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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蓝不在意的应一声,“是嘛?”
“表面上,少爷很气,不许任何人靠近。其实,他经常会半夜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
她一滞,眉头蹙了又蹙。垂下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洗着碗。
入夜,只有花园里偶尔几声虫叫,费宅陷入一片静寂中。
气温很低,像极几年前的那一晚。她坐在花园里,长腿弯起,贴近怀里。抬头望着夜空,一手捉着发梢把玩,白皙的双脚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她却不觉得冷。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夏律师是在这里取证吗?”
夏蓝回过头。费司爵如鬼魅般出现,双手抄在口袋里,黝黑的眸沉稳,生冷。她倏尔朝他甜甜一笑,伸出手,“抱我。”
他一愣,眉头紧蹙,目光狐疑,并不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两字。
夏蓝固执的伸着手,没有收回的意思,“我好冷,抱我。”
逼视进她清澈的双眼,他竟然动容了。当他意识到她已经自己抱过来时,懊恼的想要推开她,可她却像无尾熊一样,紧紧缠着他,寻着他的温暖,她满足的笑了。
“不要那么小气嘛,不过就是让你抱一下又不死。”
瞪着她,他几乎咬牙切齿,“这也是手段之一?”
她打了个哈欠,“随便你怎么想。”随手拍了拍他有些僵硬的胸膛,抱怨道,“放松点,这样枕着很不舒服呢!”
他眯着微愠的眸,“夏律师,你好像还没怔得我的允许吧?”
“哦,那你告我好了。”
“……”
他深吸一口气,倏尔邪肆一笑,“你想投怀送抱,那我就成全你好了。”他低下头,邪恶的面容一点点逼近,却一下子僵了住,不敢相信的瞪着睡倒在他怀里的人。
她睡得很香,脸贴在他的胸口,轻缓的呼吸透过一层布料,直抵他紊乱的心。
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瞪她半晌,抿了抿唇,他突然弯腰抱起她往回走,她的头顺势靠在他怀里,嘴角隐隐翘着。
楼上,安以诺两手紧紧抓着窗帘,“贱人……”
拿起旁边的电话。
“喂,爷爷啊,我是以诺。”
对面,传来费益成低沉的笑声,“以诺啊,这么晚还没睡啊,有事吗?”
“爷爷,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她吞吐着,阴冷的目光却落在窗外。
“哦?什么事?”
“……夏蓝又搬进来了。”
费益成一听,气急败坏,“什么?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爷爷,您别生气,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朋友,她说没地方住要过来住几天,我不忍心,就……”
“哎,以诺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别人有机可趁!”
“……”
“我马上回去!”
安以诺得逞的笑意划过,娇声道,“好啊,我也想爷爷了呢。”
放下电话,她不屑的撇撇嘴。夏蓝,想较量,你还不够资格。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一样!
这次,她不会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