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意识的,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而脉象更是让自己心里“咯噔”一跳:脉形极其细小,脉势极其软弱。刚才她轻按的时候感觉不到,重按的时候脉象也不明显似有若无,典型的微脉现象。此乃心肾阳衰及暴脱的症状,怎么突然的,她就要死了?
忽然,脑海里一股子不属于她的感情强烈的冲击着她的脑海,愤懑的,哀怨的,不甘的,就这么些充沛的感情让谢容华本来虚弱的身子更加的微弱,呼吸更是若有若无,她简直快要断气了
而这股子感情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最后变成了无奈的,绝望的,最终,又如一股青烟似的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
谢容华浑身汗津津,思想混混沌沌的,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她听到一个非常小心,温柔的声音道:“王妃,喝药吧,奴婢已经重新熬了两遍了,不吃药身子怎么能好起来呢?”
谢容华正觉得身子难受,哪里还管那人是谁,说的什么话?
睁开眼,气若游丝,困难的吐出几个字:“给我端过来。”
那穿着淡蓝色折枝花纹窄袖对襟褙子的丫鬟见王妃这次竟然主动要求喝药,喜不自禁的把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然后把谢容华小心的扶起来,谢容华的确自个起不来,闻到这丫鬟端过来的药,皱了皱眉头,然后任由小丫鬟喂她一点一点喝掉。
那丫鬟看到自己主子这次这么容易的吃药,那眼里简直沁出了激动的泪花,眼里含泪:“王妃你再睡会。”说罢,又把谢容华给慢慢扶回床上躺着。
谢容华不管嘴里那股子发涩的中药味,细着嗓子开了口:“把药方换掉,人参四钱,炮制附子去皮三钱,速速煎来。快!”
那丫鬟一听自己王妃这么说,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立刻说:“是,奴婢立刻就去。”
说罢,小跑着赶紧离开了。
谢容华强忍着不去闭眼,就怕自己一闭眼就这么睡过去再也睁不开眼了。
所以,强忍着睁开眼皮打量着四周,红色的床幔铺满了眼睛,而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绣着大红色富丽堂皇牡丹花的双宫绸被子,再远一点入目则是精致的镂空屏风,古色古香的红木靠窗床榻,上面是精美华丽的织锦垫子,一切如此的古典,如此的陌生,完全不是她那平日办公白色办公室啊!
还有刚刚那小丫头梳着丫鬟的双丫髻,对了,刚刚那丫头还叫她王妃?
难不成,她是穿越了?
她试着想起自己这前身的经历,可是头疼从脑海深处传来,头痛欲裂。刚刚有些轻灵的灵台刹那间又变得混沌不已,她此时只知道这具身子叫做邵洵美,宁国公府的庶女,在五年前嫁给了当朝年少有为,赫赫有名的定王做继王妃,然后她就病了,后来小病拖成一病不起,然后在刚刚的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怪不得脉象是极细极软,按之欲绝,若有若无的微脉。而她刚上来也判断错了,这不是她自己身子新病脉微的阳气暴脱之症,乃是正气将绝,气血衰微之兆的久病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