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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交谈声不绝于耳,不少人目光灼热的盯着陆伯手里的蜜蜡扳指,若非陆伯是古翰街镇场子的大人物,肯定有人要凑过来鉴赏观摩了。
当然,也有很多遗憾、后悔的声音流出,这些人都曾有幸接触过这枚扳指,可惜眼力劲太差,与宝贝失之交臂。
“怎么?十八万,你还不满意?”林曼萱的俏脸已经出现羞恼之色:“做人要有底线,别得寸进尺。”
陆伯也适时的走了过来,沉声道:“年轻人要懂得知足,我这侄女是诚心要买这扳指,价也给得足够高了,我之前也只是说值个十五万。”
“那是不是说,这扳指如果不卖给你们,就是不识抬举了?”杨宁反问道。
陆伯整张脸沉了下来,在古翰街,还真没有谁如此不识好歹,敢不给他面子,正想警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林曼萱却站了出来。
“二十万,我真的挺喜欢这扳指,希望你也能懂得知足常乐。”
林曼萱的话,再次让围观的人惊呼起来。
“二十万!靠,这是要捅破天吗?”
“别说了,老子都快后悔死了!”
“曾经,有一枚价值二十万的扳指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扳指说三个字,买下你!如果非要给这份执着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杨宁古怪的看着林曼萱跟陆伯,捏了捏鼻子道:“合着你们是来抢劫,还是捡漏的?”
“你什么意思?”林曼萱皱了皱眉。
杨宁看了看神色不善的陆伯,又看了看柳眉微皱的林曼萱,疑惑道:“你们是欺负我不识货,看不出这扳指的来历,还是你们眼拙,没认出来?”
林曼萱:“……”
陆伯:“……”
旁人:“……”
现在任谁都听出来了,这杨宁也不指桑骂槐,人家是挑明了说你们强买强卖,想要拣他的漏!
林曼萱还没怎么表示,陆伯却已经怒极反笑:“想我陆国勋在南湖市也算有头有脸,在这条街更是没几人不认识我,以我平日里的作派,会欺负你这毛头小子?”
陆伯说得很自信,事实也正是如此。
陆伯这人重义,更是乐善好施,身价也有好几亿,在南湖市黑白两道可是香馍馍,就算跟市里的市常委喝茶聊天,也是家常便饭。
说他不顾脸面欺负年轻人,恐怕没几个人会信。
“那就是承认你们眼拙了?”杨宁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年轻人,你成功的激怒了我。”陆伯眼里闪过一缕寒芒,“你最好用行动说服我,不然一定会后悔,已经很多年没人用个性来挑战我的底线了。”
林曼萱不想把气氛搞僵,她很清楚这位慈祥的陆伯一旦动怒,绝不是杨宁可以承受的:“那你给我们说说这扳指吧,如果属实,价格还可以商量。”
“我也想听一下,我这眼到底拙得何种程度。”陆伯的威胁之意甚浓。
对陆伯言语间的潜台词,杨宁压根不在意:“这扳指是用深海琥珀中密度较大的蜜蜡制作而成,内环琢刻着鲤跃龙门,意喻飞黄腾达,一步登天的吉象。但雕纹一般都琢于外环,琢内环的极少,有这等雕工技术,又使用鲤跃龙门的图纹,怕就只有仁宗年间的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