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与洛克一同回来的还有侯晓杰,他没有急着前往燕京,而是想跟叶钧多了解一下要跟有关部门竞标的项目的内容。
毕竟,在电话里头侯晓杰只是知道这是很赚钱的项目,但延伸的实质性的商业项目到底是什么,还是一头雾水。
对于侯晓杰,叶钧倒是没什么值得保留的,他把那些被杨婉等人视如珍宝的资料全部一股脑儿的丢给侯晓杰,可侯晓杰仅仅是看了一点点,就整个人一头雾水,压根就看不懂,倒是辜负了叶钧的一番苦心了。
“老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太搞得懂你那些资料,不过,目前记住的这些去忽悠燕京那些人,问题倒是不大了。更何况,老板都说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要掌握国际炒家的动向,主要围绕这一点就行了,是吧?”侯晓杰尴尬的笑了笑。
“是的。”叶钧笑道:“到了燕京,会有人陪着你一块去,就是燕京党的张娴暮。”
听到张娴暮三个字,侯晓杰先是露出气愤之色,然后又吃惊道:“老板,你跟他不是不对路的吗?”
“那是以前的事,这小子自打跟我借了二十亿后,老实多了。”
叶钧无所谓的口吻侯晓杰可吃不消,当下震惊道:“二十亿?老板,我没听错吧?”
“没错。”叶钧点了点头。
“天啊!二十亿啊!这家伙就算从现在开始贪污受贿到退休,都不可能还得起呀。”侯晓杰捂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老板,这钱,咱们还要不要得回来?”
“悬,很悬,不过他应该不会赖账的。”叶钧忽然有些后悔干嘛没事把这事告诉侯晓杰,这不纯粹找不痛快吗?如今的侯晓杰,耳朵里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别人欠他钱了,尤其是欠叶钧的钱。
看着侯晓杰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叶钧暗暗替远在燕京的张娴暮祈祷了,侯晓杰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绝对是你想找台阶下他都不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尤其你还是欠钱的负债人。
哈欠!
远在燕京的张娴暮狠狠打了个喷嚏,当下揉了揉鼻子,嘀咕一声谁又没事惦记他了后,就再次抓起钢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张娴暮没有抬头,只是说了声进来,依然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还在忙呀。”
声音很柔和,但却隐隐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概,张娴暮立马放下笔,同时站起身,这才抬起头,笑道:“李叔。”
来的人是帝陵,他有意无意扫了眼张娴暮的办公桌,皱眉道:“有空多到外面走走,别整天闷在办公室里,工作持着谨慎仔细的态度是好的,可也需要劳逸结合,不然,身体吃不消。”
“知道了,李叔。”张娴暮笑了笑,至于到底听没听进去,这就是题外话了。
“听阿志说,叶钧找过你?还主动跟你做买卖?”帝陵漫不经心道。
“其实,这事我正打算跟李叔说一说的,只不过这些天李叔一直在家里面闭关诵佛,所以没找得到机会。”
帝陵一听张娴暮这么说起,笑了笑,道:“刚刚在地下室弄好的一个佛堂,不算大,也就一百平方米这样,让他们去甘南省少林寺弄了八尊大佛像,还有两尊尊者以及十八尊罗汉像,这才勉强堆满佛堂。一时兴起,就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
张娴暮知道帝陵是个信佛之人,但却没想到帝陵竟能待在佛堂里面三天三夜,略有些惊讶。
“好了,说说叶钧找你做什么吧。这小子,原本以为他不会继续折腾了,没想到,还是来了。”帝陵摆摆手,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
张娴暮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个遍,当然,口语间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行业的轻视,其实事后他想了想,能让叶钧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买卖,真的是在他眼里毫无价值的产业吗?
如今,偌大的京华,要说谁最有钱,当之无愧是叶钧,至少在他们这种层面的人,这是一种共识。光是凭着这一点,能想出来的商业策略就绝不会是小孩子扮家家酒那么简单。
帝陵听完后,尽管也看不清楚这通讯行业的价值到底有多大,但直觉告诉他,叶钧这买卖怕是不简单呀,万一真的能普遍推广,那可是连国家都要为之羡慕嫉妒恨的暴利。
“就按照他说得去做就行了,这次他算是便宜给你了,其实未尝没有担心国家控股后大肆打压的成份,如果牢牢把持在你跟他之间,就算国家试图派出第三者介入,也是千难万难。到时候,国家就会推行其他策略,比方说再次展开渠道,成立类似的通讯公司,以图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可正如叶钧说的,人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难纠正过来,除非摆在面前的是大大的好处。”
帝陵顿了顿,笑眯眯道:“可是,叶钧不差钱,而且,成立的公司也是挂着国企的招牌,国家又不是一个人的国家,就算有一小撮人嫉妒试图打压,可只要余下的人极力反对,那么他们就得打退堂鼓。最关键的,是我相信叶钧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小子能在三年之间打出这么大的天空,我觉得,像他这种人,不说是否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李叔,很少见您对某个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张娴暮倒是不失落,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是酸还是苦的感觉。
“你也别泄气,实际上,自从这小子跟天海党没太多瓜葛后,还有就是咱们目前跟天海党属于合作共赢阶段,我就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品味叶钧的人生,最后惊讶的发现,这小子比我年轻时候,还狂得过分。”
帝陵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笑道:“你也别泄气,我都说过,你跟他的人生经历不一样,在我心里面,我更看好你。”
“我明白,谢谢李叔。”张娴暮感动的点了点头。
两天后,侯晓杰再次来到燕京,这次跟上次的低调不一样,刚离开机场,就有一大群说是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人前来凑热闹套关系,如今侯晓杰高调亮相燕京,也让很多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攀关系的好机会,因为有消息称,这次侯晓杰来京,是为了跟国家合作做一笔大的买卖。
至于这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自然是帝陵的授意,让其从燕京党青壮派无意间流传出去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造势。
京城做官做久了,平日里或许会越做越谨慎小心,可一旦面对外来的人,就免不了摆出副天子脚下的王八气概,傲慢得不得了,为了促成这次的合作,避免招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帝陵才出此下策,也算是给那些京城做官的人打个预防针,暗示别给老子玩花样,老子如果不痛快,你也甭想痛快。
侯晓杰受宠若惊的吃了三场饭局后,才醉醺醺的回房,刚进门忽然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先是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花眼后,顿时跳起脚来骂道:“该死的,哪个王八羔子敢睡老子的床?幸亏老子现在还没娶媳妇,不然还真以为要戴一顶大绿帽子了。”
骂完后,不顾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哭笑不得,侯晓杰轰的一声就趴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没规没距的,真是的,李先生,就先让这醉鬼睡一下,醒醒酒后再跟他说吧。”
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懒散的男人伸了伸腰,看着倒在身前的侯晓杰那醉醺醺打呼噜的样子,撇了撇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