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秦家道歉的速度非常快,大清晨,京兆尹秦文顺便押着他那不成器的三儿子,亲自到萧府上道歉。
萧公公一早就入宫了,萧泽晾他们在府外等候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踱着小步,吩咐仆从:“请秦大人进来吧。”
理论上来说,他这个正一品的太傅比正三品的京兆尹,可是高了两个品阶呐。不过满朝文武都不太把萧泽当做一回事,那又要另说了。然而看在皇帝、萧公公的面子上,见面还会尊称一句“萧大人”。
还未踏入中堂,秦文顺便痛哭流涕的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秦三。他挺着圆滚滚的发福肚子,胖脸上小眼眯成了两条缝,朝着萧泽打躬作揖:“哎哎呀萧大人,下官见过萧大人,大人最近可好呀?”
萧泽非常嫌弃了绕开了秦文顺,皱了皱眉,狭长的眼眸掩藏不住厌恶之情。他一甩衣袖,双手背负在身后,道:“不好。”
随即踱到主座上坐好,身体微微向□□斜,还翘着腿,也不招呼秦家父子入座。萧泽今日穿了件大红常服,腰间悬挂着白玉麒麟,愈发衬得他的风姿俊秀。
“那么,秦大人最近过得可还好啊?”他懒懒道。
秦文顺陪着笑,哈腰站在绣着紫色团花的地毯上,也不嫌弃自己尴尬:“不好,不好!这不,给萧大人添了不少麻烦,特意押着犬儿前来道歉。不过百忙中还有一喜,前一久下官受命主持城西镇国寺的修葺,这是件惠民敬神的好事儿,格外得到了老百姓,各路商贾的支持,朝廷也拨了不少银两。下官听说您闲余的时候也经营石砖的生意……”
他抬头瞄了眼萧泽,见他垂眸深思,故意停住了话题。
萧泽嘲讽地勾了勾唇,细长的手指在桌案上慢慢敲动。他的嘴角漾开了一个虚伪的笑:“哟,忘了请秦大人入座了,还不上茶来?”
秦文顺笑道:“那就多谢萧大人了。”
这一场“买卖”谈得十分愉快,秦文顺给出了比市场利润要高出三倍的价格。达官贵人暗地里经商,本就是公开的秘密,谁家还没有几个铺子。
见秦文顺越说越是话多,萧泽轻轻咳嗽一声,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秦大人是不是忘了今天所来的目的,专心要和本官谈生意了?”
秦文顺讶然道:“这——怎么会!”他有如大梦初醒般站起身,连连道歉:“萧大人,下官哪敢有那种想法!只是今日没见到二公子,又想跟萧大人掏心置腹地说些话,虽然咱们年龄相差甚远但是下官一直敬佩大人年轻有为,一时耽误……”
萧泽冷笑一声,只是对左右吩咐:“去请二公子来。”
不多时,萧沅叶身着一件白绢箭衣,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发前勒着海蓝色抹额,中央镶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脚蹬乌黑云靴。她淡淡地瞥了秦家父子一眼,也不招呼,只是径自向前:“哥哥唤我?”
萧泽随手一指,道:“嗯。”
秦文顺是个机灵人,见此,赶紧推着他那儿子过来。秦三公子看起来恹恹地没什么生气,眼睛肿了一只,嘴角还挂着一道血痕。不算昨天萧泽打的,秦三公子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莫名其妙的鞭痕,手背上一片青紫,大概秦文顺把打痕都巧妙地留在了能被一眼望见的地方。
他早就没了昨天的嚣张霸道,嗫嚅道:“那,那个,昨天是我不对,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得罪了……”
秦三公子机械地背着,秦文顺在一旁不住地赔礼道歉:“都怪我,都怪我,这逆子我昨晚就打了他一顿,太不像话了!”
萧沅叶勾了勾唇,并没有说话。
一直到目送秦家父子离开,她才说:“哥哥,假若他日干爹不能再护全我们,这些豺狼虎豹,必定将我们活活生噬!”
“小叶子,你还有哥哥啊。”萧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眸光温柔似水:“管他豺狼虎豹,为兄最拿手的,就是生撕活剥!这满朝文武半朝奸佞,哪有什么道德纲常,比的就是谁更强!相信哥哥,咱们怕谁啊。”
她含笑应道:“是了,只要哥哥别娶个厉害的嫂子,不给我饭吃就行了。”
饶是萧泽头脑反应机敏,应答如流,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他胡思乱想了一大通,想说的不敢说,随便应付的不能说,真是急死人了。
好在萧沅叶也没在意他回什么,一抽身,又回到练武场去了。
秦文顺回到马车里,笑眯眯的胖脸一瞬间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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