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样!刚才还在嘲笑,挪揄我,现在开始佩服我了吧!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对我发号施令。’
“孟执事!您看小女子方才所说,可有几分道理?那里要是说的不对,还望孟执事多多指教才是。”洋腔怪调的说着。
孟说一看屈凌这架势,也知道没必要和这小妹妹继续斗嘴下去,赶紧就坡下驴,开口奉承到: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大小姐才思敏捷,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说话之间躬身行礼,这丫头一看,这才真正的高兴起来,高兴的说道:
“算了!孟执事不必如此,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孔武有力万人敌,自然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活下去。
想我屈凌弱女子一个,如果不动脑子的话,恐怕就很难活下去喽。”
“小姐真可如此说话,我自当肝脑涂地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孟说开口说道。
“这还差不多!走,咱们赶紧进城吧!免得一会儿关了城门,就只能再次露宿荒野了!”
众人见屈凌高兴了,自然也跟着扬鞭打马,直奔咸阳城而来。
落日的夕阳,悬挂在西天之上,几个人,几匹马,迎着夕阳的余辉,马匹和人都被撒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色彩。屈凌望着落日里的夕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思念。
思念自己的母亲,思念自己的姐姐,思念远在东周的少年天子,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自打那夜在驿站之中的菊花丛里冥思苦想,到现在依旧是久久不能释怀。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难不成自己的思念,也如同这落日里的夕阳,虽然美好,纵然还是短暂,还是不能长久,终究会被漫长的黑夜无情的吞噬。
飞奔的烈马,迎面的风,吹起自己的秀发,自己的大脑却如同与现实的世界,隔离开来,眼前的一切自己视而不见,任凭骏马驰骋。
“小姐!你怎么了?好好抓住缰绳啊!”孟说在一边不停的喊着,其实这外表粗狂的汉子,内心格外的细腻,他早就觉察到了屈凌的变化。
身在墨家总坛的时候,二人就是朝夕相处,自己更是将屈凌视为自己的亲妹妹,这份感情的存在,使得孟说格外的关注自己小妹妹的心理感受,心中自己嘀咕道‘这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愁,自己妹子长得自然是无可挑剔,只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人配得起我家妹子啊。
这东周君虽然贵为天子,可是这世人皆知,徒有虚名罢了,也只不过是靠着祖上积累的富贵苟延残喘,这秦国虎视眈眈,搞不好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秦国的一个郡县,到时候,我家妹子该怎么办啊?
虽说不会被掳去变成奴仆,但也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啊!这是万万不行的,等到回去一定要告诉夫人,阻止他们继续交往。
诸子百家之中,也未曾见得出类拔萃的俊杰,杨朱一门的得意高徒就是心都子了,洛阳城中,已经见识过了,看样子,我家妹子也不一定喜欢他那一套‘贵己,重生’的理念。与墨家截然相反的学说,估计两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说这诸侯各国争相拉拢墨家,找门亲事的话,估计那些诸侯王都会将墨家的门槛踏烂,只是这多年以来,并未发现德才兼备的少年君主,大多都是膏粱子弟,不识五谷,更不要说领兵杀敌,治理国家,出将入相与其相距甚远,只是听说楚国现在有几位少年公子,文治武功十分了得,只是无缘相见,不知相貌如何?”
陷入梦境的屈凌,被孟说这么一嗓子,瞬间从梦境之中解脱出来,十分不高兴的嚷嚷道:
“喊什么喊啊!吵死人了!赶紧赶路要紧!”
孟说一看屈凌没事,也就放心了继续打马西进,不消多时咸阳城已经近在咫尺。
“大伙加把力,咱们赛一赛谁的马先到咸阳!”屈凌在马上高声的呐喊。
“小姐这先到咸阳有何奖励?”随行的武士问道。
“秦酒一坛!手抓羊肉管够!”屈凌高声的说道。
“好!小姐可要一言为定啊!”众人随即附和道。
“小姐几时骗过大家!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孟说在一边高声呼喊道,随之高高的扬起马鞭,拍打在马屁股上,这马受到打击,夺命狂奔,众人见状,也是拼命的拍打马匹,不甘心落后半步。
片刻来到城门之下,见城门里的市坊之间,围了许多人,都在那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屈凌少年心性,问道:
“那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随行的人,站在马背之上往里面看去,
“走过去看看。”屈凌把转马缰绳,往人群里走来。”
孟说担心人多,惹出麻烦,赶紧说道:
“小姐不要过去!赶路要紧”。
“哎呀!这不都到了嘛,来来,你也一块过来看看。”说着回过头来喊孟说,孟说无可奈何的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