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眸子像是浸了冰冷的渗人,连扫过来的眼风都覆着寒气,嗓音冷漠凛冽,“看够了吗?”
陈茉莉莫名的就打了个寒颤,有些怯懦又有些来气,凭什么是个人都想甩她脸色?
宁烨是她用尽青春爱的人所以她无条件容忍他,但不代表她就该容忍所有人欺负她。
抬了抬下巴,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撑足了底气,“怕什么,看看又不会掉。”目光故意扫过黑色西装裤的某个地方,食指挑着下巴来回摩擦,绯色唇瓣啧啧不停,樱唇张张合合念念有词,“不知道有没有宁烨的大。面相学上说鼻子大那个也大,我觉着似乎宁烨的鼻子大啊!”
男人的冷漠的俊脸看上去愈发冷清了,除去森冷仍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涔薄的唇缓缓流出几个音节,“要不要试试?”
陈茉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徒然靠近的男人逼到了墙边,双臂撑在她肩膀两侧,以至于她只能仰着脸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们之间像是只有一张单薄的宣纸的距离,近距离看过去,男人的脸似乎更加英俊和迷人了,却也更加森寒,唯独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她呆呆的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心跳忽然不可抑制的紊乱起来,一颗心在胸腔里来回滚动,找不到原本的位置,无法回归。
男人凉薄的唇突然捉住她绯色的唇瓣,陈茉莉几乎是呆怔的看着男人的动作没有任何回应,眼睛眨了眨,纤长细密的睫毛刷过他侧着的脸,痒痒的,很陌生又很勾人的感觉。
他的唇里有淡淡的酒香流出,很清很甜,陈茉莉头一回觉着酒是这么好喝的东西。
可是,她才刚刚吐过,不反胃吗?
“郁总,您怎么样?是不是…”突然而至的声音又好像是突然被卡在嗓子里没有说出来。
茉莉顺着声源往门口看过去,就见一中年男人尴尬的站在洗手间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茉莉趁着男人恍神的间隙猛地用力推了一把,大约是他没什么防备就真的被推开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慌乱的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中年男人看着男人一脸冷然面无表情的男人,干干的笑了两声,“那个…郁总,抱歉,您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他们怕您有事,我不知道您正…忙,您看您如果需要我再帮您找,这样行不行?”
男人淡漠的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人,那种冷漠和疏离像是深入骨髓,“不必了。”
黑色西装裤裹着的长腿径自迈了过去,仿若刚刚掀起的旖旎都是错觉,连那声音都是冷冷清清的,“走吧。”
陈茉莉从洗手间出来直接跑了出来,回头看了眼霓虹闪烁的大字,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蔓延开来,她的初吻虽然早就没有了,也仅限于半偷袭半强迫的偷吻宁烨。
总之一句话,她接吻的经历几乎为零。
几乎是神游着回了家,自从亲眼看见宁烨跟夏言滚上了床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她不想让父亲担心。
之前她从没在意或宁烨有几个女朋友是不是把她当哥们,可是等她真正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纠缠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心理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很多事就是这样,不知道的时候才会大言不惭的说着不介意,亲眼目睹便会轻易将你击溃。
陈茉莉睁着瞳眸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想些什么,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天空泛白,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三天后,便是国色天香开盘的日子,江墨北有些忙,几乎一整天都埋在会议室里交代仪式的细节和各方面的问题。
以澈从早上江墨北去开早会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没有见到他了,以澈虽然处在秘书的位置上,但基本算打杂的,除了给江墨北端茶倒水根本就没有接触过ES的业务,更别说参加会议了。
漂亮的手指转了转左手扣着的精致并不算特别昂贵的腕表,已经三点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忙完,有没有忘记吃午饭。
想了想,还是去了隔壁的秘书室想问问韩越。一般情况下都是李熠飞跟着江墨北去开会,韩越一般不会参加的。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声的时候以澈才推开了门,动作很轻,原本她就不是莽撞急躁的人,当她看到秘书室坐着的人的时候还是略略的诧异了下,似乎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以澈?”李熠飞抬头便见以澈有些怔然的站在门口,“想什么呢?赶紧进来吧。”
以澈抓了抓头发,略有些尴尬的问,“特助不是去开会了吗?”
李熠飞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看着以澈的方向开口,“中午的时候就结束了,总裁没告诉你吗?”话出口才觉得多余了,告诉了她还用来这里问吗?
不出意外的,以澈的脸色略微有些偏差,“他没告诉我。”垂在身侧的手臂僵了一下,随即有些难堪的攥紧了衣角,沉默了几秒舒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那不打扰特助了,我先过去了。”
李熠飞鼻梁上的透明镜片遮了眸色,瞧着以澈有些寡淡和失落的脸色,沉稳出声,“总裁叫了韩越,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别多想。”
以澈笑了笑,轻轻浅浅的,从心底漫上来的感激真实的荡漾在那笑里,“好,谢谢特助。”
…
“墨北,你们公司秘书都是这么闲的吗?人家约会也要跟着。”夏霜儿指尖游走在各种款式各种布料的衣裙细细打量,似是很随意又很委屈的说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