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悦所说,云清丝毫反应也没有。至于是不是木远风的女儿,她一点也不关心,更加不在意。在看到娘亲的牌位时,在想起小时候的记忆。云清大概能猜到,娘亲所爱的人不是木远风。至于怎么嫁会木远风的,那也只有娘亲和外公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了。小姐居然不是侯爷的女儿。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小姐在下手的时候,不需要顾忌什么。
“小姐。”跟在身后的晓晓低语了一句。
被自己被爱的人关在了这个鬼地方,不闻不问的,程悦的心里早已经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了。在加上在几天在祠堂里经历的惶恐,想必程悦这个时候心理已经到了极限。在看到云清以及看到王洛颜的牌位,更加的刺激了程悦吧。
“哼。”程悦冷哼一声,看着云清手里的牌位又放声大笑,“这个贱人,明明告诉我,自己不爱老爷,不会和我争老爷的。可到头来却欺骗我。枉我曾经这么相信你。相信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妹妹。可你倒好,转过头来就去勾引老爷了。迷的老爷对你是神魂颠倒的。贱人!可你勾引了老爷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先死了。最后,还是我赢了。哈哈…”程悦笑的癫狂的看着云清,冷笑一声,“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这个木府里的嫡大小姐么?呵呵,你不过就是一个野种而已。是王洛颜和野男人生的野种而已。在这个府里,我的依儿才是真正的嫡大小姐。而你,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是野种。”说完了,程悦又陷入了癫狂大笑,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可老爷明明知道王洛颜怀了野男人的野种,还是接受了王洛颜这个贱人。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啊!老爷,你看清楚了么?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宁愿爱王洛颜这样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也不愿意爱我。为什么?”
直到今天看到这牌位,云清明白了。或者当年娘亲在等的那个人就是她所爱的人吧。只可惜天意弄人,娘亲嫁给了一个自己所不爱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害了自己的命。
后来云清在问这个人是谁,娘亲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她,她自己也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云清将牌位轻轻的拿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牌位上的字。小时候里属于那个真正木云清的记忆又涌了上来。记忆里,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总是浅浅的对着自己微笑,她知道,记忆里的白衣女子就是她的母亲。但更多的时间,娘亲总会看着每一处发呆。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小时候她总不懂,记得有一次曾问过。但回答她的是浅浅的微笑。直到有一天,娘亲告诉云清: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回去!
云清看着那块牌位微笑:你放心,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嘘,不要吵。”云清轻轻的走到供奉牌位的案台前,看着上面供奉的那一块牌位‘王洛颜之位’。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母亲的牌位。也是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牌位是写的居然只是自己的名字而已。而不是‘木氏王洛颜之位’或者是‘亡妻’之类的。看来,娘亲到死也是不愿意成为木府的人,不愿意成为木远风的妻子的。木远风倒是也成全了娘亲的遗愿。
“是你!”过了好半响,程悦才看清来的人是木云清。但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像了。那一袭白衣,那一抹微笑,真的是像极了王洛颜。像的让她以为那就是王洛颜来了。
白衣女子走的极慢,等走到程悦的前面停了下来,勾唇一笑,“看来二夫人也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我娘亲的事情。害怕她会来找你报仇啊!”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清。刚刚解决了木云依,染上了一身的血腥味。她自认为受不了这浓浓的味道,换了一身的白衣过来。倒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将程悦吓到。
程悦这明显的是亏心的事情做的多了。看到一道影子会误以为是鬼魂来了。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门突然开了,程悦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门口的方向。懵懵之中似乎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对着她浅浅微笑。那一抹微笑像极了她!那道白衣的影子缓缓的朝程悦走了过来。程悦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惊叫了一声,喊道:“啊…姐姐,你不要过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过来。”
程悦惊恐的眸子望着声音的响动的地方看去。没有人影,没有,什么都没有。这种恐惧又绝望的感觉在一次涌上了心头。
祠堂的门边发来了声响。听到声响,程悦心头一震。朝角落里又缩了缩。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的,那么刚刚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但几个月前所发现的事情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程悦缩在祠堂的角落里,眼神恐慌的盯着祠堂案台上的牌位。被关进来的这些个日子,每一天,每个时刻她都紧着一颗心。她总觉得这祠堂里有人在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里盯着她看。那种感觉,慎得慌。
祠堂里一片幽暗的气氛,案台上供奉的是木家祖先的牌位,上面的牌位也有云清母亲的。两边的案台点着几只白蜡烛,幽幽的白光给整个祠堂添了几分诡异。
程悦被木远风罚在祠堂后就一直不许人靠近半步。每天来送食物的人也只能通过祠堂里的一个小缝将食物递进来。
木府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