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草棚。
一踏入这里,便是温腻的气息扑鼻而来,似有若无的花香,跳跃燃烧着的炉火,柔软妩媚的女人轻轻啜泣着,仿佛要把她自己融化在自己身上,揽着自己的脖子死都不放开,用湿润温软的唇亲着自己吻着自己,去润湿自己干涩的唇。
她是这么一个勾人的尤物,天底下就这么一个,他怎么舍得和那些白骨森森一般就此死去的。
另一个世界里又没有她这样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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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依旧在燃烧,火苗舔舐着熏得发黑的炉壁,就那么欢快地烧着,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一点轻响。屋外的山风疯狂的呼啸着,远处深山里的野兽也在这黑夜中桀桀地嗥叫起来,发出瘆人的声音。
萧正峰坐在炕头,膝盖搭着一条锦被,在阿烟的伺候下品着熬炖了不知道多少时候的美味鸡汤,并啃着阿烟亲手做的粟米饼。
他确实是饿了,一直以来和将士们同吃同睡的,其实根本没时间好生吃饭,这两日上山后一直在各种忙碌和走动。
幸好他年少之时勤练武艺,身体早已打下良好的底子,要不然换作一般人,便是不战死沙场,怕是也因为劳累而猝死了。
阿烟伺候着他吃了饭,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她一点不觉得他粗鲁,反而觉得他充满了男人味。或许这就是喜欢吧,喜欢这个人,看着他就养养好。
他胡子潦倒的,你不觉得他邋遢,反而会心疼;他瘦骨嶙峋的,你不觉得他难看,反而会恨自己没办法好好照料他。
阿烟拿起巾帕来,温柔滴帮他擦拭了下嘴角的碎屑。那点碎屑沾在胡子上了。
这边萧正峰在喝了两碗鸡汤吃了五个粟米饼后,总算是饱了。
吃饱了的他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精神,原本萧冷的眸子渐渐在炉火的映衬下泛起了温暖。
“这些日子你在山里可好?”他的声音沙哑得犹如被砂砾划过一般。
阿烟看他总算吃饱了,便拿了巾帕沾了热水来给他擦拭脸庞和脖子。
她一边忙碌着,一边低柔地问道:
“是要先擦一擦身子再睡,还是先睡了再说?”
知道他必然是累坏了,于是这么问着。
吃饱了的萧正峰疲倦地半合着眸子,淡声道:“擦一擦吧。”
阿烟听了,便吩咐齐纨再去端了一盆热水来,又让萧正峰躺好了,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则是一点点帮他擦拭身子。
这么一擦,她才知道,这人身上不知道添了多少伤痕,新旧不一,大小都有,遍布全身,而严重的一道则是在肩头上,看样子是被人在那里砍了一记,如今已经结痂,应是有些时日了。
阿烟手指头摩挲着那疤痕,眼泪便落下来。
其实她不想哭的,在这种外敌入侵的时候,正是他杀阵上帝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作为他的女人,自己应该安分守己地在一旁,不给他添任何麻烦,不让他担心一点。
于是她偷偷地擦去眼泪,尽量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努力笑着道:
“累了的话,你就闭着眼睛睡吧,我慢慢给你擦。”
萧正峰的衣袍已经全部褪去,不过显然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没有兴致去做他们已经一个月没做的事。
他是实在累了,她是心疼。
听到这话,萧正峰些许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缓缓睡去的萧正峰,只觉得女人那双温柔缱绻的手抚过自己身上,带有花香的柔软巾帕轻轻擦过自己的身体,呵护备至,体贴入微。
这种感觉,真得很好,很舒服。
萧正峰在朦胧中竟然有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女人有时候竟然像个母亲一般,小心翼翼地照料着自己的孩子。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有那么一刻他在梦中想笑,这种想法很荒谬,可是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那是一双充满了关怀和爱意的手,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呵护。
当这双手终于离开他的身子时,锦被重新将他的身体盖好,萦绕在鼻端的女人馨香远去了,睡梦中的他有一刻的失落。
他不想让她离开啊。
谁知道就在他满心失落的时候,那淡淡的女人馨香又飘了过来,紧接着,她上了炕,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呢,两团饱满柔腻就那么贴过来了。这女人竟然挺着腰儿过来,将那柔嫩娇软送过来,紧靠着他的身子。
他的手下意识地去搂住她的腰,却听到女人挺起颤抖的身子靠住他,喃声道:
“往日你不是说,想让我用一对乳儿帮你揉么……”
那个时候她恼了,斥他是个下流痞子。
如今她主动贴上来,要用自己那对柔软帮他揉,让自己的娇嫩香腻去感受他的粗粝伤疤和刚硬凌厉。
萧正峰在半梦半醒中,喉咙舒服地滚动了下人,然后哑声说了句“好”。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吹了一夜的寒风听了,又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温煦的阳光从草棚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洒在了门前的那片地上。
窗外的山里野雀儿仿佛感觉到了这草棚里是一块难得的温暖地儿,便在那里上窜下蹦叽叽喳喳的。
烧了一夜的炭已经燃尽,炉子里没有了火,屋子里其实是有点冷。
不过阿烟却并觉得冷,靠着萧正峰这么一个天然的大火炉,她怎么还会冷呢。
她一早就醒来了,可是看着他依然睡得踏实,并不敢惊扰了他睡觉,以至于当齐纨小心翼翼地进了屋示意要给炉火加炭的时候,她都示意她先出去了。
如今天亮了,她借着那点光亮看向睡在自己里侧的男人,却见睡梦中的他安静得犹如个孩子,鼻翼微微动着,睡得十分香甜。
他的一只大手还握着自己的某处团软,下意识地轻轻揉捏着,根本不舍的放开。
阿烟忽而想笑,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难得像个孩子。而她心里也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想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如汁去喂养滋润他。
尽管她其实从来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喂养一个婴儿是什么滋味。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竟然笑出声来了。
于是萧正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睡了一夜的他,眼底的血丝总算褪去了,昨夜那种潦草和疲惫一扫而光。如果不是他下巴的胡子实在是惹眼,怕是如今他已经看上去神清气爽了。
要不就说这男人体力实在是好呢,昨晚都成了那副熊样,如今吃一顿饱饭再睡一大觉,就这么恢复了所有的精神,容光焕发起来。
此时的萧正峰凝视着身旁笑得温婉中略带一点调皮的女人,嗅着萦绕在鼻翼的清淡温腻的女人香,只觉得过去那些日子的厮杀和血汗都是梦,一场梦。
他懒洋洋地动了动唇,调侃地笑了下,温声道:
“一大早就这么盯着我看?”
说着这话时,他将两只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乌黑的头发散在那里,竟有几分不羁的魅惑性感。
阿烟笑着弯下身子去,手指抚着他那胡子,温声道:
“先洗漱吃饭,吃过之后,我给你修一修这胡子吧。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萧正峰的目光从她温柔的笑容中下移,来到她因为弯腰而隐约露出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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