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狐疑的看着元宝,显然一脸不信任。
元宝一拍手,说:“好了,我们赶到医院去吧,不然他们或许又要打电/话来了。”
“我们?”太叔天启挑了挑眉。
元宝说:“是啊,我们一起去,这个热闹我要围观。”
最后大家一起准备去医院,出了赵家的大门,坐上车。
薛小白见主人要走,而且非常不开心的样子,立刻就窜到了薛常浅的身边,还以为自己惹恼了主人,委屈的在薛常浅怀里拱来拱去的。
薛小白也要跟着走,粘着薛常浅不放,沈年臣喝了一瓶子醋,干脆说道:“刚才听你们说那家医院,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一些忙,我也跟你们去吧。”
医院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是私人医院。
祝深的父母嫌弃普通医院的设施不够好,所以特意转院到了这家私人医院。很巧,这家私人医院有沈家的股份,而且是拿了大半股份的。所以他们一说,沈年臣就知道了。
本来祝深的弟/弟需要换肾,他父母其实也可以考虑捐肾给弟/弟的。不过祝深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决定,他们立刻联/系了祝深,要祝深把肾给他弟/弟。
祝深的母亲说了,祝深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那个肾。而她还要照顾弟/弟,是需要肾的,祝深的父亲还有工作,没有肾也是不行的。
在弟/弟需要肾移植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想到了祝深,他们觉得自己养了祝深十八年,需要祝深的时候,他绝对是应该挺身而出的。
车上的气氛有点低迷,祝深似乎在回忆什么,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薛常浅的脸色更差,差到极点了。
薛小白就坐在薛常浅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主人。终于动了动屁/股,然后挤到了薛常浅身边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用头供着薛常浅,含糊不清的说:“宝宝……宝宝……”
薛常浅被他弄得脖子止痒,伸手抱住薛小白,摸了摸/他的头发,白色的长发特别软,就好像是小奶猫的茸毛一样,摸起来舒服极了。
薛常浅说:“臭小子,现在知道跟你爸爸撒娇了吗?刚才你差点气死我。不许随便舔别人,知道吗?”
薛小白眨着眼睛,他嘴巴都张/开了,本来打算舔一舔薛常浅的脖子,安慰主人的。不过一听主人这话,赶紧闭紧了嘴巴。
薛常浅一瞧,忽然又很不爽,为什么薛小白只舔沈年臣,却不舔自己?他身为薛小白的爸爸,待遇竟然这么差?
对面的沈年臣,听到薛小白说宝宝,也误认为了爸爸。这会儿正震/惊的不可自拔,薛常浅真是薛小白的爸爸?
其实按照辈分来说,沈年臣的辈分比较高,正好比薛常浅高了一辈儿,虽然年纪差不多,不过如果正式的聚会上遇到了,薛常浅还要按照对长辈的态度对待沈年臣的。
但是现在……
沈年臣忽然有点错乱的感觉。
元宝说:“是不是前面,好像要到了。”
他这一说话,才把众人从石化中拉出来。
早上并不堵车,又是周六,走的很顺利。他们没用太长时间就到了医院门口。
众人一起进了医院,立刻有医院的领/导迎出来了,毕竟沈家太子爷来了,他们不敢不迎接。
沈年臣只是接单的说:“病房在几层?”
十六层的病房,单间,祝深的弟/弟就住在那里。
大家坐电梯上去,就在电梯门口往前的那间病房。他们下了电梯,就听到里面大嚷大叫的声音。
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说:“这是什么早饭啊,难吃死了,我要吃虾饺皇,我不想吃这个清粥,妈,你看啊,里面的菜叶子恶心死了。”
病房是里外间的,不过没有关门,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一男一女正围着一个坐在床/上的大男孩。
沈年臣吓了一跳,他还以为祝深的弟/弟是个小孩子,没想到这么高大,估摸/着有一米八的个子,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了,恐怕快成年了。
元宝也挑了挑眉。
祝深他们刚走到门口,里面的男孩一眼就看到了祝深,喊道:“爸妈,祝深他终于来了。”
祝深的父母听到这话,立刻转头去看。
祝深母亲立刻冲出来,一把抓/住祝深的手腕,似乎怕祝深突然跑了似的,说:“你终于露面了,看来你还有点良心,走!跟我走!医生!医生!护/士!快,手术准备好了吗,快带他去做手术啊,小心他跑了!”
女人/大呼小叫的,叫着医生和护/士赶紧过来,真是怕祝深下一秒就后悔了。
薛常浅看不过去了,冲过去将那个女人的手甩开,说:“臭婆娘,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是什么人?你骂谁呢?”女人立刻瞪眼睛。
薛常浅怒的笑了,说:“你他/妈管我是谁,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薛三少真是憋了很久的气了,就像个气球一样,稍微一碰就要爆破。
女人的脾气也特别的大,她还端着一碗热粥,抬手就要把一碗粥破到薛常浅的脸上去。
祝深吓了一跳,立刻将薛常浅往自己怀里一拉,按住他的脑袋。
元宝觉得自己明明是来看好戏的,不过却变成了来收拾烂摊子的。他赶紧手指轻轻一动,那粥还没泼出去,忽然小碗就“啪”的一声裂开了,一碗粥没泼出去,一下子全都洒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女人傻眼了,被烫的哇哇直叫,瞪着祝深喊着说:“扫把星,你果然是扫把星,就没给我们带来过好运,烫死我了。”
这一次见面,显然特别的不愉快。
祝深不想再多废话,立刻让医生带自己去检/查身/体。
薛常浅要跟着祝深去,两个人急匆匆就走了。
其他人当然不想在病房陪着祝深的一家人,也跟着去了。
检/查要抽血,对于成年人来说,其实并不算疼。祝深很淡定的坐下来准备抽血,薛常浅在旁边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一点也不干净。
元宝看的眼睛都晕了,忽然说:“薛先生,你不会是晕血吧?”
祝深一愣,转头看薛常浅,薛常浅的脸色不太好,不过不是气得发黑,而是发白,嘴唇都有点发紫。
“晕血?”祝深说:“那你去外面等我吧。”
“不好。”薛常浅坚持坐在他身边,说:“我要看着你。”
结果祝深抽完血,一边压着自己的针扣止血,一边还要扶着差点昏过去的薛常浅。
薛常浅一副要死掉的样子,说:“我,我不行了,我想吐,我要去吐了。”
元宝:“……”
祝深赶紧扶着浑身发软的薛常浅去了洗手间。
元宝他们站在洗手间外面等着,就听到里面稀里哗啦特别惨烈似的。
太叔天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元宝说:“我只是来看个热闹的,没想到看热闹也挺累了的。”
太叔天启叹了口气,握住元宝的手,还没说话只是一侧头,顿时头更疼了。
元宝问:“怎么了?”
太叔天启淡淡的说:“先别回头。”
太叔天启这么说,元宝好奇心重,没忍住就回头了。
薛小白和沈年臣就站在他们后面一点,元宝一回头,就看到薛小白眯着眼睛,挂在沈年臣的脖子上,正和沈年臣吻的如火如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