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怕不?”铁石心问。
“嗯。是有些怕。”少年鸡啄米一般连连头。
“俺师傅起这个的时候,俺也怕的很。”铁石心道。
风轻夜一听这话,放出目光,死盯着对面那金刚般的大汉不放,那意思显然是你这样的铁疙瘩般的人物,竟然也如此胆。
铁石心被盯的有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风…风兄弟,那时候俺还很嘛。”
听到这言语,风轻夜不由地扑噗一笑,铁石心一怔,跟着笑了起来。这一笑不打紧,愈笑愈厉害,两人手指着对方,笑的浑身颤抖。最后,风轻夜干脆笑得滚在地上,手足并用地滚来滚去。
笑罢,两人更觉的亲近了。
又捡了些芝麻大的事,唠唠叨叨了一会,天色开始有暗,傍晚的雾纱影影绰绰升起。
这时,风轻夜站起身来,端着粗陶青碗,学着铁石心的样,灌了一口,醉意醺醺地道:“铁哥哥,有酒无歌,便不完美。且听弟弟唱曲酒歌,便散了今天这顿酒,然后明天再接着醉,好不?”
“诺!”铁石心也大喝一声。
风轻夜肃正自己的身形,将酒碗高举于头,大声呼道:“睡莲山听着,俺敬尔一碗酒。且听我唱。”也不理会这句话中又是“俺”又是“我”的,言罢,将酒倒出,洒于积雪之上。
而后,托着空碗,迎风而立,放声唱出:
“莫道仙家如是家,
寒烟深处梦莲花。
何人来此共携酒?
一湖冰玉一湖纱。”
其形,风姿卓然;其声,悠扬清亮;其音,顿挫宛转。铁石心瞧着,一片神情迷离,心头大赞:好一个瑰奇少年!
跟着站起身,吆喝道:“好歌!好歌!俺当再浮一大白!”
两人这才散了,盆碗残汤剩肉之类,弃在湖心,管也不管,各自回了东西两侧的雪杉林,自然都是脚步踉跄、醉意陶陶。
第二天风轻夜醒来,头还晕呼呼的。他不是没喝过酒,和风勿语亦经常对饮数杯,且那还是真正的灵酒,只不过与铁石心的落喉烧刀比较,灵酒就淡味得多,哪比的如此烈焰?更何况,爷孙俩对饮,只浅酌罢了。昨天饮着饮着,风轻夜狂性一发,喝的多了些,也真的有醉意七、八分。
少年躺在床上,全身放松,拍了拍额头,双手拇指抵住两边有发胀的太阳穴,缓缓揉了揉,这才百分之百清醒过来。心思则琢磨,铁石心比他喝的更多,大概也醉了,且醉的更沉一些。
忽啦想起什么,从床上弹起,走到桌前,抓住青璃寒玉瓶,轻轻摇了摇,只有水晃动的震荡,于是从贮物袋取出枚水灵石,放入瓶内。灵石“锒铛”一声,脆生生响了一下,声音好听之极。
风轻夜再弄出聚灵阵盘,准备修炼,想了一想,终将其放回,走出屋,准备先去打探打探昨天亦喝醉了的铁石心。
刚出雪杉林,瞧见铁石心正在湖中央,一手执盾、一手舞动他的那把开冰锹。昨日遗留的残迹已无影无踪,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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