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两脚之畜论法切磋,殊料你们却一个个的只懂纸上谈兵,如今动起手来,死伤难免,难道你们还要翻脸,强留下我等不成?”
众宗门天骄脸色大变,想起了仙使严令,已是为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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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城某处,一众妖魔仓皇逃窜,背后有人追杀,很快便有鼋城守将发现,急急过来喝问,便听得那些妖魔争相求救,要入城去寻南疆妖使,而他们身后的人则飞快赶了过来,急急大喝:“这伙子妖魔,前不久在凌州犯下血案,吃了一镇百姓,炼制妖丹,我等乃是凌州缉妖司,奉命捉拿,没想到他们得知了和谈之事,居然要逃进鼋城,求那妖族使者保命……”
守将顿时一脸为难,远远看去,早有城中得了讯的妖族赶来,这人自己是放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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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情短时间内发生了很多,着实让人头疼,已有不少宗门意识到了这一点,急急的向着那位仙使上书,而这位仙使,则也是回头严申了自己的原则,然后才谴人递书给南疆妖使青角妖王,得到了对方一句定然严加管教,只是妖、人二族,本就有些嫌弃,天性不符,是以为了和谈大计,双方还是应该多些忍让理解,万万不能让这争执变得更加严重了才好!
仙使玉机,深感赞同。
而鼋城众修,得了玉机严令,更是无人敢招惹妖族,免生大祸。
当然,在这一片死寂之中,也难免有些人忍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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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居内,见着了那满满一包袱的黄金,老鸨都被晃花了眼,小心的向那佳音姑娘使着眼色:“如今鼋城严令,不让生事呢,对方给钱真是大方,姑娘要不就忍着些儿……”
佳音姑娘冷怒,喝道:“嬷嬷空虚难捺时,会找那畜牲苟且么?”
老鸨一句话被堵死,顿时脸色难堪至极。
而那来寻乐子的妖魔,闻言却顿时大怒,那首领忽然上前,抬手便是一道乌光,直接将那佳音仙子扯住,直接拉到了身前来,眼睛在她白嫩光滑的脖颈与胸口扫来扫去,舔了舔嘴唇,笑道:“爷们在南疆时,便是那些身上有修为的仙子也不知玩过多少,一次好几个都有过,如今到了鼋城,倒被你这娘们嫌弃,但咱可是花了钱的,哪有你挑来挑去的道理?”
说着话,便已狞笑声声,直接扯着往房中走去。
身后六七个妖魔高声怪叫,紧紧跟着,竟是要一起进入房中。
周围宾客见得此状,皆是大惊,不少人心生怒气,但还不等说话,便已有人叹道:“诸位息怒,这些南疆来的朋友也是依了规矩,花了银子的,仙使严令,不许我等与妖族朋友凭生嫌隙,若是我们动了手,那岂不是毁了仙使的和谈大计,所以我们……换个地方玩吧?”
众宾客闻言,面面相觑,纠结不已。
一群妖魔听了,则是纷纷大笑起来,兴奋不已。
“知道我最烦什么吗?”
但也就在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人人心间有气,但却只能强忍着时,却有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抬头看去,便见是后面留宿的地方,走出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公子,此时正一边说话一边提着腰带,脸上带着不满:“最烦就是你们这种拿金子来截胡的……”
几位妖魔顿时将目光齐唰唰向他看了过来。
那妖魔首领,更是直接眯起了眼睛:“你是何门何派的?”
“我?”
那公子整理好了的腰带,抬头向那妖魔看了过来,忽然间一笑,身形便如闪电一般,倾刻之间到了那妖魔面前,相对不过一指,还不待那妖魔反应过来,他便已陡然之间回了原地,怀中揽着一个姑娘,正是刚才被妖魔慑住的佳音姑娘,竟被他无声无息的带了回来。
手揽在佳音姑娘的腰间,他抬手捏了捏对方柔嫩的下巴,神疏意懒的道:“自从当年被那个不讲究的家伙截了一次胡,我就一直惦记到了现在,没想到,时至今日,终于……”
忽然转身,一道字据轻飘飘飞了出去,却“夺”一声钉在了墙上。
他扬了扬下巴,神色感慨又傲然:“……我也有了拿钱去砸别人的时候了!”
“老嬷嬷,今天整个晚香居的姑娘我都包了!”
“……记清江乐水宗的账!”