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众炼气士说起了白天时的挑衅,便免不了你争我抢,你说他能赢,我说这个看着挺壮实,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也不知多少十年没下山的人,一下子就变得消息灵通了起来。
女神王等人,不由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方寸。
倒是时常有人说,越是这等热闹去处,愈是好打探消息。
可另一个角度来说,越是这样的地方,吹牛装大头的也越多,十句话里,倒是九句是假的,另外一句还是掺了一半的水,不是最精明且擅长的人,又如何能分辨得出真假来?
难不成方二是打算从这里打听消息?
对于他们的疑惑,方寸则只是心情颇佳的饮着酒。
……
……
楼间气氛到了酣畅处,也已起了不少争执,这时候,便见得有人大步走了出来,在这楼子里挂上了几个硕大的牌子,还有敲锣打鼓的,高声叫道:“诸位同道,恰逢仙会盛事,我等自然也该热闹一番,能不能赚一把大的,就看诸位的眼力还有见识了,来来来,都来……”
“我灵风堂今日凑个趣,把那三十六位挑战我鼋城天骄的妖族俊杰与他们要挑战的人,都选了出来,名字就在这里,大家看好了的,就赶紧押注了啊,最早的一个,便是清江城九仙宗的月仙子孟知雪,对阵妖族红鳞怪,赌率一赔三,金银龙石法宝符篆均可,快呀……”
“……”
鼋城一众炼气士,甚至是夹杂在其中凑趣的世家公子们,皆是玩这个玩熟了的,闻言皆是大喜,纷纷叫道:“终于有人开盘口了,来来来,这等盛事,一定要押个彩头才是……”
说着纷纷掏钱,热闹至极。
而在这楼子里,也有几桌妖魔在饮酒,分明如今形势已经异常敌对,但它们却像是赌了气,仍然是要跑到鼋城红尘里来热闹,况且之前虽然他们做得嚣张,但出手惩治了它们的,也只是清江六子等寥寥数人而已,大多数时候,鼋城炼气士倒是都下意识让着他们的。
而这,则也养出了他们猖狂气焰,也成了如今的鼋城一景。
见得一众炼气士纷纷拿银子赌盘口,热热闹闹,便有妖魔好奇,一把扯过来一个小厮儿,凶声凶气的道:“那些人在押什么乱七八糟的盘口,这究竟是在搞什么瞎玩意儿?”
那小厮便也不敢得罪,只能道:“这是在押他们谁能赢呢……”
说着讲解了一番:“押了我们的月仙子,一百两里面赚三十两,押了那妖怪……怪……”
“怪好看的妖族大人,一百两里就能赚二百两呢……”
这些妖魔听了倒是大喜:“为何我妖族赢了赚这么多?”
周围早有炼气士听到,便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们妖族输面大,咱们清江九仙宗的月华子,那是什么身份,人家乃是九仙宗真传大弟子,和当年的仙师方尺同门呢,对上一个红鳞的妖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我看这个一赔三的盘口,灵风堂怕是还要赔了呢……”
一众妖魔顿时大怒:“胡说八道,我妖族怎么可能输?”
“乱说什么红鳞妖怪,那是幽雾岭的少主柳灰大人,修为可是高得很……”
一边的炼气士别的都少,就是不少抬杠的,立时红着眼睛,端了酒碗,腿往凳子上一踩,就开始吵起来了:“你们可知,咱们这月仙子,出身柳湖书院,你们知道不?当年仙师方尺出身的书院,人在书院,就修炼成了宝身,入了九仙宗,更得宗门培养,修炼月华身……”
周围人听得他说的头头是道,也皆与有荣焉,纷纷叫好:“月仙子必胜……”
“我们皆押月仙子……”
“……”
一边的妖魔急了眼,纷纷将自己身上带的狗头金拿出来,大把的砸出去,大叫着:“我们押柳灰大人,柳灰大人出身幽雾岭,爹是幽雾岭青蛇主,娘是赤霞山的红芒婆婆,一人就兼两大血脉在身,来历非凡,十年前就已成名,岂是你们这什么狗屁的月仙子能比的?”
“我们月仙子有青玉如意作兵器……”
“我们柳灰大人还曾经去黑风岭学过唤风术呢……”
“……”
楼下吵得热闹,楼上,方寸却是慢慢将酒杯放下,笑了起来。
这时候,已经有人将所有争论中记下来的言辞,一一放到了他的面前。
方寸拿起来看了一眼,道:“这样的盘口,在鼋城,起码还有几十个之多,而专门负责记录并且筛选这种消息的人,我手头力不足,也只安排了二三十个,专门蹲点,负责记录,以后还可以再安排更多,通过这各自不同的消息对比筛选,还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说着,将这些记录推到了女神王面前:“这些妖族俊杰们的底细,就有了!”
然后,又将账簿推到了云霄面前:“云兄修建仙柱的银子,也有了!”
最后,笑着看向了鹤真章:“跟着押注,鹤兄的账,同样也可以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