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他记忆,只有记住她,才能记住与之有关的一切。
那么,他就还是南宫烈。
“蓝,我好难过……”南宫烈扯着自己的发,无助地靠着墙壁,无力的滑坐下去,“我没办……我控制不了……我不想碰别的女人……好脏……我感觉自己好脏……”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头。
夏蓝冲过去抓住他的手,“烈!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
“蓝……”南宫烈缩进她的怀里,挣扎着,却怎样也不愿再放手,“我竟然连你也忘了……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夏蓝不再说话,而是抱紧他。
半晌,他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头,盯住她的眼睛,清晰的说,“蓝,答应我,如果,我伤了你,你就杀了我!”他自嘲一笑,“否则,我清醒后,真的会生不如死……”
“南宫烈,我不许你再说这些屁话!”夏蓝真的怒了,这样的烈,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在这时,南宫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甩了甩脑袋,重新抬起头,狐疑的盯着对面的夏蓝,“喂,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夏蓝一愣,随即,冷静的推开他,起身,“南宫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南宫烈皱紧眉,盯着她的背影,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答应过她什么,还有,瞧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跟自己很熟似的,难道,她也是他曾经的女人之一?
该死,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他懊恼的站起身,突然,神色一凛,扭头,“谁!”
阴影处,慢慢走出一人。
优雅的风衣,随风微荡,略长的发盖过前额,挡住他那对深邃的眸,隐隐,一丝诡异的绿,充斥其中。
“你是谁?”
直觉上,看到他,南宫烈就没什么好感,口气更是恶劣。
“你别管我是谁,只是,你让我的女人担心了,这点,令我很不爽。”
“哈,好笑,你的女人?”南宫烈微侧过头,朝夏蓝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是刚才那个奇怪的女人?”
“南宫烈,别以为我想管你。”费司爵走过来,淡雅,从容,摒弃一切戾气,“不过,她不喜欢你丧失记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负责找人医好你!不过,在此期间,你最好别做任何让她担心的事!”
“哼,”南宫烈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对他,挑衅意味十足,“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划脚?”
费司爵淡淡一笑,“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能力。直到……你康复为止。”
“该死,我没有病!我现在不知道有多逍遥呢!”南宫烈厌恶的瞪着他,“凡是我想做的!谁都别想拦着我!”
费司爵耸了耸肩,“哦?那就试试看好了。”
笑笑,华丽转身,又消失在阴影中。
南宫烈倏地一拳砸在墙上,双眸充满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