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一松,我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您老手背发黑,并且伴随静止性震颤,不是得了病就是药物中毒,您老面色红润气色饱满不像生病,剩下的一种可能只能是药物中毒了。”
于老凝神看了我好一会,才有些不信的说道,“你居然是学医的?”
我心里暗松一口气,嘴上应道,“是的。”
“中医还是西医?”
“中医。”
“那你给我把脉,说说我的脉相。”于老说着伸出手。
我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太始医书我就看了一点,对里面的很多东西还不明白,在医科大那两年学的都是些中西医结合的东西,把脉的水平也就三流,刚才对于老病情的判断一多半是在蒙,但似乎是蒙对了,否则于老不可能态度转变。
真要让我把脉,我一点信心都没有,硬着头皮将手按在于老手上,这一按下去,我眼中一亮,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有眼,于老的脉相我还真知道。
“于老,你平时是不是有喝药酒?”我问了一句。
“一天两顿,一顿三两。”于老随口回道。
“泡酒之物,太过驳杂,而且均是大补之物,搭配也很有问题,其中有一部分是海草药材,您老服用这些药酒至少三年以上,对吗?”问出这句时我心里直打鼓,有一半我是靠猜。
“不错,已经五年了。”于老回道。
这时我将放在于老手腕上的手挪开,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低头不语。
“怎么?有问题?”于老口气明显有些变化,可以感觉到一丝紧张。
“有点麻烦。”我故意买起关子,心中其实已经知道如何治疗,于老其实就是甲亢早期症状,补过头了导致内分泌失调,特别是海草药材碘含量过多,但由于他上了年纪,一般不会往甲亢上想,就算去医院检查也很难检查出什么结果,搞不好给他诊断出帕金森症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老年人得甲亢的误诊率极高。
除此之外于老确实中了药毒,让经络不畅,只要熬制一味药方,再配合针灸,几天就能治好。
“我去医院看过,说我是肌肉强直属于帕金森早期症状,难道我真得了这种病?”于老神色略显慌张,状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荡然无存,一脸无助的看着我。
“于老,还不至于那么严重,我家祖上倒是有一味古方,可以对症下药,只需七天,便可让你的病情得到缓解,不过。”我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于老急问道。
“于老您的药酒一定不要再喝了,而且葱蒜,海鲜之类的也不能吃,烟也不能抽,如果你不禁忌这些,就算服用古方也无用。”我道。
“老夫乃习武之人,忌嘴的定性还是有的,你尽管去给老夫配药。”于老拍着胸脯道。
“行,那我明天给于老送药过来。”说完我刚转身,又停止下来转身看着于老道,“于老,那个,刚才你说要我留下手指……”
于老摆手道,“你要是能将老夫的手抖病治好,老夫不仅不要你的手指,还会重重有赏。”
我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出了魔幻沐浴会所,回到家才五点多,家里没人,许颖和奶奶都不在,过了一会接到许颖电话,她和奶奶在外面吃,让我自己解决。
我正好乐得轻松,晚上没胃口随便下了碗面,吃完就钻进卧室研读太始医书,于老的症状还在初期,只需几味中药加点维生素B1即可,不过几位中药的调配比例是关键,好在医书上有很明确的说明,我下楼到药店抓了药,回来没敢熬制,怕味道太大许颖和奶奶回来问东问西,解释起来麻烦。
晚上十点许颖和奶奶才一同回来,两人居然去看了京剧,奶奶一大把年纪跟许颖在外面逛了一天,累得够呛,这一晚总算没过来查房,我和许颖也就没必要演戏。
第二天吃完早饭,我跟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去,一大早来到老宅,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砰砰的声音,推开门,只见耿浪凌空一脚踢在院子里一根木桩上,有人腰那么粗的木桩咔擦一声裂开。
我看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知道耿浪很厉害,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那天刀疤的一脚已经足够惊艳,耿浪这一脚有过之而无不及。
耿浪见我进来,立刻停下练武,小跑到我身边,笑道,“林大哥你来啦,快来,我和姐姐昨天准备了一晚上,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过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耿浪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直到被耿浪拉进屋子看见一尊关二爷放在桌子上才有所猜测,但还是不太确定。
“小林,我和耿浪想与你结拜成异性兄弟,不知你是否愿意。”耿雪笑盈盈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