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还是很诚信的。虽然只是在酒宴之上答应了程昱的话,说是要带他去见识自己的军队,本是可以当作胡话一笑而过的,但在酒醒之后,他却乎放不下自己的颜面。在被人提点了这么一遭,他左思右想了一会,最终也是咬牙切齿的应承下来,决定不顾一切的履行自己的诺言陪同很明显是肩负着曹操方面的情报收集工作的程昱去cd郊区的军营检阅自己的部队。“这样不会暴露自己实力吗?到时候曹操有了防备,那可怎么办哦。”同样拜托了酒醉的困恼的大臣们在听说了,李晟的决定之后,连忙出言提醒道。“你看呢?孔明。”李晟伸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做出一副很头痛的样子,转手把问题甩给了自己的军师。“让曹操知道一下我们的情况也好。”孔明想了想如是说道。“这……怎么会?”提出反对意见的大臣仿佛被诸葛亮的说法给吓了一跳似的,惊诧不已的问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不能让曹操把我们视为他的头号大敌啊。”孔明微笑的回答道。“可是,我们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会更让曹操注意我们吗?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啊。”那些反对的大臣依旧不太明白,“一旦曹操注意我们,他不会立刻起兵来消灭我们吗?”“不会……”诸葛亮肯定的摇了摇头,随即把李晟前几天所说的那一套在曹操心中谁是最大敌人的说辞给说了一遍,而又续道:“前头主公在酒宴之上表现出的重重淡然,已经让程昱看不起主公,只要主公继续保持这份淡然下去,并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一定实力来,我想程昱心中的观念会有一定变化的。他会在看不起主公的同时,又对主公抱有一定的戒心,并考虑直接来攻打主公需要多少的兵力。一旦这个兵力超过曹操所能承受的数量,即在三十万以上的所需的时候,曹操便不会试图攻击我们,至少在他们没有解决孙刘两家之前是如此。”“这样啊。就是说让主公示弱,让军队示强了?”反对的大臣们这下才有些恍然。“没错。”诸葛亮肯定的点了点头,“简单的说,就是我们必须让曹操相信,我们并不如他,对他没有太厉害的威胁,但同时他也难以很快的攻下我们。我们对他没有进攻的能力,但我们在自保方面还是很强的。如果,他来攻击我们,那他将受到很大的损失。”“煮不烂,打不碎,吞了还要坏肚子。我们给曹操的就是要这种感觉。”李晟微笑的说道。“我们明白了。那就让程昱和我们一起去检阅部队吧。”大臣们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承诺最终被坚持着通过了。第二天一大早,李晟便带着自己手下的将军幕僚和程昱,踏上了前往城西军营的道路。城西的军营在岷江的边上,青城山中的一处山谷里,乃是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李晟入蜀之后,就把大军的兵营设在那儿,但由于建立营地的时间并不长,cd往军营的道路并没有修好。故而众人一路行来,心中总有些凄凉的感觉,那是被这一路上荒芜的景致所影响的缘故。骑在马上,一行人看着这沿途的景致,无不叹息不已。突然作为客人的程昱开口问道:“车骑将军,你为什么不直接把军营设在cd的近郊,而要将它放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呢?难道将军就不怕发生什么战事,因为军营的偏远,而导致救援不及吗?”“cd还有两万的守城军防守,应付一般的突发**故已是足够了。若连这两万人都不够用,那就说明敌人的大部已经兵临cd之下,其他的关隘已然皆尽失去,大势已不可为。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cd还要抵抗什么呢?赶紧开城投降就好了。”李晟微笑的解释道:“军队的任务就是为了取得胜利。如果把士兵们放在城中,却是很容易被城里的花花世界所影响,这样的话是很容易降低战力的。我相信在艰苦的条件下,在封闭的环境中训练出来的军队才是最强的,所以我选择了这片相对荒凉的地方作为他们的军营。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从头开始啊。”“哈哈……对于这些事情。车骑将军阁下倒是看得很开。”不是非常了解李晟的思想,只是在其中隐约的明白了一些,程昱微笑的对李晟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是如此,这军队也不是一样吗?”李晟轻声的淡淡说道。“什么?”对于李晟低喃,程昱听到了一些,但却没有听得十分清楚,他不经意的一愣,迅速的错愕起来。“没什么……”李晟重重的摇了摇头,微笑的对程昱说道:“嘿,其实我始终认为我不是魏公的对手呢?若魏公以全国之兵压来,我似乎也只能选择投降了。以一隅敌全国,那可是基本上没有胜算的事情哪。”“啊……?”程昱微微的愣了愣,他这次听清了李晟的话语,但私下里却认为自己刚刚所遗漏的那一句话绝对不是李晟前头所说的。众人就如此西行,转过一个山口,眼前却是猛地亮丽起来。谷外和谷内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谷外凄凄惨惨,在猎猎的寒风中总有几许萧瑟的味道;而谷内却是芳草萋萋,春意盈盈,就连吹在人们脸上的风,也觉得它是暖和的。这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山谷。谷口稍微狭窄,大约可以容纳四驾马车并排,而谷内却有很大的空间,让人直以为在其中建立一个坞堡也绰绰有余——事实上,李晟也正是这样做的。“由此往西大约一里,便有坞堡一座,乃为军营之前哨。由这前哨再往西的六里的山中,才是军营真正所在。由于有这前哨的存在,使得闲杂人等都不得进入山谷。你我今日前去也是要先通过了这前哨坞堡才可以继续复行的。”