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话,刘利达也不方便当面说道出来,毕竟实在是太过难听。
他也没想到,宫中竟然会突然传出这么些不利于九公主的谣言来,这样的言论当真极为恶毒,很明显就是有人暗中特意针对定王与九公主散布出来的。
宫中向来最容易扩散的便是谣言,无风起浪的事都多得去,更何况还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怕是用不了多久,这样的言论便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在宫中泛滥,传到皇上的耳中那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虽说皇上未必会信,但众口铄金,难保事情发展到最后会被有心之人给弄成什么样子。
九公主花了三年的功夫才一步步博得了皇上的宠爱与信任,而这些谣言却极有可能让她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白费掉所有的努力。
更有甚者,这种谣言还牵着一个定王,一旦被牵扯进皇权之争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到刘利达的话,孟夏的脸色也顿时暗了下来,整个人沉默得吓人。
好呀,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已经直接将矛头指到了她跟三皇兄身上,这是要一次性将他们连根拔起呀!
她与三皇兄从没有做出过任何有背人伦之事来,更不可能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径能够生成这样的闲言。可如今却有人拿这一点来做文章,可见其用心之险恶远非谣言本身那般简单。
传她与三皇兄有什么不伦的关系等这些谣言,应该仅仅只是第一步罢了,接下来那些人必定还会有更大的阴谋随时都可能出招。
一时间,孟夏想到了许多许多,心中更加清楚此事将可能引起多大的麻烦与后果。
“刘公公,能查到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吗?”
片刻之后,孟夏不再沉默,而是主动朝刘利达吩咐道:“我得知道是谁在背后主导了这一切,越快越好。同时,必须想办法中止这些谣言的传播,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九公主放心,老奴已经交代让人暗中追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只不过,这种事情怕是很难拿得到证据。”
刘利达当下说道:“还有,宫中谣言一旦生成,想要强行中止怕是不易。老奴觉得,造谣之人最主要针对的目标还是定王,怕是已经牵扯到了皇嗣间的争斗。九公主应该尽快跟定王还有皇贵妃娘娘通气,兴许他们能够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化解这次的谣言危机。”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一会我就去趟穆清宫,公公这边不论查到些什么都请及时通知于我,并且尽可能的控制一下,莫再让这些谣言肆无忌惮的传下去。另外,郑琴的事你也尽快办妥,说不定到时她还能够帮得上些忙。”
孟夏没有将心中另一层的担忧说道出来,只是示意刘利达尽可能的先去处理便是。
“是,九公主放心,老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定然不会大意。”刘利达自是领命,就算九公主不吩咐,他也决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这宫里头的水可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浑了,稍有不堪便可能被淹个半死。
虽然他一直并没有认回孟夏这位少主,但几年下来这心里头多少还是对九公主有着一份难以划清的责任。
目送着孟夏走出怀德殿,渐渐远去,刘利达不免微微一声叹息。
出了怀德殿,孟夏一路直奔穆清宫而去。
可是,当她快到穆清宫前时,却是不由得停下了脚频,站在那儿有些犹豫起来。
“九公主,怎么不走了?”
一旁的禾苗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她一直在怀德殿外头侯着,根本还不清楚如今宫里头传出了什么对自家少主不利的谣言。
“禾苗,最近在宫里头,你有没有听到些什么关于我的闲话?”
孟夏看向禾苗,询问起来。
不过,她止步犹豫前行的原因倒不是这个。
她就是突然间不知道一会见着宁母妃后,应该如何开口将这个事说道出来。
“闲话?什么闲话?九公主,您是什么意思呀?”
禾苗有些不太明白,当下说道:“谁敢说您的闲话,我第一个冲上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行啦,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看了一眼禾苗,孟夏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人。这种事,还是回去问彩衣比较恰当。
说完,她转身便走,没再急着直接去找宁氏。
“九公主,您不去给宁娘娘请安啦?”见自家主子转身便走,禾苗自是连忙跟了上去。
“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明日再来给母妃请安便是。”
孟夏头也没回,快步往和铃宫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孟夏并不知道的是,宁氏早就已经让人将孟朗叫了回来。
“母妃,您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孟朗刚一进屋,便见自个母妃忧心重重的,自是连忙询问。
“朗儿,你可算是来了!”
看到自个皇儿,宁氏连忙上前拉住儿子,同时朝着身旁服侍之人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统统先行退下。
没一会功夫,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宁氏与孟朗母子二人。
“母妃,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孟朗一看这架式,顿时更是不解起来。再加上宁氏神色极为不好,因而问道:“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找太医过来给……”
“朗儿,母妃的身子好得很,没事。但眼下,咱们怕是遇到大麻烦了!”
宁氏当下打断了孟朗的话,拉着儿子一并坐下说道:“你可知,近来宫中传出了些什么样的谣言?”
“谣言?什么谣言?”
孟朗被问得一头雾水,难道,这谣言与他有关不成?
宁氏见其果然毫不知情,当下也没再耽误,径直说道:“有人实在太过恶毒,竟然私底下散播你跟你九皇妹的谣言,说你们……说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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