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看她因为染上薄怒而显得绯红的小脸,还有那因为气恼而发亮的水润大眼。
她连生气都这么好看,怪不得自己会喜欢他。
他就是这么有眼光。
阿砚仰脸看着萧铎,看得脖子都要酸了。她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往日那么刻薄的他,此时此刻竟然是如同舌头被猫咬了般,竟然是清清冷冷的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歪着脑袋,终于道:“你一直不说话,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你是要放过我吗?那好吧,我真得走了?你不要反悔?”
说完这个,他依然没动静。
她眨眨眼睛,转身就往外跑,也不顾外面正下着毛毛雨呢。
谁知道这才迈出两步,萧铎一步上前,已经精准而有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不让你走!”他的话低哑清冷,偏执中透着霸道。
阿砚被他一下子这么捉住,不由得想起昨晚被他又抱又搂的还被攥着不放,这人真是坏透了,占了人家一夜的便宜,各种欺凌还要当人家儿子,结果呢,现在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吊着人心。
难道她这辈子不是被毒死不是被打死也不是被砍死更不是被火烧死更更不是心肌发作而死,却竟然是活生生被急死的?!
想到这里,她惊恐不安,气愤无奈,满脸委屈地望着萧铎,愤愤指控道:“我好讨厌你,我好恨你,为什么我要遇到你?我下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萧铎听到这些话,一下子懵了,整颗心仿佛被人狠狠地踩踏着,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细眸紧紧盯着她,讷讷地道:“为什么?”
他竟然还问为什么!
阿砚直跺脚:“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吧,我受够了!”
说完这个,她使劲一甩,这一次或许是萧铎太过震惊,以至于就这么轻易被她挣脱了。
萧铎望着细雨朦胧中她踉跄逃跑的背影,不免在那里呆了半响,最后终于喃喃地道:“什么叫给个痛快呢?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她讨厌我?”
一旁有把清油伞递过来,帮萧铎遮去了这斜风细雨。
来人体态圆润,满脸笑容,正是柴大管家。
“爷,你刚才为了给这小丫头挡雨,这后背上已经全湿了,这小丫头不但不体谅爷的一片苦心,竟然还在那里生气,不过是个区区乡下丫头罢了,怎可如此折辱于爷。”
柴大管家是心疼的,说到底萧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长到这么大还没见他多看哪个姑娘一眼,那么美的夏侯皎月放在他屋里伺候,他却是丝毫没有过心动。如今呢,这么个半大不小,还是个黄毛小丫头片子呢,竟然能把爷折磨成这样?
谁知道萧铎听到柴大管家这话,却是顿时冷下了脸,凉声问道:“小丫头也是你叫的吗?”
柴大管家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倚老卖老说了不该说的话,也不顾地上寒凉,跪在那里连声道:“爷,是老奴错了,老奴该打,老奴以后必记得本分。”
萧铎此时见到阿砚跑了,正是不悦,便拧眉,冷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