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那你看吧。”程钰将她手放到他裤腰上,示意她脱。
含珠哪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被烫一般缩回手,人也急急朝里面转了过去,声如蚊呐,“我不……”
她越羞程钰就越喜欢逗她,自己褪了裤子,将她掰了回来,拉着她手给她。他虽然不行,本钱还是有的,含珠又是第一回毫无阻拦的领略,整个人都快成了煮熟的虾,比任何汤婆子都管用,烘得被窝里热乎乎的让人流汗。
“放手……”她不敢乱动,急着催他。
程钰不放,反而掀开了被子,瞅瞅那边,再看她埋在他怀里不肯见人的红脸蛋,“你不是想看吗?凑过去瞧瞧吧,就跟我对你那样。”
含珠脑海里一片空白,空白里又腾腾地冒火,知道他又使坏了,她气得咬他胸口。
她有心没胆,程钰体贴地饶了她,到底不是值得炫耀的,她想看他愿意给她,她不想看,他还是想留着这层遮羞布。放开她手拉回被子,程钰哑声问道:“以后是希望我穿裤子睡还是脱裤子睡?”
“穿……”含珠不假思索地答,声音乖得不能再乖。
程钰笑了笑,搂住她香了一口,“给你看你不看,以后再为这个跟我闹,你想不看都不行。”说完话想到她趴到他被子底下那般对他,脑海里不知怎么冒出一张册子上的图,程钰咽了咽口水,又翻到了她身上。
温香暖玉,如果他行,一定饶不了她。
捂热了被窝,谁都舍不得走了,两人索性在石室里歇了晌,睡饱了才起来收拾,走了出去。
因为温泉的缘故,这边比京城暖和,有梅花开了,正好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程钰就陪含珠去赏梅。逛着逛着,程钰朝山下一个方向望了过去,问含珠,“听到什么声音没?”
含珠停住脚步,侧耳倾听,过了会儿惊讶道:“好像有唱戏的?”
“耳朵还挺好使。”
夫妻俩逛园子的时候没让人跟着,回到正院那边,程钰让陈朔去打听打听,半个时辰后消息就传回来了,“二爷,那边是东汤镇,镇上有个富家老爷,姓林,得了一对儿双生孙子,林老爷高兴,请了戏班子唱戏热闹,说是要连唱三晚,今儿个是第一晚,二爷要不带夫人去瞧瞧?”
程钰看含珠,“想去吗?”
含珠在庄子上闷了几天了,确实想出去走走,只是……
猜到她担心什么,程钰笑道:“我让陈朔准备两身农家衣裳,咱们办成普通夫妻,又是晚上,没人认得咱们的。”
含珠就笑着点了点头。
陈朔去准备衣服了,程钰捏捏含珠强行按捺兴奋的小脸,事先提醒她,“这种小地方,请的戏班子肯定也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去了你别失望。”
含珠拍开他手,满是回忆地道:“就是这种小戏班子听起来才有趣,大户人家在门口搭戏台子,旁边都没有座的。街坊们来看戏,有的人从自家提着板凳过来看,有的人就站着,各说各的,比侯府里大家聚在一起静静听戏有意思多了。”
“是不是也有看对眼的男女趁这时候私会的?”程钰带过兵,荤段子听过不少,那些小兵们多是乡野出身,什么麦垛后面棒子地里,各种地方都有。心头一热,他拉住红着脸要走的妻子,咬她耳朵,“晚上我也找个好地方。”
含珠恼羞成怒,捶了他一拳。
今天时候不早了,两人没再折腾,第二天陈朔将衣裳送了过来。含珠的是件桃红的细布夹袄,底下厚厚的棉布裙子,鞋也是平底棉鞋,简直就是村里略有些钱财人家的女儿打扮。含珠在屋里试穿,才转过身,四喜就哈哈笑了起来,含珠看向镜子,也被自己臃肿的冬衣逗笑了。
听到程钰来了,含珠飞快躲到屏风后头,见程钰穿了一身毫不打眼的粗布短褐,一头乌发也只用布带裹住,单看背面就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农家汉子,没比她强到哪去,这才满意。程钰喊她,她就低着脑袋羞答答走了出去。
“憨憨穿什么都好看。”四喜早识趣地出去了,程钰仔细打量妻子两眼,愉悦地将人拉到怀里,“到了那边,我得把你捂严实了,免得被人拐走了。”
“别胡说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含珠摸摸头上仅有的一朵梅花绢花,好笑地问他。
“这就去,驴车都备好了。”程钰牵着她手,笑着出了屋,走到院子门口,果然看见一辆驴车。
含珠止不住笑,程钰打横将村花似的娇媳妇抱到车上,放稳了,他亲自赶车。含珠第一次坐驴车,害怕,爬到他身后靠着他,颠颠簸簸的,轻轻的说笑声被冬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