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是个极为难得的,我本来以为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资,却没想到,你居然在诗词一道如此拿手,果然,你们方家的人就没个简单的,只是,这等诗词,扬名朝歌都够了,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
方寸听着脸都红了。
心里暗想着:“差不多的诗,我还有三百首……”
“这三百首不够,还有三百首词……”
“再加词不够,我整个三百首曲儿来也是没问题的……”
“所以,关键还是不在于诗,在于脸皮……”
“穿越到其他世界的前辈们是怎么做到脸都不红的呢……”
“是了,穿越了的还好,还有些没穿越的,同样也是脸都不红的呢……”
“……”
也是与此同时,擂台之上,鹤真章已写到了兴处,大笑声中,挥毫如舞,声音清朗,竟是震荡了四方,不仅逼得那红哨儿连他的身都近不得,更是将一帮老修听得欣喜不已。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
声声清吟,响彻四野,点点笔墨,凝作金光。
“了不得,了不得……”
已有些老修,早已按捺不住,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膝盖,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尤其是那几位暗中观察着这些演武的年青小辈们的老修,更是激动的胡子都哆嗦了起来,连声道:“没想到,前一日见了那孟家女如此天资惊人,本道已先见得了瑰宝,却不成想,今日竟是又见得一位诗才,小小鼋城,短短时间,怎么就见得了这么两株仙苗?”
另外一个老者,则是盯紧场上,紧张道:“这样的诗才,可莫被打死了……”
……
乐水宗一方,那乐水宗宗主在听到了鹤真章吟出前面几句时,就已惊得瞪大了眼睛,听到了后来,激动的手掌都颤抖了起来:“苦日子熬到头了,以前咱们乐水宗,论符符不行,论经义排不上,没成想如今竟养出了个诗才,妙,妙,以后跟人吹牛有资本了……”
说着大手一挥:“他之前是不是来宗门报账来着?”
一边的长老喃喃道:“对,这不合规矩……”
“报了!”
宗主一声大叫:“以后他的账,都给他报了!”
……
……
一片惊乱之中,妖女红哨儿暗自咬牙,感受着鹤真章身周生出的变化,她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之意,便好似,如今正在挥毫写诗的鹤真章,身上都出现了某种神光,这种神光,高高在上,而自己,却卑贱如污泥,下意识的,对他生出无尽敬畏。
她大惊,复大急。
她知道这是一种文思妙华震荡天地形成的压迫感。
她生在妖笔,便曾经听族中长辈说过一些古老的故事,便如曾经的某某妖王,见得路边一位老儒,腹中饥饿,想要抓来吃了,却没成想,那老儒分明手无缚鸡之力,但抬眼看来,妖王便觉手脚发沉,心中惊慌,别说吃人,竟是一下子双膝发沉,跪在了对方面前。
那时候的她,尚极不解,妖王本领如此之大,怎么会如此敬畏一个凡人?
但族中长辈却告诉她:这便是经义文华之妙,也是如今的人族,身为天地主宰的原因!
让妖王害怕的,不是那个老儒。
而是那个老儒与天地之间文华大道的感应。
妖王顾然可以杀了那个老儒,但他若是真动了手,怕是下一秒,便会有天谴降临!
……
……
“难道我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红哨儿咬牙,拼命激起了心间的杀气:“我不能输,更不能败给这个人!”
于是她忽然厉啸一声,脸上都涌起了不正常的红色,身形比之从前,更快了接近一倍,犹如闪电也似,倾刻间便绕过了鹤真章身周那些交织着如雷霆闪电的符篆,手里握着一柄锋利的蛇牙短刃,狠狠的向着那金光浮动,难辨虚实的云雾中间的鹤真章刺落了过去……
刺出这一刀时,她已拼上了性命。
就算那种天谴是真的,自己也要拼命杀了眼前这个人……
……
于是,她成功的突破了那层层金雾,来到了那个人面前,感觉似乎没有想象中难。
但冲了过来之后,她便忽然看到那个人,正抬头向自己看了过来。
笑容清朗而潇洒,没有对自己的杀意,只有赏玩。
而迎着自己急冲了过来,一脸杀气的模样,他却是轻轻提笔,在自己鼻尖点了一下。
“小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