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物为贱’该做何理会?”屈凌应付了一下孟说,走到心都子的近前问道。
“我杨朱一门讲究‘贵生’‘重己’,尊重个体生命的尊严,反对他人对自己的侵害,也反对自己去侵害别人,你我的生命均是属于上天,天下无争方是大同。”心都子侃侃而谈。
屈凌听他说的真切,心里好是奇怪,怎么说的跟墨家的主张截然相反啊,巨子教导‘天下兼相爱则治,交相恶则乱’,为何心都子偏偏还不让人有交往啊?彼此之间没有来往,怎么可能有大同啊?怎么去争取天下的大利啊?
只要是对天下人有利的事情,我们墨者就算是磨光了头发,走破了脚板,也是在所不惜啊!
心里不住的嘀咕,我倒要问问这心都子,能够重视自己到什么程度,想到这里,笑嘻嘻的对着心都子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想问一下先生,如果拔掉你小腿上的一根毛,对天下人有利,你拔不拔?”
心都子一脸茫然,常作思考之后,对屈凌说道:
“天下的问题,不是拔不拔一根腿毛,可以解决的!”
“我是说假设,如果可以的话,你拔还是不拔?”屈凌继续追问道,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纯美的笑容,看的心都子,好是不习惯,脸不觉的红了起来。
心都子沉默不语,凝神远望,陷入沉思。屈凌一看心中不无得意啊,还是我墨家的理论高人一等啊,脸上不觉有些得意的色彩出现。
孟说在一边看的真切,‘小姐,怎么可以如此责难心都子,百家学术各有所持,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如何能够生出如此荒谬的想法,墨家禁欲苦修,认为劳动是人存在的基础,原本就不提倡擦脂抹粉,到处游乐,你自己不还是到处玩乐。
当年禽滑厘为了向墨子学习守城之法,跟了墨子三年,手脚都磨出了老茧,整个人晒得就跟炭一样黑,只字不提自己的要求,倒是最后墨子,看不下去了,才问禽滑厘有何所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可如此难为心都子’。想到这里,孟说想开口将这尴尬的局面的打破。正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心都子,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屈凌和自己。
面带微笑的冲着屈凌笑了笑,说道:
“姑娘可能是对我杨朱一门,有些偏颇之见,不过倒也无妨,百家争鸣,各执一词,彼此之间,相互责难,也是取长补短,互相进步。天下如果形同一色,反倒觉得冷清,不是吗?”
屈凌孟说点头称是。只见心都子继续说道:
“方才姑娘对我有一问,可能是你不了解,我所说的意思,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姑娘能否答出啊?”说着微微的笑着,两眼看着屈凌,没有丝毫的淫邪之念,纯粹的谈经论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心都子有话,尽管问就是了,屈凌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有半句违心的话语。”屈凌直到这时,才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合时宜。
“好!那我来问你,如果有人划破你的手指,就可以得到一万两金子,你会让他划破你的手指吗?”心都子问道。
“会啊!怎么不会呢?”屈凌丝毫没有考虑,出口说来。
“好!如果有人砍掉你的头颅便可以得到一个国家,你还会做吗?”心都子的笑,依旧挂在脸上,但是可以看得出,眼神之中,并没有屈凌方才的那份得意忘形。
“这个?这个?…”屈凌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僵在那里。
心都子继续说道:
“一根汗毛比起手指来要小的多,一根手指比起头颅要小的多,这是十分明显的道理。不用说,大家都是知道的。
然而一根根的汗毛积累起来,才有了皮肤肌肉,一块块的皮肤肌肉积累起来,才有了身体的肢节,头颅躯干四肢等等。
一根汗毛本来就是组成整个身体的几万分之一,我们为什么要去轻视它呢?”。
此时屈凌的脸早就像大红布一样了,看样子方才的得意,早就烟消云散了,此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都子的反问。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虽然想不出理由来说服你。但是我想说如果把你的话,说给老子关尹听,你的肯定是对的:如果将我的话,说给大禹墨子听,我的肯定是对的!哼…真无趣,我走了。”屈凌说完扬长而去。
心都子这才觉得,自己方才只顾着谈经论道了,早就忘记了眼前站着的,是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啊。
男人总是会理性的去说明一些问题,比如男女吵架的时候,男人的大脑之中,是这样的,
‘一,这件事是因为什么发生的,
二,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原因,
三,这件事发生之后,所造成的影响。
四,我在这件事当中做了什么?你在这件事中做了什么。是谁的责任,是谁引起的。
五,以后我该怎么做,六,以后你该怎么做……
女人的大脑当中是这样的,
‘一,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二,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四,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五,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六,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看来心都子根本没有考虑屈凌的感受,屈凌才气的调头就跑。孟说赶紧跟心都子道别来追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