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照旧由两个丫鬟服侍。
含珠洗澡得费些功夫,如意替她洗好一条胳膊后,惊呼了一声,“夫人,我忘了带睡衣来了,这就去拿。”说完懊恼地自责了一句,匆匆出了浴室。
这一去就去了好久,含珠快要出浴时,如意才回来。
含珠随意瞥了一眼,看清如意手里抱着的凤冠霞帔时,震惊地红唇轻启。
如意轻轻地笑,“夫人,是二爷命我拿这套过来的,您就穿上吧。”
到了这种时候,含珠哪能不明白程钰的意思?
瞅瞅两个丫鬟,含珠脸烫极了,他,他怎么一点就不怕这些丫鬟们笑话?
如意四喜才不会笑话,她们只会羡慕满意二爷对夫人的好,平时温柔体贴,偶尔还会想到这样哄人的法子,花样多新鲜啊,让夫人再当一次新娘。不过也难怪二爷惦记,夫人的新娘扮相确实美,美得连仙女都比不上。
新娘子羞答答的,羞起来最好说话,如意四喜熟练地替夫人穿好嫁衣后,再将人按到椅子上,替她打扮。说是打扮,其实也就是梳头戴凤冠,以夫人的容貌,描眉敷粉反而是多此一举,损了那天生的好颜色。
打扮好了,盖上盖头,扶着去新房,新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如意四喜低头笑,将夫人送到二爷跟前,一起松了手,一句都没交代就走了。
含珠无需她们交代,因为她看到了前面男人的喜袍衣摆,红衣黑靴,是他娶她那天的打扮。
“喜欢吗?”程钰牵起她手,轻声问道。洞.房花烛乃人生三喜之一,去年的那晚程钰欢喜又不甘,他不想记住那个,他要真真正正地过一次洞.房花烛,一次只有喜悦满足的新婚夜。
含珠喜欢,很喜欢,哪个新娘子会不喜欢?
他牵着她往屋里走,含珠一步一步跟着他,很快就坐到了铺着喜被的锦床上。他用手给她掀盖头,含珠抬眸时看到不远处烧着龙凤双烛,再然后,看到了他俊美温柔的脸庞。他看着她笑,那笑容不带一点点苦涩自卑,温柔又张扬,还有只有她懂的扬眉吐气。
含珠羞得低下头。
程钰无声地笑,替她摘下沉甸甸的凤冠,再取了早就备好的红釉酒杯过来,递给她。
都是第二次了,含珠没有扭捏,红着脸与他交杯。轻抿一口想退走,程钰勾住她手臂,哑声提醒道:“这叫鸳鸯酒,喝了你今晚可以少受罪。”他知道她怕疼,也知道她底下多娇气,特意易容去医馆寻了助她又不损她身的药,化在了酒水里。
他如此直白,偏准确地戳中了她软肋,含珠抿抿唇,闭上了眼睛。
再交杯,一仰而尽,动作挺豪爽,嘴角呛出来一道,女儿红衬着美人唇,程钰眼眸一暗,倏然上前去喝她唇边的酒,顺势将她按了下去。
不知是因这一撞还是因为喝了什么鸳鸯酒,含珠渐渐觉得自己好像要飘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程钰扯她嫁衣,她想去拦,结果意识很清醒,手碰到他手却没了力气。程钰像阿洵撒娇那样埋到她怀里,熟练地使坏,含珠想要捂住嘴,却只是抱住了他头,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去。
含珠听见了,羞得无地自容。
“含珠真香,你闻到了吗?”那酒对他没有作用,程钰却也有种醉了的感觉,手握雄兵兵临城下,抬起头夸她,脸对脸,额头贴着她额头,“含珠一定是仙女转世,是花仙,是天庭最美最香的花……”
他说的真好听,好听地让含珠也信了自己是那朵最美的花。
花开又是什么情形?
为即将看到被层层花衣遮挡的天地而兴奋,也有害怕,怕外面没有自己预料的好。花小心翼翼开了一点,感觉有什么守在外面要抢她藏在深处的蜜,惊得连忙想要合拢。他不同意,等花开等了那么久,生怕犹豫太久被旁人抢了先,他一鼓作气,先抢了被她守护了十七年的那点蜜。
骤然被袭,含珠绷紧了弦,美眸紧闭,只剩吸气的份。
程钰汗如雨下,亏他睁着眼睛,看清她不停落下的泪,看清她脸上的痛苦,听见她无助的哀求,才堪堪忍了下来。深深呼吸,他低头,唇温柔怜惜地落在她额头脸上……愧疚心疼渴望融在一起,化成细雨滋润她这朵花。
花香渐渐又恢复了浓郁,舒展绽放,妖娆妩媚。
他欣喜若狂,不管旁人有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花,他抱着他的这朵,恣意怜爱起来。
屋里花开袭人,屋外纱窗下,如意四喜都有点犯傻。
听这动静,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床晃得好像比以前更厉害了,夫人求得比以前更可怜了,就连二爷,都,都出声了,而最让她们受不了的,是里面的动静仿佛永远都不会停似的,消停了一会儿马上又晃荡起来……
站了快一个时辰,四喜脚有些撑不住了,与如意商量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她看二爷今晚是不打算让夫人睡觉了,那她们还伺候啥。
“一会儿里头叫水怎么办?”如意轻声提醒道,二爷再能折腾,也不可能真不睡觉啊。
四喜认命,继续忍着,终于在她都开始担心夫人会把嗓子喊坏时,里面传来了男人餍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