李晟比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堡垒像一旁的程昱介绍道。“原来如此。”程昱恍然的点头,随即却又有些疑惑:“车骑将军怎么把军营安在这山谷之中。这谷口虽然不小,但也不是很开阔。若有敌人引一支军马把这谷口给赌上,那谷内的大军不是不得出来吗?”“呵呵。”听闻程昱如此好心的告诫自己,李晟却是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仲德先生真是高义啊!居然提醒我这个。”他笑着摆了摆手,却是对那被自己的笑弄得有些恼火的程昱说道:“且不说,我们眼下所走的不过是着山谷军营的一个出口而已。即使整个山谷就这一头有出路,我也是不惧的。因为我们的脚下,早已被挖掘好了四通八达的道路,坞堡里士兵随时可以通过这道路抵达我们来时说经过的那些地方。若真有敌人傻乎乎的把这山谷给堵住。我还真想看看,当他们自以为计得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了敌人,那副精彩异常的表情呢。”“哈……原来车骑大人对此早有打算啊。这确是我多事了。”被李晟这么一说,程昱却是恍然,他抬眼看了看正自笑意盈盈的李晟一眼,心中却是有些奇怪:“如此慎密的布局是这李晟所为吗?如此,那他昨天所表现的软弱,岂不是……骗人的?不过,若只是想以这样的手段来骗我,这也太小看我陈仲德了吧。嘿嘿,我还是继续看下去就好,瞅瞅他们究竟是做怎样的打算。”抱着这种前去看戏的想法,程昱便脸上做着恍然的不再言语。众人就此入谷徐行,不多时便看到了一座坞堡,如同一座关卡那般矗立在那儿,两边虽然还留有一些空道,但谁都看得出来那空道全然在坞堡上弓箭手的攻击射程之内。李晟一行人在坞堡的边上停住了。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坞堡上的人们发现了他们,迅速的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一整副剑拔弩张的模样。“来者止步!前方是军事重地,再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坞堡上有一位很年轻的军官如此说道。李晟他们止步,遥遥的望了望坞堡那上头军官身上披风和他头上军盔的样式,知道他只是一名小小偏尉而已。不禁对他佩服起来。毕竟他站在坞堡的城楼上,拥有远比自己这边更好的视野,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这一群人皆是富贵的身份。可在知道自己这种身份的情况下还如此的刚强,这说明他是一个不畏强权,严守军法的。“这样的人应该受到重视啊。”李晟想着,心下已经决定给他一点机会看看。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至于眼下还是先通过再说吧。李晟让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黄忠前去交涉。黄忠是武将,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这声音却依然雄壮的狠,他在坞堡之下这么一喊,坞堡之上的人绝对可以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在下是左将军黄忠黄汉升,现陪主公到此,还请让关放行……”“左将军是大人物,我们这些小兵可认不太清楚。请问长者可有军牌吗?若无军牌,我可不敢放行哦。”城上的小将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这个嘛!”黄忠羞郝的低下头去摸了摸自己鼻子,却是摇摇头。今日他走得有些匆忙了,却是把那军牌给遗忘在一边了,并没有带在身上。此刻他听城楼上的小兵问起,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加恼火起来:“难道,我本人还抵不上一块小令牌?”黄忠吼道,这既是针对坞堡城楼上的那人,也是针对城下的李晟等人。黄忠一方面是有些恼羞成怒,一方面则是觉得眼下的规矩多了,事情似乎没以前那么好办。“将军,那是主公规定的……”城上的小将似乎被黄忠的大嗓门给吓着了,微微的一缩头,似乎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道理。“你……”黄忠越发觉得失了面子,他正待继续发怒下去,却是被身后的李晟给阻止。“师父,你把这个给他吧。”李晟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镶玉的令牌来交给黄忠,“师父,规矩是我们定下的,我们这些人就必须自行遵守。有规矩办事,总比没规矩办事来得好啊。若我们自己都不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那么规矩最终也不会被别人所遵守。”“……”黄忠愧然,反省的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上前几步再次抬起头来,却是冲坞堡之上的人大喝:“主公的令牌在此,你们还不下来查验?”“稍待……”城楼上的小将如此的说道。他咚咚的跑下城头,大开坞堡的大门,将一队士兵给带了出来,手持刀枪的来到李晟他们的面前,就黄忠手里接过那令牌来端看一会,脸上的神色随之而变得肃然起来。“敬礼!”那小将将令牌重新递给黄忠,猛地大喝一声,将手臂平伸的侧于自己的额前,向李晟行了一个李晟当初所规定的军礼。“嗯!”李晟吭了一声,同样也还了一记军礼给那小将,不但是他就连黄忠、邢道荣等身有军职的人,也一并向那小将行礼。“他们……这是怎么了?”程昱不知道这是行礼与还礼,故而对李晟他们这互相之间的举动很是奇怪。“行军礼。”一边的孔明向程昱解释道,“主公认为军中跪拜之礼太过烦琐了,所以用这抬手之礼来代替。”“原来如此?”程昱恍然,心中也不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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