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一旁看着,正所谓酒醉心明白,这司马儒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啐当今皇上,虽然从前已经听左佳音多少提及了一些皇上的荒唐事,但那也毕竟是夫妻之间的床第之言,而且还须轻声细语,那司马儒倒是很张狂,感觉不象是在说当今圣上,而是说自己一个不成器的孩子一般。
徐渭感叹道:“唉,算了,谁叫人家现在得宠呢?有句话说的好,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啦,不说了,我们说话,便把我贤弟给冷落了。你要知道我贤弟也并非泛泛之辈……”
司马儒哈哈两声笑,孟天楚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声音居然和脸色大相径庭,声音却十分地浑厚。
司马儒道:“我怎会不知道呢?徐大人以为我司马真的只是一天待在宫中翻看黄历不成?”
孟天楚见徐渭和司马儒两个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也假装还醉着,东倒西歪地跟着走。
正想着,三个人已经到了家门口,司马儒看了看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用手拍了拍左边一个,然后抬头看了看孟府的牌匾,嘴角轻咧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是从门里走出来一个女子,虽然月色渐好,但因为从门里出来,看不真切长相,司马儒见徐渭已经走上前去,拱手作揖喊了一声大夫人,看来是孟天楚的原配夫人。司马儒站在孟天楚身边,假意扶着孟天楚,也不上前。
只听的那女子先是给徐渭道了万福,然后轻声说道:“若知道是徐大人来了,我们再怎么都要等你们来了之后才歇息,真是失礼得很,赶快进来说话。”
徐渭将司马儒拉到夏凤仪身边,介绍道:“我便是我贤弟的大夫人,是户部员外郎夏风之女,夏凤仪。”
司马儒这才接着门口挂着的灯笼和天上的月色将这女子看了个清楚,一看竟是个大美人儿,司马儒不好多看,赶紧低头作揖,嘴里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夫人,心里却想着这孟天楚真是有福气,一个小小的师爷竟找了这么个天仙似的夫人,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徐渭:“大夫人,这位是京城鸿胪寺少卿司马儒,是在下的朋友。”
夏凤仪从小在管家长大,自然明白这个人的职位,于是嫣然一笑,欠身行礼,司马儒被夏凤仪这礼仪式的一笑看的入了神,徐渭悄悄在身后点了点他的背,他才醒了过来,这苍白的脸色才有了一丝血色,可惜天太黑,没有人可以看见,只有他自己感觉脸热了。
孟天楚看在眼里,他知道很多人见了自己的四个夫人都会失态,好在都只是不自觉而为之,过后便好了,看这司马儒也是这样,一直呆在皇宫,什么美人没有见过,只不过没有想到孟天楚的宅里还藏了这么个大美人,所以才失态,不奇怪,不奇怪啊!
柴猛走出门来,扶着孟天楚,几个人说笑着走进门去,这是不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三声之后,便是一句:“天干物燥,防火防盗……”
此后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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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佳音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颊,痒嗖嗖的,她睁眼一看,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她笑了。
“天楚,你怎么来了?”
孟天楚坐在左佳音的床边,轻轻地抓着左佳音的一只手,看着左佳音依旧苍白的脸色,心疼地摸着她的脸。
“昨天晚上本来要来看你,徐渭来了,我怕吵醒你和儿子,所以就没有过来,你感觉好些了吗?”
左佳音点点头,道:“天楚,你的脸色不好,我知道你为了救我,给我输了好多的血,二夫人也是。她现在有孕在身,这样吃得消吗?”
“别担心这些,你好好的养病就是。对了,徐渭一会儿说要来看你,凤仪的意思是你在月子里不能下床,这样躺着有些失礼,我就怕累着你,干脆拒绝了。”
“等我好些吧,我是真的觉得我好累,去看瑾儿了吗?”
“去了,奶妈才给吃过奶,又睡了,我听奶妈说孩子一岁前几乎都是睡着在长的是吗?”
左佳音笑了:“我如何知道?”
孟天楚也笑了。
“我就是很想他,想着自从生下他来,我一直不曾和孩子睡在一起,都是奶妈在带着,我都担心等我好了,他都不和我亲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说这话时眼睛都湿润了,赶紧哄她:“怎么会?等你出了月子,还是让瑾儿和你一起睡,奶妈每天喂奶就是了。只是你现在身子还太虚弱,不可以辛苦的,知道吗?”
左佳音听话地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俏皮地说道:“我要进来了啊!你们小两口说够了没有?”
左佳音和孟天楚异口同声地说道:“雪儿”
只见雪儿穿着一袭白色衣裙,象一朵百合一般飘然走了进来。
孟天楚赶紧起身,雪儿先是婀娜地孟天楚道了万福,这才笑脸盈盈地走到床前,刚才还微笑着,见到左佳音的样子又难过起来,一下子扑到左佳音怀里,孟天楚见左佳音眉头轻轻一皱,赶紧拍了拍雪儿的肩膀,雪儿坐起身来,见孟天楚指了指左佳音的肚子,马上脸一红,先是擦了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连忙赔不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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