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铜锤忽然重重砸落在了仙台之上,那由老经院搭了起来,本来就不甚结实的仙台,立刻便整个塌陷了下去,不仅是一方仙台被砸成了碎片,就连仙台下面的地面,也被砸的深深凹陷下去,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深坑,周围像是起了地震一样,哗啦一声,震翻了无数人。
整个仙台,也只方寸坐着的一角,还保持着完整,看起来像一个孤零零的梯子。
……
……
“这是……”
“这是出了什么事?”
“打完了吗?”
修为高些,没有被震倒的炼气士们,皆挥了挥衣袖,荡去了面前的浮土,而修为低的,则是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紧张而关切的打听着。
而曲苏儿姑娘,在砸落了这铜锤之后,却是有些紧张的睁开了眼睛。
一看自己锤下没躺着一个人,或是一滩血肉,她这才放心,急忙提了两只锤离开。
似乎,她本身也没想要出第二招。
“那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足乱了好一阵,才终于有人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一侧,看到了陆平生。
这时候,那位平素里年轻气盛,心高气傲的年青小剑尊,正失魂落魄的站在了一片空地上,手里还拎着自己的剑,剑身仍如秋水一般,但他握着剑的手却在颤抖,脸上更像是蒙了一层死灰色,哆哆嗦嗦,足过了好一阵,才忽然抬头向方寸看了过来:“为什么?”
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无尽的疑惑,以及不甘。
似乎直到此时,他都不愿接受,眼下这个已成败局的事实。
“什么为什么?”
场间只有方寸在回答他的话,目光淡淡,向他看了过去。
“为什么会有这个结果……”
陆平生的声音,忽然加大,死死咬牙,喝道:“这究竟算是什么?”
“算是一场斗剑,而且你输了!”
方寸似乎明白他心里的疑惑,平静开口,解释道:“你的剑道,确实不错,短时间内可以做出这么多的反应,以及利弊得失的计算,无论是反应,还是判断,又或者是出手之时的圆满与技巧,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难怪会有小剑尊之名……只可惜,你过时了!”
陆平生的瞳孔,骤然紧紧缩起,痛恨至极的看着方寸。
而方寸虽然在看着他,但却目光放空,似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解释道:“《武经》是最取不得巧的一门学问,也是最实在的学问,所以,什么玄之又玄的各种称谓与说法,都是忽悠人的,所谓的武道,说到底,也无非便是力量与速度,再加个技巧在中间罢了!”
他说着话,慢慢站起,这才将自己手里的葫芦,放在了一边的案上。
然后双手背在了身后,淡然开口:“从与你斗剑之初,我便已经知道你擅长什么,也知道凭着你的剑道造诣,对方无论强大还是弱小,只要露出了破绽,便会被你抓住……”
“所以,我只是用了没有破绽的招数来对付你!”
“……”
听得他这话,陆平生声音陡然一提,像是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大喝:
“世间招法,便没有不存在破绽的……”
“有的!”
而他表现的越怒,方寸则表现的越冷静,轻声解释:“越简单的招法,破绽越少!”
“你……”
陆平生被这回答噎住,一时无法反驳。
而方寸则慢慢讲述了下去:“所以我请曲家妹子代我一战,便只教了她这一招:
天下无狗!
而曲家妹子果然也是武道奇才,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学会了,我们两个还说了会子话……当然了,这不重要……那时候我便问她,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称得上是武道?
曲家妹子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与人动手,从未输过!”
一边说着,他轻轻吁了口气,看着陆平生道:“输在曲家妹子手里,你并不冤,那两柄铜锤经过了我的祭炼,已沉重至极,法力灌输之下,更是几乎可称摧枯拉朽,她几乎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跳在空中,砸落下来,也不必管你在哪里,只需要保证你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躲得过,也不可能抵挡得住,那么,我们这一战,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不是么?”
“不是……”
陆平生忽然像是受到了侮辱,愤恨大叫:“你们只是在取巧,在使诈,倘若……倘若不是看她闭着眼睛,倘若不是因为我不想真个伤了她,那么……那么这时谁死还不一定!”
“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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