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说心底无比的诧异,因为按照当日与陈庄攀谈的过程得知,虽说这巴山夜雨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器物,但是在巴蜀能将此种器物,玩弄的淋漓尽致的,也是凤毛麟角。今日得见,真是大开眼界。
好在孟说当日留心记忆,若是初次得见的话,想必也会有诧异多时。
跛脚汉子捂住口鼻,本以为所有人会轮番上前,自己也好借着混乱逃脱,没成想眼前并没有出现自己预想的一刻。
巴山夜雨的烟雾,并没有龙涎香那般的经久不衰,片刻之后消散的也差不多了,暴露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副恐怖的景象。
鱼鳞大阵之中的长矛兵,悉数倒地,一个个面目狰狞,七窍流血,从脸上扭曲的肌肉不难看出,临死之前,是何等的痛苦。
面色青黑,有些人的胸膛都被自己抓烂了,不难看出,巴山夜雨散的毒气,不但可以化散人的内力,还会使人窒息而亡。
这也难怪方才烟雾之中,散出的哀嚎之声,是那样的让人凄惨,那样的惊恐。
看着眼前惨死的武士,孟说心底多少有些不忍,再看跛脚汉子的时候,捂着口鼻,躲在假山的一脚,本打算趁乱逃脱的计划,没有得逞。
“好歹毒的手段!”孟说在高声说道。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只见瘦小枯干的跛脚汉子,听到孟说的问话之后,高声的回答道。
孟说自然明白,这是在说,巴山夜雨的明者,本就是妇人,自己并非罪魁祸。
“壮士!好雅兴!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人死,则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王无罪岁,斯天下之民至焉。”
不知壮士与大梁王是何渊源?竟能有如此异曲同工之妙的言辞?”孟说随即问道。不过孟说的言下之意,并非如此,实在是想知道,这刺客与魏国夫人是和关系。
不过来人也不是傻瓜!听到孟说如此问,自然是搪塞起来道:
“将军谬赞了,在下不过是个清净散人,实在不认识什么大梁王,小梁王!”
孟说心想‘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随即将脸上的笑容收起,抱拳施礼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只好讨教几招了!”说着就要上前,身旁的武士嘀咕道:
“一箭射死算了!害死咱们这么多的兄弟!”
孟说一听,若是自己与其交手失利,这些武士自然会万箭齐,到时候自己也就无法知道,此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何在,巴蜀眼下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地方。
“不得鲁莽!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等,不得随意放箭!听见吗?”孟说高声吩咐道。
“诺!”所有的武士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推开众人,孟说走到近前,半开玩笑的问道:
“壮士整日拿着妇人的器物,好不知羞耻啊?”
跛脚汉子一听此言,当即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认识这‘巴山夜雨’的,随即笑道:
“些许小物件,让将军笑话了!这种器物,不过是寻常的防身之物,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说着将拐杖放到一边。
孟说见对方如此,心中更是不敢大意,说了句‘请’!而后站立不动,等待对手出招。
高手过招,自然是不同于其他,跛脚汉子也知道这大秦的将军,绝非泛泛之辈,自然也是不敢掉以轻心,虽说方才干掉了如此众多的士兵。
但是这士兵,与将军之间还有有着天壤之别的!见孟说单独上来,更是心底紧张,要是这些人一拥而上,自己还能趁乱逃走,但是眼前的将军,早就严令军士不得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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